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的眼皮动了动,但一直都没有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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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阮软付完车钱,在司机的帮助下把陈随弄下车。
医院大厅有长椅,阮软把陈随弄到长椅那边让他坐着,然后跑到窗口去给他挂号。
挂完号回来,长椅上的陈随依然闭着眼。她试探地碰了下他的脸,叫了他一声,“陈随?”
陈随迷迷糊糊睁开眼。
“我挂好号了,现在我们要去二楼看医生。”她声音很轻,像是个大人在哄小孩一样,很温柔,“等会看完医生你再睡好不好?”
陈随看着她,也不知是听懂没,始终没有说话。
阮软也没指望他能给自己回应,把挂号单放进口袋,然后伸手扶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
因为是晚上,几乎没什么人来看内科。阮软扶着陈随走进医生办公室,先是量了□□温。
和阮软猜的没错,高烧三十八点七度,再不来开药打点滴,可能人都要被烧坏了。
阮软让医生连带着帮忙看了下陈随身上的伤,所幸,没有骨折,除了额头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贴个纱布,其他地方都是些小伤,擦几天药就没事了。
医生开好药单,阮软拿着单子正准备去缴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才逛完街把钱花得没剩多少,怕等下会不够,只好又折回到陈随面前,有些尴尬地开口说:“陈随,你身上带钱了吗?”怕他误以为是自己太小气,马上又解释了一句:“我晚上跟颜颜她们去逛街买东西了,所以钱有点不够。”
陈随没睁眼,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递了过去。
阮软接过来,拿捏不准到底拿多少才够,索性就拿着钱包直接下楼了。
护士报出应该要缴纳的费用总数,一共七十五块钱,阮软打开陈随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的递过去,低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钱包里放着的一张照片,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看上去才三十岁出头的样子,长相跟陈随有六七分相似,应该是他妈妈。
他应该很爱他妈妈吧,不然怎么会把她的照片随身带着。阮软心想,但同时,又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不过她也没多想,拿着单据去药房拿了药,很快又回到了二楼的输液室。
陈随人坐在长椅上,一只手撑着头,已经在吊点滴了,阮软走进去把药袋放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站着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找护士接了一杯温水。
“陈随?你先吃点药吧。”阮软说着,从旁边的药袋里拿出感冒药和退烧药,拧开药瓶往手掌心倒了几粒药丸,看到他一只手在吊水,整个人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知道让他自己吃是不可能的,她端着水杯,一粒一粒地喂到他嘴里,看他吞下去。
喂他吃完药,阮软又拿出给他涂其他伤口的药膏和棉签,弯着腰,细心地帮他把脸上、手上的伤口全都擦上药。
陈随的意识已经比刚才要清醒一些了,所以她说了什么,在做什么,他其实都知道。他微微抬眼,盯着眼前的人,因为角度问题,他看到的是她的侧脸。她神情专注地给他上药,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松开,一边涂还一边吹气,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又痒又麻,心底跟着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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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专注地给他上药,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松开,一边涂还一边吹气,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上,又痒又麻,心底跟着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阮软给他涂完药,一抬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愣了下,很快又笑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还没等他回答,她抬手碰上他的额头,温软的触感停留了十几秒,又消失:“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烫了。”
她看着他,问:“你头现在还疼吗?”
“还好。”他开口回答,声音还是哑的。
阮软端起刚刚还剩下的半杯水,递过去:“你喝点水润润嗓子,不要说话了,休息一下,等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去了。”
陈随嗯了一声,接过来一口气喝完,顺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让她坐。
她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秦丽打来的电话,估计是看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家有点担心。
阮软在走廊上接通电话,跟她讲明情况,说很快就回来了,自己很安全,便把电话给挂了。
输液室里很安静,阮软走过去坐下,陈随正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没出声打扰他,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吊瓶里一滴一滴掉落的药水,不知不觉,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等到再醒来时,她正靠在陈随的肩膀上,而刚刚还挂在那儿的吊瓶也不见了。
与此同时,陈随的声音也从头顶传过来:“醒了?”
“嗯。”她有些窘迫地赶紧直起身,揉着眼睛问:“你的点滴已经打完了吗?”
“嗯,回去吧。”
“好。”阮软应着,把放在旁边的药袋拿起来,跟着他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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