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阿姊为了我这些年如此辛苦,我全看在眼里,恨不能早日长大报答阿姊!所以才日以继夜苦读,只愿早日能金榜题名!”
“你就是用一块贞洁牌匾来报答我的深情厚义?”我放缓了声音问他。
他一脸沉重道:“阿姊,这些年咱们受的那些苦不都是因着无权无势吗?你知道即便我是探花,靠着自己定然要苦熬好些年。你明白我的苦心吗?如我之前所言,有了那块牌匾,你就是咱家当之无愧的女主人。那可比兼祧好很多!”
“可我还不是得寡居?有钱富贵有什么用?漫漫的寂寞长夜,还得看着你与新嫁娘恩爱?”我意识到这个孩子已经长大,而且心思深沉之外还有暗沉。
他轻笑一声道:“怎么会?阿姊只要等我安排,我定然有办法与阿姊双宿双飞。更何况以后那些应酬,打理家事全部交给她去,你就清清闲闲给我养着,将这双手养好了,阿姊天生花容月貌,只是流于市井之中,若是好好打扮,必然不会比那些贵女差上丝毫。”好深情的告白,我自然知道自己不会比那些贵女差,前生我是什么样的出身,又干过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养在闺阁的古代女子?
我愣愣地,表露出呆萌的,略微带些羞涩的口气说:“我哪有你说得这般好?你这安排不说与我听,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好!我说给你听!以后你和娘住一起,我就住那侍郎府!”
我假装惊叫道:“你要入赘?怎么可以?”可不就是住侍郎府吗?没有舍得用女儿联姻的高官,一定不舍得女儿给乡下来的婆母磋磨。
“你听我说,那黄小姐定然是娇养的,我若是说住她府上,那黄大人一家定然欢喜。我只要时时回来,探望阿娘,不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吗?”
呸,我没想到这些年养大了这么个东西,之前只是觉得他们母子太有主角光环,做什么都认为别人要为他们牺牲,现在有了新的认识,我又问道:“可这见不得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会是个头?更何况男女在一起,万一要是有了身子呢?”
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道:“阿姊,放心就是!等以后我外放了,那黄小姐断然是不愿意出京。我带上你和阿娘,到了任上自然自由自在。到时候纳个妾室养在身边,要是你有了身子,生出来让那妾室认下便是。”
“呸!我的孩子倒成了小娘养的!”我怒斥。
“阿姊不是说了吗?兼祧!这名义上妾室养的孩子,放到你名下算是大哥的香火,不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而且你还是孩子的亲娘嫡母。”他说的看似好周全,其实没啥操作意义,那一刻我内心对他那死去的大哥拘了一把同情之泪,这个亲弟弟给他弄了个媳妇,然后又想要给他头顶一片草原。我不禁要问他哥,在棺材板里还好吗?
他见我沉思不语,以为我对他的提议动心,就轻柔温软地要过来搂我的肩膀,还未接触到的我的身体,我快速地抄起手边的椅子往他身上敲去,怒喝道:“你这种无耻之徒,活着都是祸害,今日我就替着老天行了个大道打死你算了!”原本以为他不过是因为他娘的教育使然,心量太小,没想到这个年纪已然如此歹毒,若是等以后当真开府建牙,封相入阁,岂不是这天下一等一的祸害?
他用手挡椅子,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痛地蹲在地上,抱着手臂。这一下岂能解我怒气,我伸腿用脚踹他道:“你真是烂了心肝脾肺,居然起了这样恶毒的心思!”似乎看我怒气冲天,立马夺路而逃,我追了出去,他那娘听见了我们吵架,过来拦在我身前抱住我的腰哭着说:“燕儿啊!你消消气!我们母子俩是为你担心啊……”
这一吵,引来了四邻八坊,有些事情当然不能大白天下,即便我说了,以这里的人的逻辑也是我勾引他。我扔下手里的擀面杖铁青着脸说:“我限你们母子三天之内给我滚!如果不滚,林明祁你知道我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话是威胁他,他应当知道我不介意去侍郎府,哭一哭闹一闹!
昨儿一连串的精彩演出,给我们这个街坊平添了不少八卦色彩,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以讹传讹的结果就是坐实了我是小寡妇,我这个小寡妇不想守寡,小寡妇看中了鳏夫要跟人私奔。
奔个头啊!我不是好好地等在这里,等着常兄来提亲吗?早上将门板一块块拉下来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很多人,开始营业,王叔下面,我舀汤放浇头,王婶儿擦桌子收碗筷,客人排队取餐。
今天没人站柜台,我索性放了个笸箩在面前,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以往但凡我这个干娘有个伤寒咳嗽,要休养都是这么办的。
抬眼对着眼前的大哥道:“鸭汤面三十文,鸭肉四十五文,一共七十五文。”他将手里的钱数了扔在笸箩里,接过手里的面条。这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简单方便。
“燕儿,你干娘呢?”这不有人问我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大嫂,一脸刻薄相,正应了相由心生这句话,她丈夫考中了同进士,如今在礼部当差,家底子薄,租不起城东的高端房,就挤在我们这里条街坊里,平日里她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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