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了这个话题。让吟风带着她去客房休息。
小九儿看见我回房间,跟着我进了屋子说:“五姐姐过来,我不跟她在一起玩,要不她也会跟二嫂嫂一样要骗我回去。”
我捏了捏她的小肥脸道:“九儿真乖!”我家蕴哥儿刚刚醒来,听雨替他换了尿布,此刻正蹬着小腿,自顾自地玩。九儿在他的摇篮边上,轻轻地摇他,听他突然发出了咯咯笑的声音。
常远回来挺晚,我埋怨他,定西伯府的这点子钱,算个什么,作兴他去一个下午跟他们搞。他有些不快道:“你不知道,等我进去一族的几个老长辈都在,陈氏一点点地算给我听,最后算给我两千两。我当时就发怒了,她要是不请那几个长辈。哪怕是一个铜钱不给,只要说定西伯府的钱都归了他们这一房也就算了,偏生弄得好似大公无私。我让她拿了去年的账本出来,帮她一项一项的看,弄的这般难看,倒是显得我没气度。不跟他们计较吧!又把咱们当傻子!”
“这为难事儿多着呢,走吧,吃晚饭去。你那个五妹妹今日跑过来喊救命……”我把大致的事情起因经过叙述给他听,他听得直摇头说:“这个姑娘志向高远!这条路她不走不死心。”
“哦?怎么说?”我问他。
“前世她也是走的这条路,在宫里跟李淑妃斗地你死我活,最后一根白绫在冷宫里吊死!她想去就送她去。”人不可貌相啊,这个常逦委实厉害,是我小看了她。常远换了身衣服,抱着孩子拉着我一起去吃晚饭。
出于真心,我们自然是不能助常逦入东宫,常远的前世这个太子成了皇帝之后,首辅一年换一个,内阁大臣更是风水轮流,实在是个多疑的主儿,且没有耐心的主,前朝和后宫一样的混乱。
饭桌上常远再三跟常逦确认,她还是一意孤行,一往无前。常远说:“我这兄长也没为你做过什么,这趟子的事情就当是帮你一回。”可见他的想法与我一致,劝不了,只能听之任之了。
第二日,听了常远的话,登了车,带着常逦回了常府,顺便用自己的专业帮陈氏整理一下常家的产业,帮她熟悉了一下京城的地价,免得她胡乱卖了地给亏了。这下大伙儿才知道原来瘦死的骆驼是可以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他们最后一合计,老宅就给我们了,算是我们的一家子的财产。
看着渐渐关上的常府大门,老太太蓦然失声痛哭,这座百年大宅见证了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这是她半生的光阴岁月,老爷也跟着一起流泪,此刻很难让人不动情伤感。在我看来,却是可以欣慰的,至少现在看来是主动放弃,而不是抄家灭门。在常远的记忆里是常迁因为卷入严党一案,抄没家产,发配崖州。
随着回老家的队伍启程,后面是小五和小八的车子,两个年岁尚小的丫头跟着,陈氏也不想带小五,她能不管这个姑娘,可能已经想要念佛了。如此处置倒是合了每个人的意。
五姑娘说她什么好呢?至少有一点她还是不错的,至少她无论怎么样都带着八姑娘,常远总算将她们姐妹俩都送进了慈惠庵。临分别,给她们一人留了三百两作为平时的使用,皇家庵堂,比民间的庵堂可复杂多了。
这座大宅是我们从常家继承的唯一财产,有人劝常远,既然他是继承人又在京城,何不搬入这栋宅邸呢?常远淡笑道:“我们家拢共就四口人,加上护卫车夫仆妇也就不到二十个人,住那么大的宅子干嘛?再说了城南的房子刚刚搬进去,也挺舒适。”
常远是这么说,但是别人不这么听,当时分家的时候那些话,被旁人听了去。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穷的,毕竟宅子大了,人也要多,人一多花费就大。没过几日,我就放出风声,说常家大宅要出售,请帮忙留意买主,这样咱们穷就落到了实处,常远继承了一个空壳子,为了生活把空壳子都要卖了。
无论如何定西侯府已经成了过去,而现下,刚刚出生的蕴儿小朋友才是我们夫妇最为关心的。他的满月宴,城南的宅子虽然在我看来已经不小了,但是真要办酒席还是铺不开,常远索性将酒席定在了城北自家的酒楼那里。这个时代和我前世不同,前世里宴席多数放在酒店饭店,这里大多都是办在自家家里。好在大家伙儿都知道咱们家穷,住城南,房子还小,所以放酒楼里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常家虽然败落,常远却在太子入主东宫一事上帮忙出力,所以他成了炙手可热新星,除了世家勋贵,还有文臣那里都抛出了橄榄枝,请,都请!一个都不能少。
我与常远早早地迎候在酒楼,女眷我招呼,男宾他接待,刚开始先来的不是以前他军中的朋友,就是现在户部的同僚。我这里王叔一家子特地今天歇业一天来参加宴席,王婶看见我,立刻扎心地说:“燕儿,你怎么胖了那么多?”我心淌血,日日汤水,范家阿娘简直是把我当猪在养。
我不禁对在身边帮忙招呼客人的阿娘抱怨道:“阿娘,你瞧瞧!大家伙儿都觉得我胖呢!”
阿娘侧过身来,皱着眉头道:“你去看看哪个产妇娘,不胖的?除非是夫家不看重,不给吃喝。你这般身宽体胖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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