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女的到内帐里说话,就算他是她的师父似乎也说不过去。
可是,他说要跟她说她的身世……她不是皇族中人这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着?连赫连子衿都知道,一定还有更多的人……
她就像一个暴露在空气中的额小丑那般,完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就在她犹豫那会,帝无涯已经走到青纱帐前,回眸看着她,柔声道:“浅浅,你要知道师父是这个世上最疼爱你的人,你没必要总是这样防着师父。”
她轻吐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才举步跟他走进去。
如果帝无涯所说是真的,慕浅浅当年是他的徒弟,那她现在这样确实很伤人家的心。
可是,她真的想不明白帝无涯为什麽说他们有十年未见。
“你离开这个皇城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吗?”进了帐之後,她看着帝无涯的背影,忽然问道。
帝无涯一直走到床边坐下,才抬眼看着她,浅浅笑道:“我一直在这里。”
他这麽说浅浅更加想不明白了,他若是一直都在这里,而七公主也是半年前才离开皇宫的,他怎麽会说他们已经有十年未见了?
“过来与我一起坐吧。”帝无涯向她招了招手,他脸上都是温和的笑意,完全没有一丝邪念。
可是,他坐着的是宁太后的大床,与他一道过去坐在床上,她还不敢。
见她不仅没有过来,反而退了半步,帝无涯笑得无奈,忽然敛去唇边的笑意,认真道:“你不是慕浅浅,你只是一缕借着浅浅的身子重生的灵魂,是不是?”
这一吓,吓得浅浅倒退了两步,两腿一软,差点跌坐了下去。
她圆睁着杏眼,死死盯着帝无涯俊逸得不像话的脸,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他怎麽会知道?怎麽会知道她的事情?难道……是赫连子衿告诉他的?
她来到这个年代之後,只跟赫连子衿说过她自己的事情,除了赫连子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是一缕来自异时空的灵魂。
可是,赫连子衿不可能会把她的事情告诉别人,她有这个信心,赫连子衿一定不会。那麽,帝无涯为什麽会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灵魂?
见她如此震撼的模样,帝无涯笑得无奈,依然向她招手道:“过来吧,过来在我身边坐着,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她本来是不想过去的,可不知道为什麽,她两条腿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竟然下意识向他迈步而去。
可在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浅浅却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垂眼看着他,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对於帝无涯,从刚才的陌生抗拒,到这一刻,还多了一份说不清的惧怕。她有点怕他。
帝无涯笑得无奈,“为什麽这麽怕我?浅浅当真忘了和师父之间所有的过去了吗?”
浅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是真的忘了。
不对,应该说她是根本没有那段记忆,只是现在看到帝无涯,看到他眼里的落寞,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居然有几分揪痛,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和帝无涯有过去的人不是自己,她却为什麽在意起他眼里的孤寂?
“十年之前,你不是个六岁的孩童……”帝无涯抬眼看着她,唇角含着一抹笑,可那抹笑明显是苦涩的:“十年前你已经十三岁了,浅浅。”
十年前已经十三岁,怎麽可能?
浅浅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板子,现在这副身段明明就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若是十年前她已经十三岁,她现在不已经是二十三岁了吗?
二十三岁,若说是二十一世纪那个慕浅浅的年龄,便是一点没差,可她现在这身体可是慕浅浅的,这身段,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十八岁,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发育得比较晚,也绝不会超过二十岁。
二十三岁,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你的夫君们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在塞外的雪山之巅有个名叫岩雪洞的地方,据说里面住了神仙,很多人都有都想去一探究竟,只是一般人都到达不了,因为那里有两条神兽守护着?”
帝无涯的声音依然柔柔的,如风一般在心头泛过。
她摇了摇头,一脸惘然,“没有听说过。”
她那些所谓的夫君们跟她在一起时,除了赫连子衿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其他人跟她在一起不是欺负她就是强迫她做那种事,她哪有什麽机会跟他们聊天?
更何况赫连子衿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很忙碌,她去倚风阁不是为了练剑,练武功,练轻功,便是为了宴会的演出与他们配合着练舞蹈。
之後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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