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呢?”
小鸟飞出掌心,往远处飞去,不一会又飞回来,落在安宁肩膀,安宁伴着百鸟鸣啼往陵光神君的珑蔷宫里去,走到百里水堤,湖面微微涟漪,安宁踏足而过,湖面倒映出所有的景象,还有一只腾飞的凤凰和一只垂垂危矣的青鸟。
一声孔雀的鸣啼越来越近,急速的往这边飞来,围着安宁旋了两圈,终于化成人形,“安宁。”
“龄集。”
龄集看安宁抱了一只青鸟,毛色已经暗淡,头顶翎羽灰白,鸟目紧闭,如此羸弱,怕是不太好,“这是?”
安宁抚了抚青鸟的头顶,“此事说来话长,外祖父可在?”
“在的。”
安宁点点头,抱着青鸟踏过百里水堤和九曲花廊,在珑蔷宫的后山找到陵光神君,陵光神君正在和大风悠然的喝着茶,谈着经,“安宁见过外祖父,见过小外祖父。”
大风看见安宁抱着的青鸟,脸色一下子变了,急忙走向安宁,“安宁,这……”
安宁轻声道,“这是涤乔,魂魄不全,我施下佛兰因保她真身不坏,魂魄一固,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小外祖父。”安宁将青鸟慢慢托在大风双手上,看大风轻柔的抱好青鸟,看向陵光神君,“若要救她还得另寻办法。”
陵光神君施法看她的魂魄,了无生息,紧紧散在五识中,并不愿将魂魄凝聚一点点,大有自此消散的意思,陵光神君皱着眉头,沉沉道,“她的求生欲,着实低啊。”
更因涤乔连头顶的雷火都已熄灭,断绝自己涅槃的机会。
大风觉得心疼,自从听闻她离家出走之后,并不是没有找过,只是玄天宫闯了两回皆无所获,近千年的遍寻六界也不得所踪,大风只能安慰自己她只是躲起来,可一想到她连修为术法都没有,如何傍身?比之大蟒的反噬与互相压制。担心她一人无所依靠更让他难受。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魂魄不全,心脉几乎全断,连真身都只能勉强的维持着。
“兄长,可有法子救救她。”
陵光神君叹息,“办法是有,太过于冒险。”
“兄长,你说,我去办。”
“听闻龙族一脉,龙骨第六节乃真身外的命脉,用之可生人骨,圆魂魄,本是自留保命的。”
不止是龙族,每一个种族都有其保命的命门,龙族是第六节龙骨,譬如鸟族,凤凰是头顶的涅槃之火,涅槃之火里藏了自身的半魂,又或者朱雀、青鸟、孔雀,头顶亦有雷火或燧火,又譬如麒麟,魂魄藏在了自身的心脏里 ,只要心脏不死,魂魄不散,便有复生的机会。
大风喃喃道,“不,不用寻龙族。”抚着涤乔的头顶,眼里的心疼藏不住,“不能再等了,只能怎么办了。”
陵光神君甚至来不及问一句,“你想怎么办?”便被一股强力牵引住。
大风身上聚起一股强力,陵光神君将安宁拉开一边,看大风周身凝聚起火光,慢慢由白烧成红色,再烧成金色。
“这是?”
陵光神君将安宁拉到自己身后,“这是涅槃之火。”
大风施下法界护住涤乔真身,化成原身,似孔雀又似凤凰,长尾覆着独有的青蓝色羽毛,在涅槃之火下亮的如同第二种火光,大风展翅翱翔于九天,长啸一声,燃起头顶的涅槃之火,比刚燃起的涅槃之火更红,也更盛,慢慢的,大风青蓝色的尾羽燃成了青色,火光似要将一切所及之处炼化。
陵光神君惊诧之下不由得唤回大风,“大风,回来!”
声音被燃在无尽涅火的术术火声中。
“兄长,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大风的声音远远似在九天之上传来,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量。
云群开始染上涅火,连天空的颜色都像是火烧红了一般,安宁看许多鸟儿不由自主的靠近,却被涅火伤的一瞬间灰飞烟灭,安宁祭出示吾萧,奏起驱逐之音。
可惜效果不大,萧声散在涅火里,百鸟听到的声音并不大,现在安宁只觉涅火有点灼心了,脸上带了些薄汗。
陵光神君唤龄集过来,“等下若有变故,你将安宁带出去。”
龄集点点头,又听得陵光神君在说,“上次给大风疗伤,本就伤了根本,如今,只怕是逞强了。”
龄集握紧拳头,问陵光神君,“上次安宁受伤了?”
陵光神君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能说伤,大风就好像现在这样,释出凤之涅火,安宁是还未涅槃的凤凰,被涅火灼到了,她虽未说,可气息紊乱,几欲昏倒。”
龄集点点头,眼光放在那个吹奏驱逐心音的身影身上,涅火燃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盛,安宁吹奏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火光将安宁的脸映成一片红色,看起来少了冷漠,多了些人情。
涅火火光已是最盛,亮如太阳,恍的叫人睁不开眼睛,安宁以袖挡在眼前,亮光仍穿透广袖露出光亮来。
只觉五体不稳,喉间痒疼有血腥气,眼前终于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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