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阳错之下,灵槐竟然投身军中,还上了战场,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人为了权力,打压灵槐,把灵槐的名声弄的天下皆知,还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只见那个传说中当今皇帝的堂兄若兰大师一头华发,双手合十,对众人说:“其实贫僧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长卓施主在灵槐两岁时,曾见过贫僧,对贫僧说过此事,嘱咐贫僧,让一切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大家都静静的等着若兰大师的后话,只有秦长生实在忍不住了,催促道:“大师,您就直接说吧,我都追着您的踪影十几年了,您能体谅我一下吧?”
若兰大师也没在意,用客观的态度说:“当时,长卓告诉贫僧,灵槐的生父是余空。”说完这话就闭口不言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实在是余空的身份吧,也确实有些特殊,不说他在秦灵槐出生前就已经是个和尚了,就是他这些年对秦灵槐的关心,真是一点都不少。
但是,很显然,那些都是长辈对于故人之女的关怀,实在不像是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关心,而且看样子,余空大师自己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余空当年没出家时,他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今上的妹夫,今上把自己最宠爱的小妹妹一早就许给还是世家子的余空,看中的就是余空不重权势,只爱山水的性子。
但是今上的那妹妹红颜薄命,没等到出嫁就匆匆的去了,余空和公主的婚事就此作罢,余空本来也没成婚的心思,一切不过是顺应家族的安排。
索性又出京游山访友去了,结果在路途中遇到若兰大师,跟着大师游历了两年,回京后就在大德寺出家了,之后在大德寺后山建了一小院子,种了一株最爱的槐树,念念经,看看医书,一过也是十几年了。
所以,若兰大师话一出口,秦灵槐这个追寻了十几年真相的人和余空这个当事人都震惊的站起来。
“当真?”
“当真?”
两人虽然知道若兰大师的人品,是不会说谎骗人的,但是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才是最难相信,事情的真相一直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他们两个几十年的老朋友灯下黑,一直还在满天下的寻找。
就是余空自己,也丝毫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闺女,关于这件事,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若兰大师神色平静的点点头道:“当真。”
余空神情纠结的喃喃自语:“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若兰大师看他的样子,心有不忍,出口提示三个字:“槐花镇。”
余空先是满脸茫然,然后又瞬间脸色惨白,然后对上若兰大师的脸,泪流满面,“难道当年她是骗我的?为什么?”
众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
看着两人相顾无言,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若兰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万般皆有因,万事皆有果”。
然后就恢复平静不再说话了,只是偶尔紧蹙的眉头表明他的实际心情并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第68章
要说这里最不在意秦灵槐身份就是江家人了,听到秦灵槐能找到父亲的消息,刘氏还在为秦灵槐高兴。
一转眼,秦灵槐的父亲变成了一个身份复杂的和尚,瞬间就有些心疼秦灵槐,转头看过去,自己儿子揽着秦灵槐,而秦灵槐的神情还算平静。
其实秦灵槐自己对父亲没什么概念,从出生起,自己就没有父亲,小时候看到舅舅家的表哥表妹都有父亲母亲,幼小的秦灵槐就慢慢明白了,自己来舅舅家之前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来了舅舅家之后,连母亲都没有了,这也许就是秦灵槐现在性格形成的原因吧。
几人对视一眼,留下今早来府里的人在里面,江绯白揽着秦灵槐和众人走出去,关上房门。
然后就听到秦长生愤怒的大喊:“楚泽你这个秃驴”,之后一阵乒乒乓乓的瓷器落地之声和若兰大师的阿弥托佛声。
众人只是加快脚步走出了院子,在院门口,刘氏欲言又止,秦灵槐主动拉住刘氏的手道:“娘,我没事。”
刘氏仔细观察了秦灵槐的神情,挽起秦灵槐鬓边的一缕头发,拍拍秦灵槐的手,说:“别怕,有娘和安哥儿在呢,我们是一家人。”
秦灵槐刚才知道自己父亲都没有多余情绪的心在刘氏轻声细语中,有点想流泪,她走上前,抱住刘氏,在刘氏耳边轻声说:“娘,您真好。”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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