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的政解,也有就战后如何恢复生产提出了不少法子,他只大略翻看了一遍便觉得受益良多,若是将它呈给陛下,想必又会是另一番光景。
可他更觉得,如此能臣,若是能为陛下所用,那才是百姓之福。
隔得数日,便是小石头满十岁的生辰,凌玉望着兴奋得小脸涨红,正拉着他那帮朋友逐一向人介绍的儿子,不知不觉间,脸上便绽开了笑容。
“小石头都这般大这般懂事了,真怀念当年他追着我叫坏蛋的时候。”杨素问忽地长叹一声道。
凌玉听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倒还好说,多大的人了,还总爱逗小孩子。”
杨素问轻笑,随即又是一声长叹:“谁让你家小石头那般有趣,若是如我家这位一般,让我见了便头疼,我远他还来不及呢!”
“你家那位?你家哪位?是大春哥还是小灼儿?”凌玉一时不明白。
“自然是小灼儿,喏,你瞧,爹如今最是喜欢他,每每见了他都得意得直捊胡子,只道后继有人了。”
凌玉顺着她所指方向望过去,便看到小灼儿板着小脸教训小泥巴:“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
她目瞪口呆:“他、他懂得这些?”
杨素问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大概是一知半解吧,背倒是背得顺溜。”
凌玉望着小灼儿那一本正经的小脸,不知为何便想到了小时候每每被凌秀才教训的时候,不由得打了寒颤,一把抓住正从身边走过的凌大春:“大春哥,好大哥,你不会希望将来被老子儿子一左一右念圣人云君子曰吧?”
凌大春一时不明白,再一望那边正追着一脸不耐烦的小泥巴还要教育的儿子,立即打了个哆嗦,坚决地摇头,掷地有声地保证:“我会好好教育这小子的!”
杨素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吧,凭你?爹只瞪你一眼,你便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如今在爹心里头只有小灼儿,你这个当儿子的早被退到了不知哪个角落。”
凌大春讪讪然。
如今凌秀才是有孙万事足,再加上这个孙儿聪明伶俐,尤其于读书识字更有天赋,更是让他如获至宝,只恨不得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那厢,小灼儿已经被苏凝珊搂到了身边,正喂他吃着精致香甜的点心,小家伙吃得眉眼弯弯,总算是一扫方才那‘小古板’的形象。
“那孩子便是凝珊的弟弟?姐弟俩长得倒是极像。”杨素问的视线落在了正跟着程绍安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
“是他,别瞧他如今还只是个半大少年,精明能干却是远胜于你。”凌玉望了望那少年,笑着在她额上戳了戳。
杨素问嘀咕:“身边这般多能干之人,我为什么还要费那个脑筋。”
凌玉哑然失笑。
正在此时,突然有侍女过来禀报,只道宫里有圣旨下来。
众人不敢怠慢,连忙摆上香案准备迎接圣旨,却没有想到传旨的竟是十岁的皇长子赵洵。
只当凌玉听毕圣旨上的内容时,不禁笑了。
原来是立小石头为镇国公世子的旨意,怪道陛下会同意让皇长子当这个传旨官呢!
“小石头今日可算是双喜临门了。”看着被一帮半大孩子围在一起叫着‘世子’的小石头,苏凝珊笑道。
“说不定陛下就是在等着他生辰这日才下旨,也好给他凑一下双喜。”程绍安也笑着对兄长道。
程绍禟好笑:“陛下政务繁忙,哪有这般心思想这些,许就是个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小石头今年却是过了一个最惊喜最满足的生辰。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幸福地过去,当小木头终于姗姗来迟时,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了。
此刻,凌玉唇瓣含笑,温柔地抚着腹部,看着一脸惊喜的儿子,听到女儿稚气地问:“娘,小木头怎的跑到你肚子里去了?你让他快出来,我带他玩。”
众人听罢直笑,王氏搂着孙女在怀里疼到不行。
待程绍禟回来后听到这个喜讯,本是沉着的脸不禁绽开了笑容:“皇天不负苦心人!”
众人一听,戏谑的眼神便直往凌玉身上瞄,瞬间便让凌玉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啐道:“瞎说什么呢!”
待得众人散去,小石头也抱着小泥巴离开后,程绍禟坐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柔声道:“辛苦夫人了!”
凌玉抿嘴笑笑,敏感地察觉他神色间的恼怒,问:“可是在外头有什么不顺心之事?”
程绍禟本不欲说来让她担心,只是想到此事她早晚也会知道,与其从他人口中得知,倒不如让自己说来,故而便深吸了口气,勉强压着怒火道:“早前我曾与你说过,陛下私底下派出了钦差前往各地监查官府丈量土地一事,你可记得?”
“这个自然记得,难不成果真出了岔子?”凌玉脸色一凛,忙追问。
“不错,前往通州城的钦差果真在蓬淮县发现了问题,当地县令……”程绍禟气得脸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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