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是通过司机。
温浩第一次感受到了压抑感,福利院的老师们,都太温柔了。
而这个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面容中没有任何的情感。
他威严肃穆地坐在椅子上,旁边有服侍他的人,端了一杯茶给他喝。
师从文说:“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以后你得跟着我姓,到时候改名换姓。”
可他那时候没有想好,究竟要叫温浩什么,就随便地称呼他一声:“暂时就叫师浩吧,到以后决定了再给你换名字。”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师从文并没有看他一眼。
直到正式赐名的那一天,师从文也没有真心地将自己的感情,放在他的身上。
有一回师玉轩发烧感冒,很严重,保姆去和师从文汇报。
他以为生病的自己,会像郑恒一样,可能引起大人们的关注,会获得像福利院老师给予郑恒的那样的温柔。
但他的希望,一次一次破灭了。
师从文正在忙着雕刻,让来带话的保姆下去自己备药,孩子烧的不严重的情况下,吃点药睡会儿觉就可以了。
师玉轩没能等来师从文的关心,只等来保姆的叹息:“孩子,吃下这药吧,睡会儿就好了。”
药吃下去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到半夜,师玉轩浑身发热,快要被烧得脑袋迷迷糊糊的地步。
师从文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师玉轩永远忘不掉那一晚师从文盯着他的眼睛。
那么的冷淡,那么的厌弃,好像在看一个麻烦一样的存在。
他只是想要获得郑恒嘴里说的“爱”而已。
为什么就这么困难呢?
是因为他从小活得冷漠,不明白什么是爱吗?
可他还小,郑恒说,爱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不明白很正常。
被烧得稀里糊涂的师玉轩,终于被送进医院里。
看着差点烧出问题的师玉轩,医生难免训斥了师从文几句:“再晚一步,这孩子就危险了,你们做家长的,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为什么不早一点带来就医?”
半梦半醒的师玉轩,好像听到师从文冷淡无比地回了医生一句:“他不是我的孩子,只是暂时寄住在家里的而已。”
医生说:“暂时寄住在家里的也不能这样,孩子的父母在哪里?”
师玉轩的脚尖几乎蜷了起来,第一次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但是他哭不出来。
也假装没有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后来,师玉轩终于可以从师从文那里学到手艺,但师从文一向对他冷淡,没有多余的交流,也只让他别高兴得太早。
师从文说:“你可以是我的继承人,但你永远不是我的孩子,也成为不了,因为我孩子的位置,只会留给那一个人做。”
至此,师玉轩才明白,师从文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还是在他来到师家以后,师从文有了自己的骨肉。
当师从文看着沈欣媛的照片时,才会露出片刻的柔情:“这孩子,眉眼真像我,现在正是长牙的期间,照片不好拍。”
“不知道她叫爸爸的样子是什么。”
“你看啊,这是你的妹妹,是不是很可爱?”
“以后她回来,你必须要照顾好妹妹,要多心疼她一点。”
只有看到沈欣媛的时候,师从文才能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
唯独对他,就不会这样。
师玉轩明白,他永远不是师家的孩子,不是师从文的骨肉,永远都不配得到他的关注,得到他的爱。
师从文对他的要求,非常的严苛,必须要力求完美。
而师从文本人就是一个力争完美,对自身也高要求的男人。
所以一看到他的成绩下滑,或者没能将事情做到令他最满意的地步,师从文都会说:“身为师家的男人,不允许出现一点点疏忽,你现在做不好,就是丢人现眼。就你这种样子,以后还怎么照顾好妹妹?”
师玉轩不敢懈怠。
他被罚站过,被罚跪过,被打过手心,被皮鞭抽过。
冬天天寒地冻的情况下,一个人跪在院子里的搓衣板上,双腿已经被冻得僵麻了。
因为贪玩,而不小心打破了颜振羽家的花瓶,师从文就让他跪在碎掉的花瓶上。
身上大多数的伤,都是通过这些获得。
师玉轩从师从文口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
“你这种样子,怎么配做师家的男人,怎么配做她的哥哥?”
“真是叫人失望。”
“怎么会养了你这样的孩子。”
“什么事都做不好。”
“我现在对你要求高,我都是为你好!”
师玉轩只能的“照顾好妹妹”,“做配得上她的好哥哥”,“不会让沈欣媛失望的好哥哥”。
也许他做好了一切,妹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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