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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犹豫良久,正如安姨娘方才之言,她不可能像景璃那样轻易放下,因为景璃有她姨娘在,有她想保护的人,而她什么都没有。
她还是决定问道:“安姨娘说怀疑是老夫人所为,是因听了一个道婆的话,那个道婆可还在世上?”
“在,那位是白莲观的马道婆,前日她还来了府里化缘,这些年她每个月初五都来府里,给咱们讲点佛经。那马道婆道法高深,在外头有些民望,平常百姓也都请她作法,她又曾得老夫人信赖,这么多年都按规矩来化缘,太太也默许了。前日马道婆听闻太太病重,就教我用沾了清晨竹叶水抄写《妙法莲华经》,让我在太太床前念,还说过些日子就能好,我见这法子对太太没害处,就来试一试。”
景秀听了苦笑,这种法子怎么能尽信?
不过她听出了眉目,这位马道婆既有民望,那化缘定然不菲,长年累月的都来府里,开销也不会小。霍氏自己在家设了佛堂,还请道婆,又何必多费这些银两。
安姨娘所知的情况都是马道婆所告之,霍氏也认识那位马道婆。
那么会不会是霍氏让马道婆向安姨娘透露,伤害她儿子的是老夫人呢?
正文 第一四一回 装神弄鬼 计上心来
压下心中这层疑惑,景秀又向安姨娘打探了马道婆的消息,随后提及想请马道婆来府给霍氏祈福,安姨娘也没多想应承下来,还说这就让人去请。
又聊了几句,景璃道安姨娘要多躺着养病,不宜劳累,便说告辞,景秀将她们送出门。
再回到内室,有小丫鬟说大少爷来过,景秀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六小姐和安姨娘去耳房,没过多久,大少爷就来了,和往常一样,大少爷在太太床前说了几句话,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景秀又问:“大哥可有问过我?”
“问了,奴婢说六小姐在耳房,正要去通传六小姐,大少爷说不用。”
景秀心里一沉,这几日她心里许多疑问都想去询问大哥,可偏偏总是碰不到他,到底他是要躲着自己吗?
午膳过后,景秀在偏房小憩了会,收到外院的妇人进来传话,说马道婆来府了。
景秀听说她来的这么快,窸窸窣窣的起身,白苏招了几个丫鬟打水伺候,妥当后才去正厅招待马道婆。
那马道婆穿着深蓝色长袍道衣,瞧着是慈眉善目,不过却盯着屋子里头的摆设打量,手指不时掐算点划,口内嘟嘟囔囔的又持诵了一番。
听到有丫鬟咳嗽几声,她才止了嘴,一看到景秀从帘子里缓缓走出来,大惊“呀”了声,掐着中指念了两句,不由两眼放光地道:“瞧着这位姑娘一脸和善,将来可是富贵逼人啊!真真是金贵的不得了!”
景秀一怔,淡笑着打了声招呼,并不多言,伸手请她坐下,让丫鬟上了碧螺春茶。
那马道婆并不饮,两眼紧盯着景秀,见她坐在上位,屋子里的丫鬟又听谴她吩咐,且看这一身打扮素淡清雅,猜不出何身份,不免又问:“老尼常来府里,却没见过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白苏上前道:“这是府里的六小姐。”
“六小姐?”马道婆又掐算一二,不禁道:“六小姐可是前两个月刚回府,闺名唤景秀。”
屋子里的丫鬟都惊讶了一声,以为马道婆好本事,这都能掐算。
景秀却不以为意,既每个月都来府里,哪能没听过府里的消息,不过是故弄玄虚,显摆自己本事。由此景秀便将她看轻了些,对她的话不可多信,只是一笑置之。
马道婆对景秀淡淡的态度并无微词,上上下下看了景秀好几眼,左看看右瞧瞧的,闭目拿两双手出来掐算,脸上立即露出异样的表情,热络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串佛珠递给景秀:“六小姐虽是命里富贵,不过富贵险中求,将来要经过多磨难,才能修成正果,这串佛珠就送给六小姐解灾化难。”
景秀并没接,倒是白苏回了马道婆道:“我家小姐不缺这个,前几日才去庙王谷祈了一串。”先听安姨娘说了关于马道婆的事,她对个装神弄鬼的老尼姑没有好印象,特别是看她明认出了六小姐,还故作不知。如今这马道婆送东西,她自然不愿意让六小姐收下。
景秀任由白苏去说,坐在太师椅上抿了口茶,单看那马道婆的险色,只见,马道婆神气地扬起嘴角,眼珠一转露出半截眼白,唇边笑容讥诮般的加深,甚是不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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