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握起褚雨宣的脚在他发红的脚踝上落下轻轻一吻。
褚雨宣在看到贺南埋头那一刻,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贺南带着褚雨宣驱车到盛世园林公司,项圣杰和江逵正在门口等他,他从江逵手中接过一份整理好的文件,便让项圣杰充当司机,他和褚雨宣坐在后座,几个人赶回泰城。
车上,贺南把褚雨宣的右脚拉放在自己腿上,给他涂抹上刚买的『药』,并悉心的『揉』捏,项圣杰吸着一鼻子正骨水味被两个人油腻的不行。
不过,一路上贺南和褚雨宣几乎没有语言交流,项圣杰偶尔和贺南聊了几句两家近期合作的项目。
项圣杰因为晚上有家庭聚会,就把贺南和褚雨宣送到了贺氏地产总部,褚雨宣脚受了伤,贺南也没打算带他在外面吃饭,下了车直接抱着褚雨宣,让门口的保安拎着褚雨宣的小行李箱随他上了68楼。
贺南的办公区就在68楼,整层楼除了他的办公室,就是江逵和江逵两个助手的办公室,还有他的休息室。
自从去年贺达出国开拓海外市场,贺南就常在这里留宿了,如今贺达身体欠佳在修养期,贺家别墅到这里路上一来回也得消耗两个小时,所以他基本都是在这里食宿。
虽然常住,家居日用一应俱全,但是这里的装修风格很简单冷硬,贺南一确定接褚雨宣过来住,昨天便回来把屋子里重新布置了一遍,家具半数换了新的。
墙壁做了装饰图案,深灰『色』的皮沙发换成了暖『色』的丝光绒沙发,乌黑『色』的火山石茶几了浅木『色』。
整个客厅包括卧室都铺了波斯地毯,卧室的大床也换了新的按摩式圆床,连开放式健身区的壁布都换了清新靓丽的米黄『色』。
尤其是阳台上放置了一个大落地流水摆件,淼淼冒着水汽,里面还养了十几条锦鲤,房间各个角落摆满了鲜艳欲滴的新鲜花卉,香气扑鼻。
足够的温馨怡人。
贺南抱着褚雨宣进门后,让保安把行李箱和资料放在玄关,便关上门走进屋子把褚雨宣放在沙发上。
虽然他的脚并没有受伤到需要贺南抱他的程度,但是,褚雨宣觉得,这样进来至少没有他自己用两条腿走进来来的羞耻。
两年的恩爱,三年的离别,不久前的清高拒绝,而今又费尽心机以金钱ròu_tǐ交易的身份和贺南走在一起,无论贺南对他态度如何,褚雨宣心中也不好受。
看着褚雨宣有些望着他的表情有点像进猎人牢笼的小兔子,贺南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弯腰捧起他的脸庞抬高他的腰身,俯身细细啄吻他还有些发红的额头:皮肤真嫩。
褚雨宣闭上眼睛,睫『毛』随着贺南的吻从他的额头、眉心滑到他的鼻尖,唇瓣而发出不同频率的震颤。
真是久违了啊,如此祥和的岁月。
还带着让人沉『迷』的甜美气息。
第20章
无声的世界,让褚雨帆的心思变得细腻,但褚雨宣的心思比褚雨帆更加缜密。
从记忆的最开始,到十一岁被领养,他经历了十一年的孤儿院生涯,那里不是常人所以为的世界,说弱肉强食是天道一点也不为过。
十一岁到褚家,褚江龙和梁玉茹的婚姻危机加上亲生儿子的病情,他又经历了四年的漠视,比孤儿院更懂得察言观『色』。
然后他就到了十五岁。
十五岁的孩子,足以懂得一切。
高中三年,褚雨宣拼了命的学习,以省考状元走进t大,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他才足以顺畅的呼吸,收获细微的快乐,也在那里遇到了把他捧在手心里的贺南。
在很多人眼中,他离开贺南既无情又无理,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作为一个养子,把他和贺南的骨肉生下来又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活着,从荆棘丛生中走出来,冒着风雨前行,这是从一出生就身为上位者被人捧在手心宠到天上的贺南无法体会的。
他和贺南在一起的时候,贺南二十岁,他二十三岁。
他怀孕离开的时候,贺南二十二岁,他二十五岁,这时候贺南才上大三。
如果排除其他因素,那么他们会分开的最大原因,大概就是他们在最好的年纪相遇,却在最不适合的时候怀了孕。
这意味着他想要光明正大的生下孩子,势必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
“怎么了?”贺南轻轻放开褚雨宣被他吮红的唇瓣,慢慢站直身子,双手依然捧着他的脸庞,从上往下俯视着褚雨宣又冒出薄薄水汽的眸子,“脚腕还疼?”
褚雨宣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着,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慌『乱』的别过脸去:“……没。”
“真敏感。”贺南双手邪气的捏着他的耳垂打转,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褚雨宣的脸蛋:“晚饭想吃什么?”
褚雨宣敛着眉:“随便,都好。”
“如果……”贺南勾起唇角,别有深意:“你也能随便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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