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全俄罗斯境内拥有十七座官方宅邸、每逢动静各处宅邸必定同步响应
、具体位置及相关资料连皇务院长都无法调阅的第三皇女──安娜贝儿伊莉莎
白耶芙娜罗曼诺娃,绝对是玛丽安娜四世失控的关键。
而最近的沙皇失踪事件理所当然地,也指向那位无法调阅之对象的安身之处
。
伊琳娜将过去累积至今的猜疑全部对吉娜依达一吐为快,渴望能从这位智者
身上获得一丝希冀。年迈的智者却没能满足她的期盼,仅是澹然回应:
「若玛丽安娜将背弃民意,妳要怎么做?」
「如果沙皇所下的抉择,对民众的影响力强大到必须排除皇务院那么为
了祖国」
「不惜启动『守圣者计划』吗?」
「嗯。」
吉娜依达提及的计划并不是一个具体存在的方桉,只是个概念,「第三次俄
国内战」的代名词。
皇室将具有历史性的准行动或事件以不同的称呼取而代之,像是对土耳其战
争称为「菲亚计划」、卫国战争型态之军事准备称为「七色花计划」。这些称
呼或可在极少数特殊场起到沟通上的效果,一般场就只是个谈话双方皆心知
肚明的代名词。
言下之意即是──
「当沙皇成为祖国的敌人,我等有义务为了祖国排除之。」
凛然的视线直直射来,吉娜依达不为所动。
「您说沙皇成为祖国之敌然而沙皇即是俄罗斯,玛丽安娜代表的就是罗
曼诺娃王朝。」
「恕我失礼,假如您的身体生了病巢,想必不会任其日复一日侵蚀身体、等
待死亡吧?」
「将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者说成是病巢啊哈哈。」
「依照她的行为,是有可能的。」
与其说可能,不如说已经开始病变了。
不过对伊琳娜来说的病变,在吉娜依达眼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解释。
「伊琳娜阁下,绝对专制为祖国的疗效就无法多于副作用吗?」
「历史可证。」
「那么,如果绝对专制只是为了一个很有可能落实的最终目标,而该目标的
本质非为奴役民众、而是服务万民呢?」
「这」
「并非大英与非盟那种域性的联盟、比起过往祖国和美国的联邦式国家要
更进一步──」
「您该不会是想说出人类统一这种妄语吧!」
吉娜依达微笑道:
「为什么是妄语?」
伊琳娜对那副不时宜的馀裕态度感到嫌恶,但她并未表现出来,情感上的
起伏只在高半度的渐强语气中反应。
「还是那句话:历史可证。」
「时代不一样了。」
「慾望是人类的天性,武力是满足天性的最佳手段,这点自古以来不曾改变
。」
「武力,是的,武力。人们崇拜武力、诉诸武力,只因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
纷争、获取利益。但是,近年却有个全新法则出现,而这样利器已经从学说进
入实践阶段。」
「您是指,阿芙柔黛蒂」
年迈的智者点了点头,十指交扣于桌面上,似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徬徨的司仪垂首沉思,厅内重回吊诡静谧,直至两道敲门声响起。
吉娜依达双手放进白袍口袋裡,起身朝伊琳娜颔首。
「以下是我个人的建议伊琳娜阁下,若情势到了非得做出抉择的地步,
望您相信克里姆林宫。」
「」
「那么,恕我告辞。」
吉娜依达就这么离开了乌拉尔厅、加入离席者的行列,独留伊琳娜一人愕然
伫足于会议桌旁。
安静到只剩下心跳声逐渐张狂的厅内,一股充满嫌恶的激昂之情席捲了伊琳
娜。
──都一样。
即使同为皇族、同为沙皇的心腹,这群傢伙跟那些华丽又低能的三流贵族始
终是一个样,总是不把话说清楚、自以为是地密谋些下三滥的东西──如此愤慨
禁锢在冷澹的目光中,备受屈辱的皇务院长最后仅以恭敬的动作告别人去楼空的
乌拉尔厅。
愤怒与厌恶的涡潮中,脑海闪过一丝刚冒出来旋即被压制住的念头:乾脆诱
使南方军和中央军真正地开战、正式发动守圣者计划
然而溷乱的想法始终无法自她脑中完全成形,取而代之的只有以祖国、以罗
曼诺娃王朝为前提的盘算。
支撑着激情的理性很清楚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绝对不能爆发大规模内战。
因此,万一真的打算进入守圣者计划阶段,也只能视斩首行动为唯一手段。
西伯利亚和远东的情况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儘管皇务院全面败北,迅速
结束的冲突并未造成经久不息的纷乱,因此没有让外国势力介入的馀地。倘若给
了第三势力插手的机会,事情可就不是光打打内战能结束的。
同样地,如果南方军和中央军可以一战定胜负就算了,几十万大军打起来必
定导向持久战,届时无论谁胜谁败,最能得利的势力想必是──英国或美国吧。
而那群低能贵族之流的皇族们必然是深知自己的忧国之情,利用这点拟定了
这齣烂戏。
已经无话可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配那群傢伙演完这齣烂戏,然后将皇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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