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鹭突然吐了吐舌头,想起一件事来。张一鸣已经离开北京外出养病,这事陈鹭还没跟赵敏说呢。
“姐姐,我……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张一鸣他、他不在北京。”
“你怎么知道?”
“就前几天我去姚姐姐那儿,她告诉我的。”
陈鹭早已不知不觉承担了赵敏和那几个女人——主要是姚静之间信使的角色,这一点赵敏也默许了,所以对陈鹭的话并不生气,也不意外。
“去哪了?”赵敏又问。
“说是到梵净山里的一个偏僻山村。反正是不通电话联系不上的地方。”
赵敏开始有点奇怪了。“去这样一个地方干吗?”
“他、他去养病。”
“啊?!”
“姐姐你别急,姚姐姐说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去山区修养一阵。”
“我急?我才不急呢,他病死了都好,正好谁也不得,大家干净。”赵敏气得不知怎么才好,把拿在手里的一本书狠狠摔在桌子上,“这么大的事,怎么、怎么就不跟我说呢?他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再怎么、再怎么也是跟她们平等的吧?”
陈鹭见姐姐生气,忙安慰道:“这怪我,姚姐姐的意思就是要我告诉你,是我给忘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跟姚静有什么关系?该他张一鸣自己告诉我的。你那个围棋冠军,还没承认他算什么呢,不是有屁大点事都恨不得叫你知道吗?何况,其他几个都知道了,为什么就瞒着我?”
伶牙俐齿的陈鹭第一次觉得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了,她支吾了一阵,才讷讷说道:“毕竟、毕竟姚姐姐跟他住一起,告诉她比较方便。”
“屁话,现在什么时代了?有电话有车,跟我道个别怎么就不方便了?”
陈鹭彻底无语,最后只得哭丧着脸道:“姐姐你别问我了,我怎么知道啊。”
“我……”见到陈鹭哭兮兮的面容,赵敏抓起她的手,“好了好了,别这样,我又不是跟你生气。”世界上怕只有陈鹭能稍稍让赵敏在气愤的情绪中平和一点,“就听你的,我们自己去自驾游。让张一鸣去死吧。”赵敏最后恨恨说道。
卷二十 第一百九十九章 遭遇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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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和那黑瘦伙计一起将货押送到这边岸上的交货地点。和小青年一起等候在这里的另一个人是越南人,来收货的,张一鸣他们把货从船上卸下来,装上早准备好的几辆推车,就算完成任务。
到了北仑河的这一侧,张一鸣才感到情形有点像在走私了,小青年和越南人都不做事,分别向两个方向紧张地把风张望,张一鸣和黑瘦伙计俩人卸船装车。
此时卸货可不像刚才装货,人多又无所顾忌,几个民工稀里哗啦没多久就搞定了。现在只有张一鸣和伙计俩人,动作还得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弄出声响,其辛苦可想而知。
张一鸣越干心里越气,妈的,就算这些体力活都该不止100块钱报酬,更别说冒的风险,这姓莫的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好不容易卸完装完,越南人清点一下,无误,随后摸出一手机,拨了个电话。不多久,又来了几个越南人,推着推车,沿着河岸继续向下游方向飞也似的走了。
“我操,他们有人刚才怎么不一块来卸货装车?”张一鸣看着远去的几辆推车,更加觉得一肚子火没处发。
小青年看着张一鸣,嘿嘿两声干笑,道:“规矩就是这样,不然找你来干嘛?”
张一鸣还想再说,跟他同来的黑瘦伙计拉他一下,“我们该回了,你不想在这里等天亮吧?”
妈的,张一鸣压下火气,和伙计跳回船上。小青年也拍一下那越南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随后向船上的黑瘦伙计挥挥手,道:“我们也走了。”说罢和越南人一起,快步离开,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伙计撑着船开始往回走,逆水行舟果然是慢得多,幸亏已是条空船。
“那小子不跟我们一块回去?”张一鸣坐在船头,闷闷地问。
“不回。明后天再出两批,五一前的生意就算完了,出完这两批他才回。五一期间游客太多,那边也查得严一些,我们可以歇一阵。”
张一鸣“哦”一声,没再说话,开始想自己的心思。这莫老板不会真改行做旧电器走私了吧?张一鸣可不想把大量时间耗在这上面,可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他的毒品生意呢?
伙计见张一鸣沉默,只道他还在为刚才卸货的事情心里不平,便解释起来:“我们这批货约定是岸上交接,也就是说我们卸船装车,越南人验过之后,到他们接过装好的车那一刻,货才算交给了他们,风险也就由他们承担了。在此之前,如果我们运气不好,碰到缉私人员,我们大家跑掉,货物丢失的损失是算我们的。所以我们装好车之前,除了一个验货的,他们的其他人不会出现,他们不愿冒不必要的风险。这就是规矩。”
“都是这样的方式吗?”
“不一定,不同方式下买卖双方承担的风险程度此消彼长,所以价钱不一样。如果他们来卸货,那就算是船上交货,给我们的价钱就会低一些,相反,我们有时候还会送货进去,那么收取的价格就很高了。”
这就是经济学中所谓的风险溢价了,这原理张一鸣倍儿门清,而做这些走私生意的人也许不知道“风险溢价”这个词,但他们真正深刻理解其内涵。学问实际上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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