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惊的推辞道:“六小姐使不得,老奴这才做多大的事,就让您破费,六小姐万万使不得,这本是老奴分内事……”
景秀也不想多说,想着心思,自顾往前头走去。
等到巧娘追上来时,景秀道:“您还是帮我去打探下,松音和胡婆子是什么关系,打探不出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别露了马脚。”
巧娘自然明白,却犹豫道:“要不还是直接去问景荣,你不是说他肯认你吗?
把话说清楚,你们是亲兄妹,什么话不好说的?”
景秀轻轻“嗯”一声,嘴里反复喃喃地念着“大哥,大哥”,可大哥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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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去远香堂时到底是迟了,傅正礼已去了府衙,往内室去,白蜜也喂霍氏喝下药,景秀到床跟前看一眼,霍氏依旧不见起色,额上被撞的伤痕早结了痂,却面色苍白,丝毫不见要清醒的迹象,想不到那一日的吓唬会对霍氏造成这样严重的伤?
她苦笑的摇了摇头,大概也真有因果循环,杀了人迟早都是会遭报应的!
景秀要白蜜去找本佛经来抄写,许久不练字,都快生疏了。加上她心里许多事搁着,一时难以理清,抄佛经可静神。
白蜜应声去了暗厢房的小佛堂,很快拿了本《南华经》来,道:“陈妈妈不在,佛经都收拾了,只找到这本《南华经》来,六小姐也看看。”
景秀翻开来看,这本经书是庄子道家经文,她多看了会,发现里面的故事奇趣横生,看的正是津津有味,忙让白蜜磨了浓墨,就蘸笔写下一则《庄周梦蝶》。
白蜜在旁看着,不解地道:“庄周变成蝴蝶,怎么与蝴蝶物我合一呢?”
景秀琢磨了会,先多看了几则故事,庄周的思想是天人合一和清静无为,便揣测地道:“我想,庄周是向往蝴蝶那样自由自在的吧!”
“自由?”白蜜微微呢喃着。
景秀看她不说话,低头沉思一会,才问道:“大哥今早有没有来?”
白蜜缓过神来:“来过了,大少爷来的都很早,在太太这儿坐了一会就走了,还有表小姐也跟着大少爷一块来的,大少爷看表小姐聒噪,怕打扰了太太静养,就把表小姐劝走了。”
景秀点点头,想不到霍婷婷还没回京,她这样缠着大哥,迟早都会被下人看出事端来,霍氏病重,傅正礼又忙于府衙,没人看管,两人这样只怕要闹出事。
这时,外头丫鬟进来传话道:“陈妈妈和白苏姐回来了。”
景秀先是一喜,接着又一惊,陈丰家的和白苏一块回来,也不知那件事办妥了没有?
正文 第一三一回 应变之法 婚事已变
白苏与陈胜的婚事迫在眉睫,原定就在这个月初便成婚,这是霍氏当初决议的,只不过霍氏昏迷不醒,不管亲事能否延迟,迟早都该有个了断,若不然,唯恐日后生变。
让白苏出府也是在外头行事方便,至于结果如何,只等白苏回来再叙。
丫鬟传话时白苏在外院,半刻钟后丫鬟又来传话说到了远香堂。景秀心中忐忑不安,那心脏跳动的就跟墙上摆动的自鸣钟一般,“咚咚咚”的阵阵响,每走一针就添一分紧张。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法子,如若不成,只怕再无转圜余地。
落下笔,发现纸上写的字歪歪扭扭的不成形,当下揉作一团,让白蜜收拾了纸砚墨桌,起身去迎。
在外头廊道口,看到陈丰家的和白苏风尘仆仆的样子,景秀深吸一气,松开攥紧的手指,迎上前关心道:“妈妈这些日子幸苦了,陈胜好些了吗?”
陈丰家的看着憔悴苍老不少,听到景秀慰问,脸上挤出慈祥的笑容,多谢道:“难为六小姐挂记他,大好些了。也多亏六小姐肯让白苏出府,有个人照应,省了我不少事。只是听说太太……”说到这里,哽咽难耐,眼里的泪跟断线似得止不住,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直往霍氏屋子方向走去,就听到一阵哀嚎的哭声:“太太,您快醒醒啊……”
景秀让白蜜去安抚,转眼望向白苏,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白苏看着景秀紧张的神色,上前拍了拍她的手,回了抹明艳飞扬的微笑,眼睛里闪烁着喜悦,冲着景秀重重点头。
景秀几乎要喜极而泣,这么说都办妥了!
廊道口丫鬟走动,景秀不可表露太过,掩起嘴角按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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