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有银带着妻小灰溜溜的走了,李奕还是朝他拱手告别,钟有银也还了礼,他已经不敢再小瞧李奕,如今李奕勇武之名克定堡方圆十里皆知,又得了上官赏识,他哪里还敢不敬。
同时,赵幺毛和伍良也收拾东西离开了克定堡,堡里马朝、马浪、马康和白通都是有点不知所措,只是站着不动,看着李奕也不言语。
李奕又是送走了赶着回去复命的田四喜,还给他塞了些银钱,田四喜自然兴奋不已,没想到今儿个这趟差事还有这等收货。
李奕这才回头看着克定堡剩下的五人,瞧见还一脸紧张兮兮的白通,心头一笑,面上却还是冷冰冰的:“从今日起克定堡算是翻篇了,过去的都是过去,我们只管迎接将来就好!”
“我等拜见李甲长!”马朝、马浪等人也是知趣,当即抱拳拜道。
而白通更是睇来一个讨好的笑容,又开始展现出马屁精的本色,李奕目光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看到李奕的表情,白通心中更加惶恐,他不顾周边人的眼神,一咬牙,猛的跪在地上,连连向李奕扣头:“李甲长……李头,小的以前是猪油蒙了心,不晓得您的好处,还请李头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以后做牛做马,只服侍在您身边鞍前马后。”
说完他连连跪头,妻子也是在旁跟着下跪哀求。
看着他的样子,堡里各人都是震惊,叹气之余又有点兔死狗烹的意味,郝石头平素也能跟白通说上两句,忍不住上前大着胆子道:“李头,白通以前是有许多不对,但今后好歹也是一个堡里的兄弟,您看?”
“是啊,李头,这小子既然知道错了,就给他一次机会吧……”马家乡三人见郝石头开头,也是附和几句。
李奕却是陡的微笑起来,他本身就出自世家,身上自有一股书生大家之气,那冷峻的脸色一旦乌云转晴,那只是让人如沐春风,亲和无比。
他亲自上前扶起白通和他妻子,“快快请起!”
白通任是心惊肉跳,李奕的微笑他见过很多,实在不敢揣测。此时在李奕眼里,白通以前确实对自己多有得罪,可那是以前,别说是他,就是附近的乡民又有几个瞧的上他。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现在已经有些名声,又混上他们的领头,刚才又说过把过去翻篇,如果再把以前的旧恨报复回来,食言不说也想的自己小家子气,再说白通愿意留下来,也算是对李奕的一种期望,这人再没用,讨好伺候的功夫还是可以的。
“你们都放心吧,我李奕说了过去就已经过去,你们以后只要忠心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李奕不但说给他俩听,同时也转头对着马家乡三人说来听。
白通顿时大喜,连连道谢,他妻子也是高兴极了,擦着满脸眼泪。
“尚武,你去拿一石米来给几位兄弟分喽,再给几位兄弟各一两银子,让他们拿去买些肉食,吃点好的,也算我慰劳大家的!”李奕又是道。
这话一出,可让马朝、马浪、马康、郝石头和白通不敢置信,直到各人手中都分了粮食和一两银子,这几人才是信了,郝石头猛的一掐大腿,发现不是做梦的他手舞足蹈道:“多谢李头,多谢李头,李头真是大仁大义,属下以后一定全力效劳,但有吩咐,在所不辞。”
马浪马康两人一想到能拿去买不少酒食,也是兴奋异常,连忙向李奕致谢,至于马朝则感觉李奕心胸宽广,不计前嫌不说,还舍得拿出奖赏,这在他们当兵以来除了建立战功可是从没见过。
“兄弟们的日子过得不容易,我李奕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谁让咱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几年前还遭了大败,导致克定堡被北乌铁骑所破,不但害得治下百姓惨遭蹂躏,也使得克定堡毁于一旦。”说这话时,李奕声色并行,神情严肃而又无奈,“从此百姓们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是废物,是沧云亭最没用的兵,上官们也怪罪我们,不但撤了克定堡的名号,给我们的物资也是人家不要的或则是选剩下的。”
这话说到了五个人的心坎上,他们日子确实过得苦,整个沧云亭也就独属他们一份。李奕从同情到与他们同仇敌忾,都让五人专注的看着他。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我们拿着百姓们本就不多甚至不够的税银,却不能保护他们,身为军人这本就是一种耻辱,所以你们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怪他娘的北乌杂碎!”李奕已经暴着粗口道。
不过五人却听着亲切,他们都是基层军士,你要跟他们咬文嚼字倒不舒服。不过马朝却是开口道:“李头,我马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手中大刀也砍死几个北乌狗头,实在是整个屯五十人都崩溃,我等没有办法才只得跟着逃命!”
李奕对着他认可的点点头,但嘴上道:“可惜战争不论过程只论结果,我李奕相信你马朝的勇武,可百姓们会相信吗?朝廷会相信吗?失败就是失败了,战争不是属于一个人,而是属于一支军队,一帮忠肝义胆的兄弟!”
李奕望着默然不语的马朝,接着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以六人便杀悍匪十三人!而我要告诉你们的便是,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一帮兄弟,以后跟钟有银甲长的治理方式都会不同,希望我们所有人都要团结起来!”
“我等敢不从命!”五人连忙表态。
说完这话,李奕也不管他们听进去多少,反正他只是先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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