加上这几日一颗心一直悬着,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囫囵觉,所以他闭上眼睛之后便很快睡着了。
淼淼听着他的呼吸声逐渐沉稳,便忍不住想要将手抽出来,结果稍微一动他便痛苦的闷哼一声,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淼淼当即不敢动了。
虽然是深秋季节,外头还有狂风在呼啸,可马车里却是一片安静祥和的环境,淼淼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地上,很快也产生了困意。
她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的她依然拼命朝光亮处奔跑,身后的追兵一直处在伸手便能碰触到她的地方。她不停的跑啊跑,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当她无望的仰起头时,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梦先前做过,且不止一次,只是这一次同之前每一次都不同,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在做梦。
看着逼近她的追兵,淼淼想看清楚他的脸,却始终没办法做到,最终无奈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我。”
“我想见你。”
淼淼翻了个白眼:“见我做什么,我不想见你。”
“我要跟你解释一件事。”
“不管你解释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淼淼蹭的一下站起来,恼怒道,“你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一直纠缠……”
轰——
她的话说到一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将她整个头脑都照得清明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她看清了这个追兵的样貌——是穿着喜服陆晟,而他的背上,是一把很熟悉的弓箭。
“淼淼,我好想你……”他的目光温柔哀伤,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淼淼在这种毫无攻击力的目光里,却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脑子里涌进了无数二人相处的片段。
最后她听到他的声音说:“天降之女的血会让服用者心生依赖,这种依赖很容易便产生爱慕,我对淼淼的感情,全部是因为血在作怪。”
“不……”淼淼忍不住打断他,正要反驳,右手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哀呼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还是那辆马车,茶几上的火炉静静燃烧着,将整辆马车都变得十分温暖,不远处是三个同马车内奢华物件格格不入的筐子,每个筐子里都有一个孩子,三个孩子睡得格外安静。
而梦里的一切,似乎都被留在了梦里,那些痛苦和不安瞬间便消失了,她也不再记得梦里发生过什么。
淼淼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还未过去帮点柔整整被角,便被右手的疼痛拽回了神智。她下意识的看向被抓住的手,才发现她的手背已经青紫。她震惊的直起腰板,这才看到陆晟此刻额冒青筋,唇角出血。
“皇上!”淼淼惊叫出声,虽然不记得他发病的样子,可这会儿她一看他的模样便笃定他定是发病了,忙大叫起来:“国师!国师!皇上他犯病了!”
她的话音未落,国师便从外头冲了进来,看到陆晟已经痛到神志不清后,当即去翻找自己的医箱。淼淼颤声道:“国师,您有匕首吗?我想给皇上喂些血。”
虽然对陆晟还有很多的陌生感,可看到他的样子后,几乎是自己控制不了的,淼淼的整个心尖都开始发疼了,甚至觉得只要能救他,就算将自己全身的血都放干净也无所谓。
国师的手指顿了一下,头也不抬的找到一粒红色药丸塞到陆晟口中,等陆晟慢慢昏睡过去后,才看着淼淼叹了声气道:“娘娘的血没有太大的用。”
“……什么意思?”淼淼迷茫的抬头。
国师静静的和她对视片刻,温和道:“马上就要到客栈了,待服侍皇上休息后,臣再好好同娘娘说这些,包括您失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吗?”
淼淼这才发现他们早已经从荒芜一人的野地里到了城中,她心里怯了一瞬,看清楚外面的景象非云南城后,才默默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她从醒来便是云南的王妃,虽然那些百姓并不认识她,但她还是做不到随着陆晟到城里去。
那样仿佛是对林知跃的背叛,让她难堪又痛苦。
国师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宽慰道:“放心,此处是大军驻扎的营点,并非云南。”
淼淼点了点头,忧心忡忡的看着紧闭双眼的陆晟。
待他们进了城将一切都安顿好,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淼淼将三个孩子哄睡着,便到陆晟门前守着了,不一会儿国师便从里面出来了。
看到她在门口,国师有些惊讶:“为何不进去?”
“……不、不用了,皇上怎么样?”淼淼不甚自在。
国师盯着她打量许久,最后无奈道:“你这会儿是不是还同我们很陌生?”
“……”
国师见她不说话,心里便了然了,于是招呼她去隔壁的房间聊天,二人对坐后,国师为她倒了一杯茶。
“我方才去看了看孩子,润弦甚是机灵,同皇上幼时很像。”国师温和道。
淼淼忙双手去接,虽然不渴,但还是客气的抿了一小口:“那个……您确定孩子是皇上的吗?”虽然这个时候捅破这件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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