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景秀多懂点,傅正礼急忙让川连和川贝伺候,返回内室换身衣裳,过会欲带景秀去玲珑十二馆。
景秀松了口气,走出偏厅,去寻白苏人影,有丫鬟说看到白苏在西边角门,她找过去,正看到白苏在和珍宝斋的姜管事说着话,她心生好奇缓缓走去。
见到景秀到来,姜管事止住话,忙福了福礼道:“六小姐好。”
“姜妈妈可有吩咐?”景秀看了眼白苏,不解的问姜管事。
“不敢不敢,不敢有吩咐。”姜管事笑的恭谨。
白苏手里还拿着锦盒,交递给景秀道:“珍宝斋新打造的一副珊瑚头面,姜妈妈说看六小姐头上总是那几件首饰,还都掉漆变形了,便特意拿了新款送给六小姐。”
“这怎么敢当?”景秀有些意外,也未打开锦盒,直接推辞给姜管事:“还请您收回。”
姜管事反推给景秀道:“六小姐收着就是,六小姐在远香堂侍奉太太,身上首饰怎么能短了,教底下那些丫鬟媳妇子看轻,服不了众。过去老奴每次来,都会拿套最新的首饰给大小姐,六小姐快别见外了。”
听她这样说,景秀笑着让白苏收下,想到方才她说新开的秀宝斋,问道:“那秀宝斋是何时开的?”
“就上个月,上个月二十,没开多久,那生意爆满,还抢走了咱们店铺的几位老顾客,这些话也没敢在老爷跟前说。”
景秀不由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妈妈还说那家店主姓于,可打听到那户人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
姜管事想了想道:“好像是在城西柳巷的一栋三进宅院里。”
景秀和白苏听闻,皆是一怔,白苏立刻想到了邵大人,听六小姐说邵大人临走时,说倘若六小姐将来有麻烦,大可直接去城西柳巷寻一户姓于的人家帮忙。
而且乍一听,这秀宝斋……不会是专门给六小姐开的铺子吧!
正文 第一四七回 浮想联翩
傅正礼领着景秀往玲珑十二馆去,景秀却想着姜管事的话,那秀宝斋上个月十八开张,也就是邵谦离开滁州的前几日,店主姓于,又住在城西柳巷,种种情况不得不让她往邵谦身上联想。
傅正礼看景秀在身后走的漫不经心,停下脚回身问道:“六丫头,怎么了?”
看景秀心不在焉的脸上挂着浅笑,眉眼温柔含情却又有些羞怯,这个样子,就像当初如眉与他见面时的模样,心中不免感触,景秀也快十五的年纪,哪里还能多留在家里,是时候该出阁了。
景秀看傅正礼停下脚不动,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晦涩,心中蓦然一跳,紧接着就听到傅正礼正声道:“有些话为父跟你谈不大好听,你和邓睿的婚事,从前是太太做主,父亲也不好置词,如今太太缠绵病榻,你的亲事自当我来做主。我看过几日把邓睿和二婶请过来,你们的婚事就作罢吧!”
景秀不自觉地一凛,嘴唇张合不知该说什么。
“你这孩子懂事心细,不怕苦不怕累,邓睿那小子粗鲁莽撞,实在与你不相配。他成日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不成气候的事,前两日我去族学里,国子监老祭酒季先生在族学坐馆,他却三天两头的不在,学问是一塌糊涂,又不思进取,我看秀才他是考不过了,将来你要真嫁给他,只会让你受苦。过去父亲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白受那些罪,将来为父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所以,这门亲事给你做主取消了罢,过些日子再让你二婶、三婶物色,定然给你挑个好夫婿。”
景秀心口微寒,听着这些话,本该动容的脸上却一脸淡漠。若她也跟其他女儿一样,是从小被呵护着长大,她肯定欢喜眼前这个父亲心底的关心,偏偏他冤死了娘,弃自己不顾,现在却说这些好听的话,她一点都不感动!一点都不!
傅正礼哪里会知景秀心里在想什么,只看她垂着脸,以为是女儿家羞涩,笑着摆头道:“也不小了,日后要是遇到喜欢的人,就跟父亲实话说,只要你满意,父亲都由着你。”
听到这句,景秀心底无限涌动着酸酸楚楚,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想弥补,为何不帮娘洗涮冤屈?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那些翻腾的情绪压下,又吸了吸鼻中酸涩,勉强柔声地道:“睿表哥只是不喜读书,并不是不思进取,他喜欢拳脚功夫,想去考武状元。父亲结交甚广,不妨帮他引荐,弃文从武,说不定他将来另有一番造诣。”
傅正礼眼神一沉:“你为他多说好话,难不成还中意他?”
景秀心中泛起苦水,景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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