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颜……”苏慕情低沉惑人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轻道,“你是不是想放屁报复我?”
微眯的桃花眼蓦地瞪圆,墨颜一翻身猛踢过去,吼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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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墨颜忿忿地插戳着碟中的蒸鱼,凳子上加了厚厚一层棉垫,坐起来才不那么硌人,可是对于才受了重创的某个部位,再舒服的垫子也比不上那人结实温热的大腿。
“怎么了,墨颜?”沈烟清停下筷子,不解地看着他,“不合你口味么?”
墨颜摇摇头,抓过一只雁翅狠咬一口,把它当成苏慕情的爪子。
沈烟清盛了碗汤给他,浅笑道:“吴堂主年逾不惑才得一子,自然要大宴宾客,楼主去露露脸也是应该的。”
人家生了儿子,他去凑什么热闹?!
晌午云雨过后,打打闹闹便到了晚膳时候,原本想撒赖让苏慕情喂他吃饭的,谁想到那厮慢条斯理地戏弄他到掌灯时分,才冷不丁想到要去喝吴家儿子的满月酒,于是满心期待的小猫妖便被抛下了,幸好有沈烟清来陪他进餐,使他不至于积郁成疾。
食不知味地扒拉完一碗米饭,墨颜无聊之余,巴着沈烟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三句两句,聊到苏慕情身上。
早已情根深重的某人立时浮现一脸傻笑,痴迷中又有几分气恼,在沈烟清了然的目光中变得拘谨起来,低下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喃喃道:“我没想他,他老是气我。”
沈烟清叹了口气,唤丫头进来收拾杯盘碗盏,然后给墨颜讲了几个江湖故事,不一会儿,墨颜呵欠连天,换洗了之后先上床歇下了,沈烟清替他掖好被角,守在床边。
——恶名昭彰的cǎi_huā贼孙怜雨前些日子在扬州太守府犯了案,太守千金被活活凌虐至死,死状极为凄惨,太守震怒,下令严察,全扬州城宵禁,不单有女儿的人家提心吊胆,那些面貌清秀的男子也开始人人自危——墨颜的容貌堪称极品,又心性单纯无防人之心,观叶楼虽戒备森严,沈烟清还是放心不下,便亲自守在他身边,直到苏慕情回来。
当时已是深夜,墨颜沉浸在黑甜乡里睡得比猪还死,苏慕情朝沈烟清点点头,轻道了声辛苦,送他出去,阖上门。伸了个懒腰,他也倦了,飞快地解去外袍,脱靴上榻,抱住墨颜温热单薄的身体,打了个呵欠。
墨颜动了动,伸手环住他的腰,梦呓般低语:“慕情……”
“嗯?”苏慕情鼻尖蹭上他的脸蛋,隔着中衣轻拍他的背脊,轻声道,“吵醒你了么?”
墨颜低哼了一声,吸了口气,含含糊糊地问:“你喝酒了?”
“嗯。”苏慕情弹弹他的额头,不怀好意地凑上去,问,“你想不想也尝尝?”
墨颜睁了睁眼,又闭上,柔顺地抬起头与他深吻,厮磨毕了,突然问:“慕情,你是不是也想要儿子了?”
苏慕情撑起头,把玩着墨颜的耳垂,不明白这小妖精是哪根筋搭错了,便随口道:“想要,你又生不出来。”
公鸡不下蛋,男人不生子,公猫嘛,自然也是不生仔的。
墨颜撑开酸涩的眼皮,不服气道:“这有何难?别忘了我是妖精。”
苏慕情愣了一下,一手抚上他的脸颊,胸口有暖暖的东西涌上,他低下头吻住墨颜,哑声道:“别说傻话了,睡吧。”
缠绵中,似乎听到淡淡的一声哼,修长的手臂紧紧勾住他的腰,漫漫长夜,贴合的身体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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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小婴儿呱呱坠地,一指一甲,身体发肤都极大地耗损着母亲的元气。
那是凡人女子的必经之路,至于修炼成人形的小猫妖,过程简单得让人咋舌不已。
那夜之后,第三天,苏慕情后晌从商行回来时,看见墨颜正趴在床上逗弄一个粉嫩嫩的小婴儿,他一进屋,差点叫出来,惊问:“这孩子哪来的?”
墨颜回头看他一眼,招招手,答道:“自然是我生的。”
苏慕情嘴角抽搐几下,上前细细端详,那小婴儿长得十分精致悦目,也不怕人,小手一直想抓墨颜的衣袖,墨颜被逗得咯咯直笑,苏慕情深吸了口气,揽住墨颜的肩膀,柔情满溢,低声道:“真是你生的?”
“那还有假?”墨颜扬起得意的笑容,凑上去亲亲苏慕情的脸庞,道,“天地造化,我半颗内丹融和了你我的精气,才生出这个孩子的。”
修炼之人的异能他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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