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笑,“眼下我也知是个好时机,但是这一打仗,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哥哥一直在想……想一个兵不血刃的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我问道。
哥哥却一脸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这事儿怕是为难了妹妹啊!”
呵呵,哥哥真是多想了,如果能杀死那个人,哪怕折敌八百自损一千我也干的。
“哥哥,你恐怕多虑了,我想灭了南夏的心,比谁都强。”我坚定道。
“那样最好了。”哥哥朝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故作神秘的朝我嘘嘘手指,然后走到我的身侧,附在我耳边说道,“你,嫁去南夏……然后咱们里应外合……”没等哥哥说完,我便欣然同意。
有些人,是时候遭到报应了。
当时外公得知此事后,死活不同意,在殿前大闹了许久,最后还是我劝阻了下来,我想这个世界根本找不出像我一样憎恶他的人。
我之所以嫁过去,还有一个目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像这种人总该有个人能弄死他,而我就是那个人。
此事宜早不宜迟,哥哥当天便修书一封送去了南夏,双方经过商议,定于下月初我与南夏现如今的世子成亲。
我嫁过来的时候是冬天,本来外公他们是十分反对这个季节,但是我太心切,哥哥说,我怕是第一个成亲不挑日子的人。
外公附和道,“那个不是有句话,择日不如撞日嘛……这个好,这个好啊……”可我在想,萧长风啊,萧长风,你的报应总算到了。
眼见着大婚在即,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愈加凝重,紧张,就连花月浓也开始正儿八经的加入了队伍,每天核对着各种礼节和细节。小到嫁衣上凤凰的绣线的多少,大到各种良辰吉时必须分毫不差。
而我却没那么紧张,因为我现在非常恶心要嫁给的那个人。当年残忍血腥的场面,依旧历历在目,他杀了倩儿,用一种几乎残忍的肢解方式,他亲手喂了长公主的□□,他的新婚妻子刚刚嫁过来的那天晚上,因为知道他父亲的丑事,为了保护那个恶魔一样的父亲,他一剑刺穿了那个女子的胸膛……
而且,我还记得那一天晚上,狂风呼呼大作,他的声音比当晚的风还要冷,彻入心骨的凉,“我也是有野心的,我就是想要天下,而且我们萧氏一族为南夏抛头颅洒热血,整个南夏早该姓萧!”我永远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那副野心勃勃贪婪的像个野兽一样的表情。
他和他的那个父亲一样,都是个没人性的东西,我厌恶他,厌恶他。
昨晚宫里派人来讲解明天婚礼的各种礼仪,我直接摆摆手,将他们呵了出去。
花月浓看着我披上那身红锦金丝银线的凤袍嫁衣,素面朝天的脸上画上精致的妆容,泪水潸然,不自觉的赞叹道,“今天的你真美。”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黄泉路上沾血的曼殊沙华,冰冷道,“等我丈夫死的那天,我会更美。”
花月浓擦掉泪水,唉叹一声道,每个女孩都梦想成为最完美的新娘子,公主这一次竟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坐上轿撵,周围人声鼎沸,想着那个人的嘴脸,手中的红娟已被我扭的变形,每前行一步,我的心便揪紧一次,我开始迫不及待的想看见那个人,想着一剑结束了他的命。
他们将我一路从正门抬到了太极殿外,我走下轿撵,眼眶竟有些湿润了,就如花月浓所说,每个女孩都曾幻想过成为新娘的那一刻,她走的每一步充满了希望,希望抓住那边的手,然后两个人白头偕老。
红毯那头身穿红袍的等待的身影,映着淡淡的夕阳,他的身影被拉长,震耳的喜乐萦绕周围,透过头顶那层薄薄的纱,萧长风那张俊美的脸越来越清晰。
阔别一年,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早已淡去,可是我心头的疤呢,这辈子都不可能淡去,反而随着时间不断的加重,加重。我们却不在是当初的模样。
当时的氛围将我感动的泪眼汪汪,我想,如果没有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成为夫妻该多好。
花月浓说的对,其实无论什么时候,婚礼上每个女孩都是“多愁善感”的。
有那么一会儿,我完全沉浸在感动中,我的手摊在他的掌心,十指交扣的拾级而上。他手上的温度刚刚好。暖暖的。
“手怎么这样凉?”他下意识的捏了一下,我一下子从梦中醒来,急忙甩开了他的手,狠狠道,“你给我滚!”说罢一个人快步走向了大殿。
成亲(二)
一年了,南夏新王登基已经一年之久,看着高高在上的定北侯坐在南夏王室的椅子上,可叹苍天无眼,我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人一年前我几乎都见过,只是这一年来,早就物是人非了。
我嘴角一抹凉凉的笑,想起那日哥哥将我送出城时,在我耳边小声道,欲要使其灭亡,先要使其疯狂,如今这群人哪个不是步步高升,小人得志,报应呢,报应在哪里。
我定定的站在那里,想着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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