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青楼,并且已经嫁过人的?”金巧蓉压低声音问。
“你如何得知?”凌玉不答反问。
“我自是有我的法子,你且回答我,是或不是。”金巧蓉催促。
这毕竟是事实,估计知道的人也不在于少数,故而凌玉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她的,遂点头道:“确是如此!”
金巧蓉拖长声音‘噢’了一声,神色若有所思。
凌玉本不想再理会她,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低声劝道:“你的事……”
她本是想劝她寻个机会向太子坦白自己嫁过人之事,可再一想太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劝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离开太子府返回家里的路上,忽听对面街一阵喧哗,她好奇地止了步,细一听,仿佛听到了一道有几分熟悉的女子声音。
“我乃朝廷亲封的王妃,先靖安侯之女,你们胆敢碰我一下,我便一头碰死在门前,让天下人瞧瞧,你们是如何逼死忠臣之后,皇室内眷!”
齐王妃?凌玉这才想起,太子府与齐王府相隔不过一条街。
她急急循声而去,果然便见齐王府大门前,一身素净的齐王妃柳眉倒竖,满脸怒容,正大声斥责着举起长剑想要把她拦下来的侍卫。
那几名侍卫明显被她的话唬住了,倒真的怕她会一头碰死在眼前。只是宫中有命,要死守着齐王府,不放任何人进出,故而他们也不敢真的放她离开。
“滚开!!”齐王妃见他们仍旧拦着,徒手便去推那长剑,吓得持剑的侍卫连连退后几步,生怕她会当场抹了脖子。
“王妃娘娘,并非属下不肯让您去见齐王殿下,这着实是……”
“我竟不知,做妻子的想要见一见正受苦的夫君,倒还要旁人允许!”齐王妃厉声喝道,直接便打断了他的话。
为首的侍卫顿时进退两难。
放吧,命令不允许;不放吧,她若当真一头碰死,只怕麻烦更大。
正在僵持着,一个身材高瘦的侍卫急急走了过来,对着他一阵耳语,那侍卫首领总算是松了口气。
“去准备轿辇,送齐王妃前去见齐王殿下!”
齐王妃冷笑,毫无所惧地坐上了轿辇。
凌玉怔怔地看着那轿辇渐渐远去。
这倒是个烈性女子,只怕这满府之人,也就一个齐王妃敢冲出来,强硬地表示要去见天牢里的夫君。
本以为太子死后,皇室的纷争与自己再无瓜葛,不曾想过得几日后,官府便解封了留芳堂,准许她们继续营业。
看着并不见喜色的凌大春,凌玉便知道此事并不是简单地解封继续营业,忙道:“难道官府还有别的什么要求?”
“有,日后咱们的营利所得,需上交给鲁王府七成!”凌太春压抑着怒气道。
“七成?!”凌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咱们的生意与他鲁王府可干,他们这样做,岂不是想把留芳堂收成鲁王的产业?”
不费一分功夫,不花半文钱便想要留芳堂改成鲁王的产业,这鲁王打的真是一手好主意,这与强抢有何不同?
凌大春也是满腹怒火:“鲁王欲争那个位置,毕竟欠缺大量资金,留芳堂早前日进斗金,怕是早就引得他垂涎三尺,只是忌惮太子,不敢有所行动。如今太子一死,他便再无所忌。”
“如此德行,他日若为一国之君,实乃百姓之祸!”
“好了,需知祸从口出之理,树大招风,我早就说过你们,黄白之物够用便好,何必再花费大量心思搞什么生意。趁如今尚能脱身,不如便把那留芳堂关了了事,随我返回家中,从此安安分分地娶妻生子。”听凌大春恼怒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凌秀才随即低斥道。
凌大春忙敛下怒火,勉强道:“爹,娶妻生子与我经营留芳堂并无冲突。”
凌秀才一想,自己的未来儿媳妇也是留芳堂的一份子,眉头不由得拧得更紧了,还想要说什么,凌玉便打断他的话:“爹,事到如今,只怕不是咱们想脱身便能脱身的。鲁王既然使人传了话,咱们弃店而逃,这不亚于驳他的颜面,他能放过咱们么?”
虽说并没有与鲁王有所接触,但从他平日行事所知,此人心胸狭窄比之太子更甚,如何会容许她们拒绝!
只怕在他心里头,还能给他们留个三成利便已是天大的恩赐了!他们若是不答应,那便是不识抬举!
凌秀才细一想,也觉得有些道理,一时眉头拧得更紧。
“如今岂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哪有什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鲁王给咱们的就只有这一条路——答应下来!”凌玉恨恨地道。
这是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
“应下了鲁王,自此之后,留芳堂再不姓凌,而是姓赵,只怕日后如何经营,也不是咱们能抓主意的。真真是可恶,这帮强盗!”凌大春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道。
数年心血一朝付之流水,教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这一晚,一家人谁也没有心情用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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