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她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广平郡主和一个林盼。
“表姐,你快起来吧,她们都走了。”广平郡主还觉得委屈着,既替自己,也替表姐。
苏碧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心中愈加羞辱和愤恨,凭什么,她都已经算好了,只要那些男人看到魏元音那般模样,必然就会让这个养女名声扫地,也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威胁。
偏偏,就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来给她解围,最后反而是自己浮夸了。
魏元音,她不就是一个养女吗?凭什么!凭什么害得摄政王要对她说那样不留情面的话!
“苏碧姐姐。”林盼挽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魏元音没什么见识,也不通礼仪,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以后啊,还长着呢,慢慢的,大家就知道她是什么模样了。”
林盼觉得,这盛安贵女里,恐怕再没什么人比她更清楚魏元音是个什么人了,净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惹得祖父动怒下了狠话,林家谁都不许帮她。
不过就是觉得在赵郡的时候是个土霸王,回了盛安是公主了,更加无法无天。
苏碧面无表情,依旧死死盯着魏元音离开的方向:“是啊,来日方长。”
她要是不扳回一局,怎么对得起今日被摄政王的一番教导。
“我有些乏了,只怕偶感伤寒吃不得螃蟹,便先回去了。”如今闹成了这样,苏碧也不肯再回宴上了,那些人的目光向来毒辣刻薄,她怎么肯让自己上去惹那些尴尬。
广平郡主拉着她的手:“阿瑶妹妹那里我会去说,表姐你且回去歇着。”
殷瑶同魏元音尚不知道苏碧决定要走了,两人在席上坐好,专门命人添了一副小号碗筷给殷玄。
“螃蟹性凉,你不能多吃,仔细肚子疼。”魏元音平日里嬉皮笑脸又没个正形,可是面对小孩子时候却很有耐心,把螃蟹细细的拆了,就挑出里面的肉沾了调料给殷玄吃,却不肯让他多吃。
殷瑶看着这样的魏元音,倒觉得和自己特意去了解的那个不一样了,比自己还像个姐姐。
“阿音可有弟弟?”问了这一句,她便晓得莽撞,魏家哪里来的儿子,若是真有,陛下也不会一意孤行的认魏元音当养女了。
魏元音却浑不在意的样子:“以后就有了啊。”
父皇总会立后纳妃,按照后宫出产人口的速度,她还不是想有多少弟弟妹妹就有几个。
殷瑶却不敢松口气,只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觉得自己真是戳人家心窝子。
“魏姐姐现在就有弟弟啊,阿玄就是姐姐的弟弟。”殷玄满脸的满足,“阿玄长大了会保护阿姐和魏姐姐,任何坏人都不能欺负你们。”
魏元音笑眯眯地应了:“那是当然,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好好吃饭。”她捏着公筷点了点被殷玄拨到碗底的青菜叶。
殷玄又捂住了脸:“魏姐姐坏。”
席上瞬间笑成一团,有真心的也有假意的,但这场面很舒心就是了。
“你啊。”殷瑶扯了扯自家弟弟的脸蛋。
此时侍女们又捧了酒上来。
“这是酿了一年多的枇杷果酒,甜口。”殷瑶亲自动手给魏元音倒了一杯,“酿果酒很是废心思,稍一个不注意就酸了一坛,还不招爹爹哥哥们喜爱。”
“我那里倒是有张酒方子。”魏元音品了一口,果真就和平日吃果子的味道很类似,没什么酒的劲道,“原本在赵郡时候得的,拿着试过一回,烈得很,回去后就让人给你送来。”
一个姑娘家,平白得了张酿烈酒的方子。殷瑶别无他想,知道说不定就是魏家原本行军时候攒的方子,魏家没人了,原来魏家军的人给了魏元音留个念想。
她可不会再点明,只笑着道了一声好。
“花是好花,酒是好酒,茶亦是好茶。阿瑶妹妹还有什么玩乐的法子还藏着掖着就没劲了。”
此番开口的又是广平郡主,把好好的氛围打的一塌糊度。
殷瑶几乎瞬间就换了一副表情:“再有什么好玩的,也该宴后再说。”
广平郡主很不领情:“好花好茶好酒好螃蟹,没点乐子岂不辜负,不如我来出个主意啊,我们行酒令,一人一句菊花诗,谁作不上来谁就喝酒,如何?”
她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魏元音,表面上是征求大家意见,其实还就是为了一个魏元音,之前的气她攒到了现在,竟是今天非得出了不可。
“不如何。”魏元音不甘示弱地直视回去,蓦然露出一口白牙,“这酒用来行酒令多没劲,听说园子那头有肃王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不如搬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碧脸:魏元音,我告诉你,来日方长!
追妻小能(断)手·予:冷漠脸,来日方长应该我说!
魏元音:日你妹哦,来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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