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事故。
外公因为这件事,提前找出了不该露面的线人,心里一直洋洋得意,对于我哥的指桑骂槐,他全当我哥在教育我,这,我也忍了。
最不能容忍的是,萧长风自打这件事后,对外公殷勤的很,特别热心的将康城好吃好玩的介绍了一遍,并且特地为其办了张霸王令,拿着玉牌,整个康城最好吃的,最好玩的,最好喝的一律通通去城西张家结账。
外公在这些灯红酒绿的诱惑前,早就动心了,可是回头看看我,突然又摆起了谱,“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什么东西没见过呢,你休想拿这些东西讨我的欢心。”
额,萧长风为了讨外公的“欢心”,花的是城西张家的钱。
一旁的花月浓不知贴耳在外公跟前说了些什么,外公听后连连点头。
听完竟改了主意,快速将城西张府的玉牌揣进袖口,一本正经道,“这钱既是你的一番心意,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额,萧长风为了讨外公的“欢心”,花的是城西张家的钱哪。
外公两步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蓦地扭过头,没吓住萧长风反倒吓了我一跳。
我拍着突突的心口,听着他对萧长风的言辞恐吓,“你既然已有婚约,最好不要在打别的主意,否则,我定然要你好看!”
萧长风脸上一直挂着面具,只见他突然低下头不发一言,半晌,方才抬头回了句,“居士保重!”
外公嘴角冷冷一哼,哼着小曲儿便飞了出去。
等我扭过头,花月浓一双如水的眸子一直盯着萧长风,如果不是眸子里深深的恶意,我还真以为花月浓会看上萧长风。
“你们还不走吗?”花月浓斜眼瞥了一眼萧长风,很是嫌弃的撇撇嘴。
对于花月浓的恶意,萧长风反倒笑笑,对我道,“好好珍惜这个朋友,她对你是真心的!”
我,“……”
这时外公又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看他面露两年一见的喜色,我的心咯噔一下,额头渗了些虚虚的汗珠儿。
外公有位至交好友,道名红云,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岳山派掌门人。
道长和外公是生死之交,两个人无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每隔两年便要组一个聚会。
我记得初见时我和哥哥六岁,道长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他给了我和哥哥一人一个苹果,我便很喜欢这位老爷爷,因为我觉得他比外公看着稳重。
可是今天,我再次见到这位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穿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红衣,上面绣着一朵白白的云,额头却冒起了虚汗。
萧长风见我神色不对,便问了问。
我想了想,此事还是长话短说的好,于是我咽了口唾沫,简略道,“我六岁那会儿不懂事,误看了本种树文!”
六岁那年,我,哥哥,外公一起去岳山做客。
当时外公为了侧面烘托他的优秀,特意将哥哥和我拽了出来,让我和哥哥当着道长的面表演了一出过目不忘。
外公随手选了一本书,名字叫《桑树与橒树》,作者真名不详,笔名叫脱离苦海。这本书是岳山唯一的一本可流传的闲书。
因为岳山上年轻人众多,多数是七八岁便来岳山修道,不懂情,不懂爱的年纪,十分酷爱闲书。
此书又是岳山唯一的闲书,所以在岳山众年轻弟子中,几乎人手一本,包括红云道长。
其实刚上岳山,我就看到了这本书,但是我品位高,单看书名起的毫无创意,我以为这是一本关于怎么种桑树和橒树的文章,想想整个岳山,山坡上是桑树,山底下是橒树,我便扔到一边。
当时,外公要我和哥哥表演,我便翻开书籍,结果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一个悲情的文章,不光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作者起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他写书时,不是在橒树下就是在桑树下。
一篇大好的一个文章,竟被名字耽误了,实在可惜,幸亏是金子总能发光,一本好书没被埋没。
作者在尾页写了一个疑问,“苦海,苦海,如何脱离?”
红云道长一时来了兴致,便询问了我和哥哥。
哥哥认为,苦不苦,甜不甜,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亲身感受过,方知是苦是甜。所以,人生在世,把苦变成甜,既为脱离。
我认为他说的很对,但我瞧瞧道长面露失望,我一时心善,便打算安慰一下道长,回答道,红尘万丈过于辛苦,辛苦修道才得脱离。
没成想道长对我的回答颇为满意,哥哥与岳山众人的想法不同,这一说法让他直接变成了整个岳山的异类,包括道长也认为他“思想异于常人”。
红云道长直接对外公说,“阿衡天资聪颖,但是悟性不及其妹,可惜,吾派不收男弟子,否则老朽必将衣钵传授!”这个赞美,时至今日,我都是不敢承认的。
当时红云拉着我的小手,脸上流露着找到了接班人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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