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通了此节,心中大为释怀,更对自己的一时失态感到惭愧∶“薛剑秋啊薛剑秋!你虽喜欢着人家,却不能体会人家的苦处,只知一味地怨天尤人,自怨自哀,如果连你都认为人家是yín_wádàng_fù,那么还有谁会相信她呢?”想到这里,心中更为激动∶“明知她现在身陷火坑,饱受煎熬,我若坐视不管,还算是个人吗?”
当下心意已决,毅然赶回百剑门。
“荒唐!胡闹!”一声厉斥,震惊了“百剑门”在场的一甘人众。薛剑秋及在场的数十名弟子,皆抱着戒慎恐惧、惴惴不安的心情,望着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发出斥责之声的人。
只见这人约六十来岁年纪,灰发灰须,骨瘦如柴,炯炯有神的双目严厉地瞪视着双唇紧闭的薛剑秋。这名老者,正是薛剑秋的师叔“惊天神剑”欧阳啸天。
只见欧阳啸天厉声道∶“你在”十里墩“出的丑还不够吗?你这一闹,害得咱们”百剑门“受到武林同道的指责,说你这个门主贪花恋色,帮着一个yín_wádàng_fù瞎出头。我要你给我好好地反省,你反省了一个多月,现在居然告诉我,要去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你……你非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是不是?”原来薛剑秋决定要把陆玄霜救离苦海,所以回到“百剑门”请示欧阳啸天,不料竟会遭来一顿斥责。
薛剑秋见欧阳啸天气得满脸通红,心中一惴道∶“师叔请息怒!剑秋绝不是贪花恋色,陆姑娘也绝非传言中的yín_wádàng_fù;当初陆姑娘险受”雷霆帮“三名弟子的凌辱,剑秋这才出手相救,”雷霆帮“不甘名声受损,这才故意瞎三话四,指鹿为马,师叔您万万不可相信江湖中的蜚语流言!”
欧阳啸天冷哼道∶“你倒是说得振振有词!听说”十里墩“之上,有人揭发了那个女人很多不要脸的丑事,那个女人也当众承认自己是个yín_wádàng_fù,这难道会是假的吗?当时你也在现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薛剑秋咬牙道∶“那些丑事,究竟事实真相为何,还有待追查;陆姑娘当众承认自己不好,也是受到”雷霆帮“帮主熊武生的逼迫,绝非出于自愿!师叔,陆姑娘绝对不是传说中的那种女人,请您相信剑秋吧!”
这时,在场一名年轻男子开口说了话∶“掌门师兄,你怎么知道陆玄霜不是传说中的那种yín_wádàng_fù呢?她身为福州府”威远镖局“的大小姐,却和两名镖师盗宝私奔,累得两位陆老英雄在官府地牢中羞愤自杀,这可是福州官府公布的事实啊!一女配二男,如果连这种女人都构不上是yín_wádàng_fù,啊哈,那青楼里的娼妓,岂不都称得上是贞节烈女了?”
薛剑秋狼狈地望着那名开口说话的年轻男子,见他和自己一般年纪,面白唇红,眉长过目,正自望着自己冷笑着。众人均知这名男子,正是欧阳啸天的独生子欧阳河山。他虽然从小和薛剑秋一起长大,却因为嫉妒薛剑秋年纪轻轻,就接掌了“百剑门”门主之位,而且父亲对自己,也远不及对薛剑秋的关爱,是以长久以来,始终对薛剑秋心存不满,一逮到机会,就要扯他后腿。
薛剑秋感念欧阳啸天的恩泽,向来对欧阳河山忍让有加,这时却也忍不住冲口说道∶“师弟,我和陆姑娘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了解她的为人,她绝对不是那种yín_dàng的女人!薛剑秋愿以生命担保!”
欧阳河山朝薛剑秋睥睨一视,转向欧阳啸天尖声道∶“爹!你瞧瞧咱们这位掌门人,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随随便便就可以拿生命出来担保,这岂不是……”
“河山!你给我住口!”欧阳啸天叱了一声,欧阳河山顿时不敢说话,暗地里却朝薛剑秋狠狠地白了一眼。
欧阳啸天深深地望了薛剑秋一眼,森然道∶“陆玄霜是真yín_wá也好,是假dàng_fù也罢,她累得咱们”百剑门“名声受损,却是不争的事实,因此我不准任何人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剑秋,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为四位惨遭杀害的同门弟兄报仇雪恨才是!”
薛剑秋见欧阳啸天下了禁令,顿时急道∶“师叔!四位弟兄的大仇,剑秋定当图报!然而陆姑娘现在已置身苦海中沉沦,剑秋一日不救陆姑娘,便一日难以安心,请师叔准许剑秋将陆姑娘赎回吧!”
欧阳啸天叱道∶“男子汉大丈夫!开口闭口都是女人!如何能成大器?我心意已决,你休得再提!”说罢站起身来,转身便要往内室而去。
薛剑秋颓然地望着欧阳啸天的背影,脸上一阵抽搐;突然牙一咬,双膝一屈,跪地道∶“师叔!无论如何,剑秋非救出陆姑娘不可!师叔的话,剑秋断难从命!”
“什……什么?”欧阳啸天闻言,不禁缓缓转了过来。只见他额上浮冒青筋,满脸胀得通红,沙哑着声音道∶“剑秋,你翅膀硬了!师叔的话,你便不再听了!是也不是?”
欧阳河山见父亲已然怒极,不禁厉声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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