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
他一个激灵,扔掉白妖精,不顾身上衣带尽开,站起来怒道:“何人到你爷爷这里寻事?找死!”
他拿起旁边大刀,阿勒钦飞马过去,用来套马的绳索勒住了他脖子,大掌擒住程浩,倒提起来,干净利落的捏碎了他的脚腕。
健壮的程浩在似小山一样高大威猛的阿勒钦手中,就像一只待宰的公鸡,此时正嘶声裂肺的惨叫着。
阿兰汗毛直立,暗暗心惊。
她给阿勒钦下的指令是能活捉就尽量活捉。
没想到,羲族的活捉是全套的。
人活着……身上能用来逃跑的东西就不需要了,捏碎完事。
大当家忽然被北朝来的人活捉,寨中大乱,几个当家的带着不怕死的冲杀,皆毙于三刀队的刀下。
与这群山贼不同的是,正规军杀人,从来都是沉默无声的。
此时此刻,阿兰带领的这支队伍,就像沉默的阴司鬼差,连一丝表情都不吝给这些吵闹的山贼,刀起头落,一句话都不说。
阿勒钦拎着连声惨叫的程浩,踢开虎皮座旁边的白妖精,说道:“指挥使,来。”
阿兰愣了愣,翻身下马,再次拿出楼二军的金色袍子,站在虎皮座上,展开龙袍‘圣旨’,扬声念道:“今奉军令,由楼四军接管泽阳,斩山匪程浩,整编泽阳军,发兵瓜城。”
你看,我们是奉命杀你的,认栽吧。
程浩一边惨叫一边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哪来的贱……”
阿兰看了一眼,阿勒钦伸手,捏碎了程浩下巴。
阿兰:“……”
她刚刚只想听一下他能骂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算了。
她把这片龙袍圣旨搭在虎皮椅上,朝旁边望了一眼,看到那个白花花裸、着身子慢慢爬着要逃的女人,出声道:“亚纳,拦住那个女人。”
亚纳这个羲族最健硕的年轻汉子刚刚杀人都不见皱眉的,此时看到那个白妖精,皱着眉头,两根手指提起女人,又连忙脱手,把她扔给了阿兰。
阿兰退后几步,那女人滚落到她脚下,抬眼看着她。
阿兰听到她不可思议地嘀咕着:“女的……”
阿兰说:“我问你,寨中有几个当家的,现在全都在这里吗?”
那白妖精扬起长脖子,浅色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尖声回道:“回小将军,总共六个当家的,全都在。”
阿兰忽然一笑,吐出两个字:“扯淡。”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白妖精,一脚踢起程浩的刀,拿在手中看了看,又指向白妖精,温声道:“不如这样,你说一句谎话,我就跺你一根手指如何?”
白妖精想逃,阿勒钦见了,默默堵住了后方。
白妖精审时度势,只好交待:“七个,三当家不在,他在彭城。”
“嗯。”阿兰手指敲着刀,又问,“你那个销魂窝总共几个?”
白妖精大惊失色,她原本打算,只要留得一条命在,不管这地方换了谁,只要她那销魂窝在,她依旧会在这乱世中活得滋润。
白妖精尖声道:“你怎么知道?!”
阿兰说:“快说,不然我砍了你的手指喂你吃!”
“……等等,”白妖精忽然张大了眼,“你很眼熟……我一定见过你,我一定在哪见过你……”
她说的话也很熟悉。
剁女人手指她干过不少,然再逼迫自己吃进去……
白妖精忽然想起一个女人。
当年在南都,她手下有个死了孩子后被丈夫卖掉的傻女人,名叫阿淑,有一年,她在门口捡了个女婴,之后就全身心的喂养起那个女婴。
白妖精那时见那个女婴眉眼俱佳,长大后必然是个美人,于是就未阻止那个傻女人喂养。
果然,女婴长到五岁时,精致漂亮的像司命身边送福的神娃,天生雪肤笑颜含情眼。
那年冬天,她收了回南都朝拜的晁将军的银子,要把那个女娃送出去,不想交易时被那个傻女人看到了,把那孩子藏了起来。
白妖精发现后怒火攻心,一根根砍下阿淑的手指,塞进她口中,恐吓她说出那个孩子的藏身地,结果,阿淑到死都未说出口。
白妖精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阿兰!阿兰!!”
她朱红的手指指着阿兰:“小贱人!”
“有这么一个故事。”阿兰提起刀,眼睛眨也未眨,砍掉了她指向自己的手指,“翠姑讲给我听的。”
“阎王殿的恶鬼喜食凡间的女人,他们有时会自己到地面上去,抢来女人拖入阎王殿吸食,但恶鬼惧怕阳光,无法在阳光下将无辜女人拖入阎王殿,于是凡间就多了一些人面鬼心之人,帮恶鬼骗来女人,将她卖给阎王殿的恶鬼。进了阎王殿的女人,有些死了,有些半生不死,还有一些,则化为披着人皮的恶鬼,与恶鬼一起吃人。”
白妖精疼得满地打滚,然而不管她扭动到哪里,都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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