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超实话道:“属下是看大哥又是急着派人去寻名医,看折子那会还不时拿着根女儿家的簪子瞅着,这不就是睹物思人嘛!大哥没准犯了那……那相思病,才精气神倍足,两日都不用合眼,只用看着六小姐的簪子就解了瞌睡……”
邵谦怒吼道:“你无聊不无聊!还相思病,你懂那是什么吗?门在那头,滚出去!”
索超见他动真格,忙闪躲到一旁,却也不顾他笑着调侃道:“大哥喜欢人家姑娘就爽快的去求娶了,娶回家整日看着,省的茶饭不思,又被长公主这样缠着。万一长公主再来一招逼婚,或是六小姐要嫁给别人,大哥要后悔就晚了……”
他真是苦口婆心了,跟着大哥五六年,风风雨雨的打拼过来,眼看着他升任左都督,受皇上器重,朝堂上无不被敬重,唯一就是还不见他娶妻,这都二十五的人,连个照顾的枕边人都没有,做兄弟都替他着急。只是这些年,从没见他对哪个姑娘上心,现在知道有这一姑娘出现,两人却天各一方,真是有够闹心!
邵谦听了这话,眉峰又蹙起,昏黄烛火下,俊挺的面庞泛起一种奇特的怅然,眼底却是隐然无奈。
正文 第一四零回 以牙还牙 执念不放
这一夜,景秀睡的不大安稳,第二日身子就有些沉,懒懒的起不来。白苏并几个丫鬟进屋,欲要为景秀梳洗,掀开那层鹅黄色的鲛绡纱帐子,看到景秀脸色还是那般差,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由舒了口气,还好不怎么烫,就犹豫道:“奴婢去跟远香堂打声招呼,今日就不去了?”
景秀翻了个身子,缓缓睁开眼,笑道:“扶我起来。”
白苏知她执拗,弯下腰扶稳了她,刚一下地景秀整个人天旋地转的,眼前一片漆黑,她重重敲了敲额头,缓了会才视线开阔。
坐在床角紫檩木雕花座的水银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竟白的跟纸一样,她忙唤道:“把那盒百濯香粉拿出来。”
正在为她盘发的水桃惊道:“六小姐不是说太珍贵,舍不得用,叫奴婢藏好,还说以后要送人吗?”
“再放着怕要霉了,用了省的一直惦记着,何况也不知道送给谁,索性自己涂别糟蹋了!”景秀笑道。
水桃应声忙去翻妆奁盒,找出个巴掌大的珐琅香盒,挑了点杏色的膏,均匀涂抹在景秀脸上。
白苏知道这香粉曾是邵大人来府送的,几个小姐一人一支,六小姐舍不得用,如今要用了,只怕是要……
她轻微的叹了口气,难道与邵大人的那份缘分就轻易断了!
景秀听到那声叹息,怔了怔,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漠开去。
丫鬟们为她换了件水红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下身是翠绿的绫棉裙。踏出门,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有一种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路上,白苏因景沫昨晚的话,想了一整夜,迟迟不入眠,早起又见景秀半分不提,这一路想了良久,才道:“邵大人临走时,不是说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去城西柳巷寻一户姓于的人家,要不奴婢出府去问问,说不定人家有人脉,能保睿表少爷无事的……”
景秀顿足,看着白苏道:“别去,别给他们添麻烦了。”停了停话,又缓缓道:“你知道为何大姐姐昨日要故意引我们去梅林吗?她说得对,睿表哥为我做那么多事,还……”想到昨晚那幕,她揪心的说不出口,走了几步,才艰难开口道:“我不可能当作睿表哥对我的心意不存在,也不知该如何对他?而邵大人,我和他始终悬殊太大,配不上他,他身边还有华素长公主,将来若是真的……我又怎么面对长公主?”
白苏眉心皱成一团,想到昨夜景秀说的那番话,渴望亲情,友情,感情,可是在景秀的心里,感情像是永远排在最后,甚至是可以舍弃的。
怎么会这么复杂?
白苏默然叹口气:“睿表少爷也真是,知他是有心要帮忙,却反被大小姐利用,来威胁你不得不答应她的话。他这样做事莽撞不顾后果迟早是要惹出事的啊!”
景秀默不作声的向前走,好半天道:“昨夜我看到的事,千万不要让睿表哥知道,以他的性子恐怕又要去找大姐姐麻烦。”
白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岂不是就得由着大小姐……”
景秀轻声笑了笑,切齿地道:“她这么喜欢插手我们姊妹的亲事,我当然也得让她受一受那种滋味。”
到远香堂时有点晚,傅正礼早出府去了府衙,临走时还吩咐远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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