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衣夺得无字天书,却是朗声喝道:“司徒空,你虽有赠书之意,但未免有些祸水东引,将方某无辜卷进这漩涡纠纷之中,这份情方某记下了,山水有相逢,他日我们江湖上再算。”
说罢,解去封套,甩手将无字天书展开,竟是有十几米长短,入眼处尽是星星点点,符文密布,线条粗划,宛如九天星图一般。
触手丝柔,带有淡淡的凉意,整卷锦帛竟是以罕见的冰蚕丝织成,轻薄坚韧,置于水火之中而不伤。
单以材质而论,已是不弱于方白衣手中的乌金折扇,皆是罕见的宝物。
岁寒三友和武当一阳子等人已然停手,转而虎视眈眈地看向方白衣,脚步轻移,围上前来。
眼见方白衣旁若无人般打开无字天书,凝神观看,武当一阳子不由怒道:“大胆小辈,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偷窥无字天书,视天下英雄为无物,未免过于狂妄,今日贫道就代你家长辈施以惩戒,以免你目中无人。”
“牛鼻子老道,一把年纪了却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羞也不羞?”未等方白衣开口,精灵古怪的小可怜已是抢白道。
一阳子一愣,旋即怒道:“混账,贫道何曾说过瞎话?”
小可怜撇了撇嘴,讥笑道:“方公子又何曾偷窥过无字天书,根本就是正大光明的在看好不好,你这不是说瞎话,难道是说屁话?”
“你......哼!”
一阳子为之气结,却也不再跟小可怜啰嗦,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道:“小辈,速速交出无字天书,以免自误!”
方白衣缓缓卷起锦帛,淡淡地道:“无字天书已然销声匿迹百余年,未曾辨明真伪,诸位就已经大打出手,生死相向,倘若最后争得一部赝品,岂不是贻笑大方?程少卿得此天书已有些时日,却一无所获,累及全家死在血手童天手中,诸位还不警醒吗?”
“那是他福薄命浅,与无字天书神功无缘。”一阳子恨恨地道,心中却是对程少卿未能及早将无字天书送上武当,嗔怒不已。
若不是心存贪念,获得无字天书,快马加鞭直上武当,呈献师门,又怎么会惹出这等轩然风波。武当得此千古奇书,参悟其中旷世绝学,日后定能大放异彩,统领江湖。
只可恨武当派的此番气运,尽数毁在程少卿的贪念之上,怎能不让一阳子怒气贯顶,任由程少卿横尸在外。
方白衣暗自叹息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无字天书在此,你们尽管去争个你死我活。”
手臂一挥,无字天书划过一道银光,已是飞出茶寮,直往荒野中落去。
一阳子等人眼眸中神光暴起,怒喝声中纵身掠出茶寮,直往无字天书追去。厉青虹也是略带薄怒,嗔怪地瞪了方白衣一眼,跺跺脚,带领崔、齐等人飞身而起,震破茶寮顶棚而去。呼喝怒吼声传来,各方江湖人物纷纷现身,抢夺无字天书。
方白衣此举,却是让傅香凝大为愕然,黛眉微蹙,道:“原来方公子无意于此,都是香凝莽撞,贸然出手,险些置方公子于险地。”
“傅姑娘勿需自责,在下沿路追踪至此,就是想一睹传说中的无字天书,以查明天书真伪,就算傅姑娘不出手,在下也会出手,否则混战一起,怕是没有机会看上一眼了。”方白衣暗自摇头,叹息道。
傅香凝点了点头,已是了然,不再放在心上。
“方公子,那你看出无字天书的真伪了吗?”小可怜眨着长长的睫毛,眼眸灵动,好奇地问道。
傅香凝闻言,也是极为关注,就连敦厚寡言的输不起,也转头看向方白衣。
却见方白衣缓缓摇头,叹道:“没有,天书是以罕见的冰蚕丝织成,轻柔坚韧,却是水火不侵,普通刀剑难以损伤,单以锦帛本身而言,就已是难得之物,若是做成护体软甲,只怕也是无价之宝,引起各方江湖势力的生死争夺。”
傅香凝也是暗自叹息口气,摇头道:“如此一来,只怕江湖上再无宁日,腥风血雨之后,留下无数的枯骨孤魂。”
眸光飘向茶寮之外,只见兔起鹘落,仿佛鹰击长空一般,身影交错,却是沾地即起,半空中辗转腾挪,无不探手抓向无字天书。
罡风劲气相撞,爆出闷雷般的响声,夹杂着枯枝断裂般的骨折声响。道道匹练寒芒宛如银河曳地,血花迸溅,点点殷红洒落空中,掌劈剑刺,重伤闷哼声不绝,仿佛飞鸟折翅般栽下地来。
无字天书几度易手,成为众矢之的。
任谁夺得无字天书,众人无不是群起而攻之。纵是绝顶高手,也不敢直撄其锋,与天下群豪为敌,不得已,只能再次抛出无字天书,以避其锋芒。
不过数息之间的工夫,已是伤亡无数。
武当七子有三人重伤吐血,青竹客中了一记武当锦掌,纵有神功护体,却也喷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
昆仑二老中的老大肩头殷红,却是险些被丐帮传功长老一剑卸下手臂。执法长老气息不畅,嘴角逸出丝丝血迹,此行带来的八袋弟子已经折损过半。东方火云城,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崔绍辉呼吸急促,手臂颤颤,几乎握不住数十斤重的铁戟,齐明元早已伤重不起。
奇门十三鹰之流,更是十不存一,命丧当场。各方江湖势力,无不是折损过半,尸横遍地,浓郁的血腥气飘起,刺人口鼻。
始作俑者,天下第一神偷司徒空,却从茶寮中自顾拎出一条长凳,背靠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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