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红梅图,我参了好久,如今我想到了,我说你听,“百花俏为春,红梅风雪游,不为寒与暖,只寻有缘郎”不知老身的想法是否正确”。
弄得我被人说中了心事,老脸一红,还是一本正经的打死不承认道,“在下小小拙作,实在献丑,但是夫人说的一点都不对。”
我的脸皮实在薄,实在无法承认花季少女怀春想找有情郎这一事实。
结果我否认的直接后果便是,便是这位长公主在一连自问了多个“我真的猜错了”之后,领着群臣在清和公主的生日宴上鉴赏一副画,那幅画连宫里最优秀的画师都自愧不如。
此时,定北侯一家到来,我瞧见为首的银皮面具,心跳加快,脸红脖子粗,紧张的差点干了面前的一壶酒。
银皮面具侧头朝我看了看,致使心跳更加快,更加脸红脖子粗,紧张的将刚刚放下的酒壶放下又拿起,直接干了面前的一壶酒。
长公主招呼着定北侯来赏画,除了萧长风没有过去,径直走到我的面前,赞叹道,“特使海量啊!”
我没理他,一个人放下了酒壶,按捺住快速的心跳,指指那边赏画的人群,问道,“你不去看看吗?”
“我是看着特使画的,在看就不必了,再者在下对画作着实没有兴趣。”萧长风说完,便回了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嗯,这就好,希望满朝文武没几个懂画的。
说到这幅画,我真是老脸发红,怒骂着当初的自己怎么怎么能有感而发,画出如此透着春天气息的冬雪红梅。
我瞧瞧那边,对我画的意境的猜测还在继续,不管真懂还是假懂的都是一副认真观摩的姿态,让我很难受。
他们不能学学萧长风,不懂就不看是最好的。
最后还是定北侯说,“此画套用古人的诗句最为合适,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听完,我便带头鼓了掌,说得好,说的真好。
当时我无意瞥到那边的萧长风,只见他顿了顿,嘴角浮出一丝浅浅的笑,方才起立跟着我一起鼓掌。
坐毕,萧长风还专门补充了一下,“这风吹四散的梅瓣早已铺落于地,可是躯干仍依旧挺立着,可见其人风骨之高节……”
我的额头黑了八条线,老娘是盼着冬天过去了,春天不会远了。
长公主觉得这个话题是时候过去了,于是喊出了屏风后的倩儿,倩儿看到我,立马扑过来,抱住了我,刚刚脱口要喊我姐姐,她的祖母打断了她,端肃道,“倩儿,见到刘特使,不得无礼!”
倩儿看看我又看看祖母,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眨了又眨,方才开口唤了我一声刘特使。
此时陈主领着盛装的清和还有一名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那个女子不算很美,可是身材非常好,浑身上下透露着浑然天成的媚劲儿,尤其她的眼睛,看久了,绝对能勾走魂儿。
后来我知道,她是夏王的宠姬蓝姬,也是六王爷与十九王子的生母。怪不得身材凹凸有致这么好,原来刚刚生完孩子的缘故。
席间,从各位朝臣的交流中我确定了两件与我有点关系的事儿,其一,玉林一族两年前被南夏所灭,想起了那位叫阿斐尔的少年,惋惜了一下。其二,这位叫蓝姬的女子,乃是美娘之姑母,想起了那位叫萧长风的少年,痛苦了一下。
当朝堂上对着萧长风和美娘的婚事一夸再夸时,我实在不想听,酒又喝的多了些,找了个僻静地方醒醒酒。
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一处假山处,吐出来后,整个人舒服多了。
我正往内殿走时,突然跑过来一个女子,当时女子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如果不是我及时扶住勾栏,准会被撞倒。
女子神情很是紧张,朝我匆忙的道了声对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跑远了。
时间太短,我没看清她的脸,倒是从她的声音我猜测,她可能是萧长风的未婚妻。
“刘特使,请问你刚才见过我的侄女吗?一转眼她就不见了。”紧接着这位蓝姬气喘吁吁的便跑了过来。
我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美娘。
我朝蓝姬先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娘娘,我刚瞧见你侄女……”
我刚想伸出扇子比划一下逃跑的方向,结果偶然瞥到蓝姬身后的宫阁拐角处露出半截银白的衣料,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警惕道,“蓝娘娘不在内堂吃酒,怎的跑了出来”
蓝姬整理了一下稍有些歪斜的花钿,心跳平稳了许多,温柔回道,“我家老十九饿了,我便出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随即胡乱指了个方向,“她往那边跑了。”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蓝姬身后那半截衣袖……
蓝姬朝我福福礼,然后朝着我指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那半截衣袖也跟着消失了。
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便朝着拐角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时间刚刚好,我跑过去时,那个人刚刚转弯,不过我还是瞥到他腰间那块明皇的玉佩,可惜离得太远,上面的纹硌字体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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