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神在在地坐定,定到连鼠标都不碰一下,就全程把“烂摊子”交给他。
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裴燃眯了眯眼,幽幽地扫了倒打一耙还不自知的荆星河后,忍不住嗤笑。
大掌不客气地落在她脑门上,赏了她一个板栗。
“问你呢,发什么呆。”轻轻的,舍不得重。
“我?”荆星河又迷茫了数秒,而后,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笑眯眯地陈述:“我在扪心自问。”
“………”有些跟不上她跳脱的脑回路。
“我都准备好了吗?”荆星河捂住胸口,一派虔诚。没过多久,细腻白嫩的脸颊上悄悄染上一层淡粉色,她垂下脑袋,半是羞涩半是庄重地,“成为裴荆氏。”
裴燃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冬日雨季带来的层层阴霾早已经消散开来。
窗外阳光明媚,簇簇白云变化多端,像是镶嵌在蓝天上似的,远瞧着,是勾勒出的一副价值连城的油画。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两人的视线碰到一块儿。
裴燃懒懒地往后一靠,任由电脑里的游戏人物成为别人的活靶子,手肘撑在椅子边,摸了摸下巴,垂眸,似笑非笑地望着荆星河,就是这浅浅的笑意把荆星河吓得不轻,她总觉得有阴谋,下意识地搓搓手背,惊慌失措地别开眼,在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胡话后,手忙脚乱地就想要立刻转移话题,瞳孔内倒映着游戏人物被击杀成盒的画面,她宛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你……”你看看你,被杀了吧。
她胆大妄为到想直接竖个中指来为自己的话题转移谋取成功率,只是手指还没有抬起就被牵过去捏住,话也还没有完全滚出喉咙口,就被及时打断。
“所以,你准备好了吗?”裴燃垂眸,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眼睫微颤,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数秒后,底气依旧有些不足。
紧张地舔了舔唇珠,讷讷道:“准备好了吧。”
“反正,伸脖子是一刀,不伸脖子也是一刀。”
裴燃:“………………………………”
…………
………
其实,哪里有那么多的视死如归。
荆星河到底还是没有等到除夕那夜,男女关系按部就班进行中的最关键的一步:和未来的公公婆婆一起吃顿年夜饭。
她给自己买了新衣服,也给裴燃买了新衣服。
更通过自己那点小阴谋诡计,其实也就三十六计中最为肤浅的美人计撬开了裴燃的嘴,从裴燃那里了解到裴启岩和秦宛的喜欢的东西,第二天她揉着泛酸的腰碎碎骂着,却不忘认认真真地把窃取的信息用小本本记下来,准备投其所好。
这个小本本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秘密。
她打算等除夕夜,将悉心规划的攻略用出来,然后一鸣惊人,接着顺利通关,最后再轻而易举地迎娶高富帅裴燃燃。
计划很丰满,看起来前途似锦。
奈何计划同样地也赶不上变化。
她记得他说过要娶她,不似玩笑。
她也记得自己说过求婚不能这么随便,这却是玩笑。
渴望浪漫的心理是每个陷入爱河的女孩子都该拥有的。
男生愿不愿意花心思在女朋友身上,是证明他们对女朋友珍重程度,而作为女朋友,最想测试的也就是这个罢了。
这是大多数爱情中的通俗现象。
荆星河起初也喜欢,喜欢这种能突如其来的惊喜,惊喜出现,像午夜十二点,她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后来,钟声敲响,那一分钟的公主梦醒了,就又成了灰姑娘。
转瞬即逝的浪漫,再感人,也比不过细水长流的相处。
细水长流,相濡以沫。
在已经谈及到见父母的话题上,荆星河已经慢慢想到,关于自己和裴燃领证,和裴燃结婚。
不外乎是某天清晨醒来,她被裴燃圈在怀里,耳鬓厮磨过后,裴燃低笑着,怎么也不够地捏着她身上的软肉,然后动作忽地一顿,亲亲她的额头,唇角一扬,心血来潮地说一句:“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领证?”
顺其自然,和说“一起去吃个饭”一样简单。
似乎很不浪漫。
可不浪漫又怎么样呢?
这时候的她才不会考虑这些,她一定点头如蒜:“好呀好呀好呀,去去去。”甚至比提出领证的裴燃还要心急如焚,或许还会直接推开裴燃,自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迎着透过窗帘的点点微弱的光线,笑地露出浅浅的梨涡,“你说,我穿哪件衣服比较好?”
大日子,一定要穿最好看。
裴燃要是忽然改变了主意,临阵脱逃。
那她可能就直接把人打昏了拖到民政局。
荆星河双手拖着腮,眯着眼眺望远方,越往深处想,就越觉得这是自己做得出来的事儿。
可她打不晕裴燃,这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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