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老爷,我去拿药来。”
老管家舒林仿佛感到自己也受了伤流了血,颤颤巍巍地拖着“失血过多”的身体挪了出去。
达德利披上挂在椅上的睡衣,踱步到半身镜前端详起自己许久不曾仔细关注的脸孔,镜面上反映出的成熟男人的面孔对达德利来说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岁月无情的洗礼使昔日的阳光少年不再,同另一个人异常相似的五官勾起他埋藏久远的记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他轻轻地触碰镜子里的略带伤痕的脸,若有所思。
“西尼尔,别总动来动去的!”
希尔曼的嘹亮的吼叫声从后花园传来,达德利微笑着靠到窗前观赏起并不明媚的景色。
“呜哇!呜呜呜!”
小狮子正两脚趴在一只铁桶边上企图从里面跳出来,希尔曼则费力地用手按住它的头部,持着长长的水管地给它洗澡。
男孩边洗边抱怨:“你脏死了知道吗,浑身一股儿怪味,多洗一会儿才行!”
小兽无意中瞥见倚在窗口的达德利,立时安静下来,待男孩按住它的手放松开来,它高高地抬起头望向那俊美无筑的男人,眼中的光芒却不是一味的亲近企盼了。
当达德利刚在餐桌前坐定时,棕发男孩就抱着裹着大毛巾的西尼尔进来了。
“把它交给我吧,希尔曼。”
“是,老爷。”
男孩诧异着主人的热情,可惜小野兽可不领情,它从毛巾里嗖地窜出,逃命似地远离达德利,浑身的毛还湿淋淋地粘在身上,显得十分瘦小。
男孩只得追了出去:“西尼尔,你别乱跑呀!”
约克公爵温柔的表情立刻一扫而空,重新顶起那张他比较擅长的扑克牌脸,说道:“开饭吧。”
西尼尔奔跑着与一个穿着得体的青年女人擦身而过,女子被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究竟是小狗还是小猫,那个小白影便消失在她身后的薄雾中。
女子走入约克公爵宅邸敞开的大门,迎面就看见了屋子的男主人在埋头看报。
“没想到你还养了只宠物,哥哥,好久不见。”
“梅......你怎么来了?”
女子秀美的脸上显然胧着愁云:“哥哥,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可我还是鼓起勇气来了,为了我们的日渐衰老的母亲和奥斯庄园,你是我们唯一能依靠的男性了,请帮帮我们吧!”
达德利暗暗皱眉,工厂转卖的事还不至于让她们来求自己,除非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的事应当由你们自己去处理,你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我甚至还没有你们有钱,不是吗?”
兄长无情的拒绝顿时让梅泪如雨下:“哥哥,情况很糟,真的很糟!格林家的基业都快保不住了!”
达德利冷漠的态度并没能让梅退却,在她眼里,达德利是最后的也是最大的希望,只要他愿意,他绝对有能力让情形转危为安。
27
空气中弥漫的雾气骤然转浓,达德利似乎无视妹妹梅的哀求,优雅挺拔地站立在窗边,除了漫无边际的混浊白色悬浮物质,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这让他幻想着是某只巨大的白狮子用它大片的皮毛堵住了整个窗口,不但遮住了他的视线,还用那些丝丝耸进窗来的白毛搔动着他的鼻尖,气味则是潮湿的腥气。
约克公爵扬起手指拨开飘至面前的白雾,他的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不仅仅是为了曾经繁荣并属于过他的奥斯庄园,还夹杂着别的一些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事物,他自信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他都有能力对爱情、亲情和友情保持坚定的态度,当初毅然离开奥斯庄园的决绝就是最好的证明。
早就习惯哥哥的冷漠的梅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喝掉管家舒林提供的一杯热咖啡后,她对着达德利冷峻的背影讲述了奥斯庄园出事的经过。
听梅说到一半,达德利就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已经变化得和吸血鬼无异的男人,算一算上次见到他的时间是在玛丽公主的舞会上,那个男人向奥斯庄园伸出魔爪并不使他感到意外,本来以为可以做到置身事外,但是雄性身体里蕴藏的好战因子隐隐地推动着他迎接这次复仇般的挑战,昨晚酣畅淋漓的xìng_jiāo也释放出他跃跃欲试的战斗力。
约克公爵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反正国家和政府现在并不需要他杰出的智慧和劳动,他正好有时间了结这桩“家事”。
迷人的微笑又回到了达德利俊美的脸上:“梅,不用再说了,我答应跟你回去处理这件事情。”
梅松了一口气,恢复了一些年轻贵妇该有的雍容仪态:“哥哥,我的车就侯在外面,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去?”
“就现在吧。”达德利取来衣架上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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