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去,她俩最爱孩子了。”
“你真是……”苏北湘不敢动,“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收。”
“少来。”楼玉笑了起来,“假惺惺的,以前谁最爱跟在我姐姐的身后讨花摸的?”
苏北湘差点跳起来:“不提!!”
“哈,你那怂劲……”楼玉把东西放在桌案上,歪头又对熙光说,“嗯……苏北湘长子,也要送礼才对。”
熙光礼貌道:“多谢小七舅舅,熙光不需要这些……”不仅不需要,他对这些花簪玉钿可谓恨之入骨。
“哪里给你这些。”楼玉说道,“改日给你寻块好铁,送你把好刀。”
苏北湘不满道:“……给我爹留个商才吧,谢谢您了!”
“瞧你这眼界。”楼玉讽刺,“哪个说送刀就要从军了?习武强身护己护妹,不行吗?”
熙光眼前一亮。
“看!你儿子喜欢的!”楼玉拍板,“我今日回去就给你找,打好刀就送来,熙光,好好学。”
苏北湘忧愁搓脸。
把孩子们都送回里屋,苏北湘下厨房抻面,问旁边叼着糖水望着屋檐上一层薄雪发呆的楼玉:“你何时走?”
“后日就走,过完年再回去就来不及了,现在南边形势有些不对头,一日几变,还是早日回去比较好。”楼玉回过神,仰头皱着眉喝尽瓶中的糖水,游荡到灶台这里扒拉糖粉重灌,几大勺糖粉下去后,楼玉问他:“你又作何打算?”
“我拿到调令了。”苏北湘说,“过完年到洛北。”
楼玉忙问:“到洛北做什么去?”
苏北湘默了好久,才不情愿道:“……收钱。”
这个收钱,肯定不是指收赋税,而是代表大宛朝廷,带着正经官职去收洛北大户的捐粮钱。只是,洛北刚刚被北朝拿下,要钱可不是件容易事,大户们容易推三阻四,因而战后收钱这件差事,绝对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差事。
楼玉却认真点头道:“你去合适,你天不怕地不怕,反正公主都先得罪了,现在还怕得罪谁?那些人不足为俱,不足为俱,哈!”
苏北湘撒了把面粉,怒瞪眼:“滚!”
“我说真的。”楼玉正经说完,又忽然笑了起来,问道,“对了苏北湘,听说你赌输了,以后要顶王八?”
这就是典型的不会说话。
苏北湘想起这茬就浑身难受,又想到他们一个个都知道,就把自己蒙鼓里,更是气恼。
这次面粉都懒得撒了,撒给楼玉这种蔫坏蔫坏的人就是浪费粮食,苏北湘沉声道:“能离我远点吗?”
楼玉爽快退后:“可以,没问题的。”
“小七,月霜开春就要生了吧?你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是难受,我今日多给你下碗面。”
这也是典型的不会说话。
楼玉立刻收住笑,刹那间就换了脸,阴沉沉问道:“你以为我会难受?”
“上次宫宴上你跟她说话,笑的很勉强。虽说步莲华蒙着眼看不见,但步相和大娘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看……就那种提心吊胆的看,怕你想不开。”
楼玉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也不接他话,自顾自的玩起了吹气吐泡泡的游戏。
“想问你……”苏北湘看着楼玉腰间的小银壶,说道,“自那之后,你不喝酒我能想明白缘由,但为何偏要喝糖水?”
那之后,指的是楼玉三年前醉酒,趁着醉意与月霜坦露心意,当时江宁也在,楼玉说完,月霜懵道:“七哥……可是我喜欢宁哥呀,我跟宁哥在旋兴城的时候,已经换了信物……”
然后……楼玉哭了。他没控制住,当时就哭出了声,一群人看着,他哭的天崩地裂,一边哭一边还自以为保持住了理智,胡言乱语安慰着月霜说他没事,没关系的。
最后还是江宁扶着他到河边洗了脸,劝了半宿才清醒。
自那以后,他再不敢喝酒。
苏北湘问他为什么换糖水喝,楼玉晃着椅子,忽然停了下来,嗤笑一声,轻松道:“糖甜呗。”
苏北湘较真:“……不是问你这个!”
楼玉明显是生气了:“那你想问什么?偏要我说喝甜的冲淡心里的苦才行?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有往伤口上撒盐的,不许我朝伤口上撒糖舔?我自己乐意你管得着吗?你是我爹吗,我一定要跟你说理由吗?!”
半晌无话。
锅响了,苏北湘把面下进去,皱眉道:“你还坐着干什么,起来刷个大碗不会吗?还要我专门伺候你?!”
楼玉也是一身憋屈,然对苏北湘发火也是白搭,刷了碗放下后,转了一圈没找到坛子,气道:“腌萝卜在哪?”
“腌你大爷!”苏北湘狠狠拽长了面条,唰地扔到锅里,怒道,“我才搬来多久?你告诉我要怎么腌?!”
吃个饭也要吵一架。
楼玉默立半晌,脚尖一点,飘过来,幽幽道:“苏北湘,跟你说句话。”
苏北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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