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景秀回神间,白苏也反应过来道:“你快把他请去西边的定香榭里。”
听春应诺退下。
景秀冲着白苏微微一笑,放下手中针线,看到绣棚里刚做好的绣着“金榜题名”样式的暖膝,起身便顺手拿在怀里,与白苏走出去。
定香榭在暖阁西边,因着冬日里暖如春日,夏日不免燥热,就在最西边砌了鱼池,池西两间水榭,坐南向北,鱼池冬日结冰大寒,路面又不通畅,丫鬟俱不往来,也就被搁置了。
景秀由白苏扶着往里走,只见水榭亭中纱罩内看到孑然而立的身影,她脚步略有停顿,感受到一束灼热的目光望过来,她低敛下脸。
邓睿看到风中素净衣诀的女子提着裙摆款款上了台阶,步履不稳,身姿摇摇曳曳,带着几分大家闺秀的优雅,眼光自觉晃漾不定。幸是到了眼前,不得不把心神按定,笑着唤道:“六表妹。”
景秀眉眼柔软,抬起脸唇角慢慢扬起笑意,弯腰施了一礼:“睿表哥。”
只这一声娇柔唤声,早把邓睿心魂勾住,看着隔着数尺距离的人儿,穿了件镶花边浅绿色素缎小袄,下搭碎花翠纱百合裙,微露出三寸许的宝蓝缀珠小弓弯,头上簪一枝素馨花,如明媚春山的光景,只这一望,他心神早已荡漾,不觉上前几步。
景秀惊慌后退,忙道:“睿表哥!”
邓睿才知失礼,懊恼赔罪道:“六表妹勿怪,是我鲁莽了。”
景秀重新垂下脸,半晌无话。
邓睿一时拘谨,手足无措,平日里的洒脱在景秀面前荡然无存,“呃……六表妹,我……”
想了半天竟不知该怎么说话,倒惹得景秀一笑。
听这笑声,邓睿又是恍惚半日,景秀适才开口道:“睿表哥有事吗?”
经这话提醒,邓睿才记起道:“我知道六表妹身子不好,有嗽喘的症候,特地在外面药铺买了些灵芝人参,六表妹要记得都吃了。”走到亭中圆石几旁,拿起两盒红漆描金的锦盒,伸手要递给白苏。
景秀十分诧异,只看那锦盒大小就知里面灵芝人参的珍贵,灵芝人参大补,外面药铺难有买到,更何况还是整只的,她忙道:“虽不知睿表哥怎么得来灵芝,我却知道这是稀世珍贵,我不敢收下。”
邓睿好笑道:“再珍贵的东西有用就好,没用摆着也是浪费。”走上前要白苏拿着。
白苏不好接手,邓睿板起脸色道:“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给你家小姐治病,还不快拿着!”
景秀不作声,白苏自然不会接,邓睿瞪了她一眼,看向景秀道:“上回送水仙花是我没经思虑,徒惹生事,这次送灵芝一来是赔罪,二来真心是为六表妹身子好。念着我花了好些工夫才找到,六表妹别再推脱了。”
景秀听言,更是不予接受,他从云南来到滁州,跟着二叔婆住在南沙胡同,身上哪里有那么多银钱买这些补品,遂摆了摆头道:“母亲待我是极好的,日日都有燕窝人参在吃,睿表哥心意我心领了。”
邓睿看她左右不收,半是急躁道:“好表妹,你们府里的人参怎么可比得过我手上的这只,再说府里这么多妹妹,你能分到多少,就算有估计也是一点参须罢了,吃那什子玩意没什么可补,你看看你吃了也还是这般瘦……”
白苏听着,就笑道:“难道睿表少爷觉得小姐吃了人参就会胖吗?”
邓睿双目炯炯有神:“吃了我送的人参,保证半月后,六表妹会胖上十斤。”
“这样说,我更不敢吃了。”景秀俏脸满是笑意,别过脸,双手轻轻绞着衣带,“巧娘说姑娘家瘦点好看。”
邓睿直接脱口道:“六表妹不管胖瘦都是极美的。”
景秀红了脸,邓睿收回目光,又变得局促起来,心里暗骂,平日言语放荡,今日怎可在六表妹面前没了礼数来?
又僵持了片刻,白苏轻轻扯动了景秀的衣袖,景秀心中一跳,向着不远处瞥了一眼,敛了笑意,慢条斯理地将怀里的暖膝拿在邓睿面前:“听说睿表哥马上要动身去县里考试,乡下条件恶劣,考试极其艰苦,我帮不上忙,就只会做些针线活,这暖膝很保暖,考试时戴着也不至于冻着,争取高中回来。”
邓睿喜得眼睛大亮,看着景秀手里暖膝上绣着“金榜题名”,更是激动不已,一手夺过她手里的暖膝,紧紧攥在怀里,大笑道:“有六表妹亲手做的暖膝,我必定能高中!”
不知为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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