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最先开口道,“放眼整个南夏,像你,我这样欣赏不了戏文的,恐怕没几个……”
“嗯,应该是……”我回道。
“你不喜欢黄梅戏,干嘛过来看?”我侧拄着头,问道。
“不然去哪里,全王府都在忙大哥成亲的事,我来这里躲清净啊。”少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头看着横梁道。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很不舒服,便转移了话题,“你喜欢什么?”
成王靠着椅背,两条胳膊被枕在脑后,悠悠道,“我喜欢天上的星星。”
额,传说中的痴儿果然不一般哪,由衷赞叹,“三少爷果然不是一般人哪。”
我们俩个正你来我往的寒暄着,突然隔壁雅间的一声哭嚎传入耳朵。
“求求你帮帮忙吧……帮帮忙吧……”一对衣衫破旧的老夫妻一口一个响头的跪着面前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
“你们俩个老东西,你儿子不见了,去衙门报案哪,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快滚开……快滚开……”
老人脸上落了几滴混浊的眼泪,死死地抱着那个青年的大腿不放。那个青年被惹急了,开始对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拳打脚踢。
我们实在听不过去,合上折扇,便去雅间将那少年打了一顿,一边要我们等着,一边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我和他一起将这对老夫妻送回了他们的茅屋中,他们对我们讲述了关于他儿子的故事。
老两口膝下只有一子,名叫王生,是个读书人。
月前王生参加集贤词馆的诗会,结果一去不复返。
老两口去词馆寻过,馆内的人说早已离去。
老两口前去报官,衙门只是将此事记下了,并无意寻人。
有人告诉他们,梨园达官显贵不少,让他们来这里碰碰运气。
“老人家,许是您儿子有什么事情,不久便会回来呢?”萧稞道。
“不可能,王生这孩子极为孝顺,不可能丢下二老连个招呼都不打。”我仔细思考后回道。
刚见到两位老人,我便发现二老都是患有眼疾的人,而且茅屋面积不小,王生却将书房放在他们的卧室内,我想是方便照顾二老。
我又在王生的卧室里转了一圈,床上铺的,盖的都是陈旧的带着补丁的,但是二老房中确是不一样,都是崭新的厚厚实实的,并且两张床仅隔了一堵墙,两个床头上连着一根线,线的两头栓着铃铛。
二老每次下床,王生听到声音,就会立刻飞奔而去。
这么孝顺的一个人,不可能一走就是一个月,不可能不说一声。
那个老妇人想着自己的儿子,突然老泪纵横。
遇上此等闲事,但凡有点良心又有地位的人都会管一管。
所以我和萧稞一拍即合,答应了这对老夫妻,帮他们找到儿子。
寻人第一站,就是王生失踪最后去的场所,“集贤词馆”。
这个词馆,我还真没听说过。也难怪,我又不出将入仕。
萧稞告诉我,“想当官,有两条路,一条长途,适合大众的,一条短途,适合“天才”,长途的便是效仿的东楚的科举制。短途的就是集贤词馆。每逢初一十五,会有大量的文人雅士来到这里,留下自己的论著,每个有识之士在这里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忌。不少朝臣为了显示自己,不管是真爱还是做作也好,初一十五都会来这里坐坐。”
我通俗的理解下,类似于竹林七贤聚会的竹林,流觞曲水的兰亭。
听他说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王生的失踪肯定和集贤词馆有关系。
明天正好是十五,我们扮成学子混在人群中,一同进了词馆。真是好不热闹,当朝赫赫有名的世贵大夫无一缺席,更重要的是曲相也来了。
看到他,我总是不自觉想到他与三王,九王三角之间的爱情,尤其是想入非非那晚三王与曲相床头温暖的情话,更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是多余的。
我无心那些高谈阔论的东西,趁着众人围着曲相之际,一个人溜出了拥挤的人群,欣赏着挂满了长廊的锦绣文章。
还真的发现了一篇颇有才气又很大气的《战国纵横赋》,主要讲的是战国纵横家的故事以此借古喻今,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此人才气颇为到位,我再也迈不得一步,身旁站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哥竟然浑然不知。
帅哥站在我的旁边,见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作揖道,“在下孙登,此赋乃是小人拙作。”
见过王婆卖瓜的,没见过这么自卖自夸的,还没容我开口,这位公子又“颇为高尚”说道,“家中父亲担任朝廷要职,自小看惯了官场的风云诡谲。鄙人从小雅好诗词歌赋,自书中求得一片净土,远离了名利,写篇文章,只为求得有缘人。”
外公说,“名利,名利,先有了名利,才谈的上远离,才谈的上淡薄”。
身旁的萧稞一脸仰慕的看着眼前这位气节高尚,文采斐然的贵公子。命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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