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过得好,她就会过得好。”
“现在不同了?”
“现在不同了,至少在我看来不同了,她有了喜欢的东西,年初时不是那么喜欢那幅唐卡吗?又不是什么贵东西,喜欢成那样。以往各府送给她贵重的玩艺还少吗?可曾见过她真的喜欢什么?即使是我送的,她也可以随手给人,有时会觉得这个小东西其实没心的。再想,就会觉得,她其实喜欢贵重的玩艺,可是她不占有,因为她觉得那些不是她的。用她的话说,‘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有什么用?’她不让自己变得执着,所以当她喜欢唐卡时,我很高兴,是啊,很高兴,因为她开始有自己的性子了,她开始真的融入这个家,融入咱们了,只是她当时并不自觉。”胤禛苦笑着摇摇头,轻轻的叹息着,“后院的一切,其实她都看得很淡,她把自己放到最低,即便升了等,她也是把自己当成我的宠物之一,偶一为之的撒娇不过是哄哄我罢了,其实我心里明白,她并没把我放在心上。或者说,她除了宝宝,谁也不放在她心上。所以她可以宽容的对待一切,她不喜欢老爷子,可是仍旧不会让老爷子当着她的面吃肥肉;她不喜欢弘时,可是知道我想让弘时跟老爷子去狩猎,她也会帮着说情,看似软弱无能,其实是因为没放到心上。她只做对的事,咱们像她这么大时,可曾如她这般老练?”
“爷想试荔儿什么?”
“不是试,只是很高兴,于是忘记了该做什么,当然,那时我本就不该做什么。”胤禛笑了起来,“她很生气,她每次生气都是为了孩子,这是第一次因为我而生气,不对,应该说,她为了争风吃醋而生气是第一次。于是觉得,原来荔儿也有冲动的时候,也会有这么傻乎乎上当的时候。”
“爷是想等着荔儿自己回来?”
“不!”胤禛摇头,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个匣子,抬起眼帘,“其实坐在这儿一夜了,我还是无法确定是希望荔儿回来,还是让她去园子。”
福晋看着胤禛的眼睛,心里突然悲哀起来,难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女人了,胤禛可以这么直白的跟她讨论另一个女人,他可以丝毫不介意的在自己面前坦露心底?可是最终她没有这么问,只是静静的听他说话。
“如果她想通了回来,那么她就回到从前,旨在做个忍辱负重的小妾,把全部心血放在宝宝的身上,那就是说她算是对我死了心;不回来,回园子里去,我不去接,她就那么住下去。远离府里的是非恩怨,过她自己的小日子,也算是活明白了。所以无论她怎么选,我都会支持。”
“为什么?”福晋想了一下,似乎两条路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回来当李氏、出去为弃妇,其实在福晋看来,两条都是死路。
胤禛又笑了起来,没再说话。他不想解释,默默的体会着苏荔昨天气呼呼离开的背影。
乌喇那拉氏看他不想再说了,想想,“爷打算怎么处置年氏,或者说,爷要干扰妾处置年氏吗?”
“借荔儿出走,你好在后院扬刀,趁机整顿秩序?”胤禛扬扬眉,看着乌喇那拉氏。二十年夫妻,本就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两人早就融为一体了。
“爷认为不妥?”乌喇那拉氏不喜欢胤禛这种表情,似乎觉得自己在没事找事一般。胤禛玩玩手中的念珠,没有回话。
“爷!”
“咱们刚开衙建府时,记得我跟你说了什么吗?”胤禛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乌喇那拉氏。
乌喇那拉氏愣了一下,康熙三十八年,老爷子修了这些府第,让他们成年皇子离宫建府,如今都十七、八年了,怎么胤禛突然问起这个?
可是看到胤禛的眼神,她突然想起来了,那天胤禛拉着自己的手在这院子里跑着,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觉得喘气似乎都通畅了。那天他们都很高兴,可是乌喇那拉氏看着这么多的院落,自是知道,这些院落背后都代表着会有新的‘姐妹’。他们是自由了,可能胤禛将被更多人围绕。
“看到没,以后过了二门,就是你的天下,无论你做什么,爷都不会过问。同样,后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爷也不会插手!”那天胤禛年青的脸上露出的是与现在相同的眼神。
乌喇那拉氏犹疑的看着胤禛,难不成昨晚胤禛沉默不语并不是偏袒年氏,只是他说过,这是二门内的事,是自己的管辖范围,他不会也不能管,回想这些年的种种,也的确是这样,即使是年氏不来给自己请安,虽说是他代说的,但他也不是命令的口吻,而是商量的语气,并且是私下说的,在大家面前,胤禛一向保证了自己在后院绝对的权威。
“那拿棒子把两个不让人省心的都赶了出去,爷也舍得?”乌喇那拉氏知道归知道了,但想想却仍旧不平,故意说道。
“也行,说不定两个人在园子里能安生点。”胤禛点头,也不失为是好主意。
年氏这次心眼用大了,胤禛不是很喜欢,相较于苏荔的真实,年氏玩的就是小聪明了。年氏知道,这事不好追究。怎么追究?都是当着自己的面做,往大了说不过是争风吃醋,又没打烂贵重的东西,也没抓破脸,出到哪去都是苏荔抱着孩子走人罪过更大,传出去就是苏荔不贤。皇家的儿媳妇哪能说走就走?苏荔这次真是太冲动了!如果真的听福晋的,出门去接,苏荔的罪过也就更大了,那是恃宠生娇,让老爷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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