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萧九遣了旁边小郎前去打探, 那小伙子很快就探听完回来, 还把楼四军的副将给带了回来,副将一脸激动, 脱盔道:“楼四军副将常广, 见过主公!”
萧九戎马半生, 身有百战不败的光环,又与郡主萧宛结亲, 是每个男儿心中的英雄。
今日得见真颜,常广嘴都乐抖了,萧九哈哈一笑, 大赞一番后,问起他具体情况。
常广人实在,要说就从头说, 从阿兰到荷丰借兵开始,一五一十地讲了。
武将讲话,要么是跟金秋一样, 添油加醋往夸张的吹,要么就像常广,眼睛亮闪闪的,钦羡之情尽显脸上,却是找不到什么词,只能干巴巴老老实实讲事情。
饶是如此,萧九听完也乐得不行。
若不是这些年轻的小将们眼睛看着,他早不要这张老脸,跳下马,把头盔仍上天,大叫几声:“我闺女!哈!我闺女!”
到最后,常广讲完,毕恭毕敬等待萧九接话。
萧九大掌一拍,哈哈笑了两声,说道:“龙生龙,凤生凤,我生的女儿……”
旁边的士兵们普遍就两种想法。
一拨内心跟一句:主公怎么能生出孩子,这是乐傻了。
一拨默默接下句:会打洞……不不,这可真是大不敬。
萧九抚摸着下巴,眉开眼笑:“哈!我闺女!”
“哈……啊?”常广一脸问号。
“阿兰……”萧九抬头望天,琢磨着,“这谁给我闺女取的名字?暗门可有消息?”
最后一句是问旁边人,一年轻小郎将回道:“问过暗门,暗门上月有回,说万族长已差人在南都打听寻找。”
“哦,是吗?”萧九道,“也好,我也正好去她那里接我闺女。”
提起这个,萧九有些不满。不过,很快,他就又想到了别的东西。
“楼四军……”他说,“不如这样。”
他转头吩咐道:“传令下去,整编泽阳军,楼四军,以及崖州的楼三军,改卿字旗,配麒麟底。”
常广吓的黑脸都白了。
麒麟底……这是大宛的天子尊啊!
卿字旗?
烈烈风声过后。
萧九身后又一年轻郎将驱马上前禀报:“主公,是暗门哨。”
“讲,有关什么的?”
“南都伪帝下令,让南都京师军统陆河调兵,前去追击开春在龙泉宫刺杀他的帝王命,阿兰。”
常广啊了一声,道:“主公,怎么办?阿兰姑娘身边只有苏二公子和莲华公子,这要是……”
萧九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犹自思索一会儿,问道:“王晋那老傻子,能知道我闺女行踪?”
常广这个脑回路,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阿兰是谁来着?!
不是吧?
他简直不敢相信!
“不难探知。”那小郎将说道,“公主与莲华公子同行,又是这个时间,几乎都能猜到公主现下是往云州去。若明来倒也无妨,但云州是贺族重地,他们不敢造次,就怕他们在稷山布置暗箭,藏于暗处,趁封山典之机下杀手。”
萧九眼睛眯了起来,倒也不慌,思索片刻,他抬起手,身后的队伍立刻排好,扬起马鞭。
“嗬,当我怕?”
萧九对常广说道:“小子,抖擞精神,扛起我大宛公主的卿字旗,就这么告诉他们,帝王命阿兰,是我萧九的女儿,是大宛的公主,她有名有姓,她叫……萧兰卿,她是我萧九捧在脑袋顶上的人,就这么说出去,让那个老傻子听听,看他有没有胆量把手伸到我大宛来,打我女儿的主意!”
萧九一鞭子下去,战马嘶鸣,他大笑道:“我女儿刺杀他,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完,带兵扬尘而去,队伍里的士兵们皆是银甲黑袍,身背长\\枪,浩浩荡荡又整齐划一的离去时,连扬起的尘土都刚毅矫健无比。
萧九在前方呼喊道:“我大宛的儿郎们,我们此去稷山,是为了什么?!”
“保护公主!”
声震山河。
“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们!”马鞭甩了震天响,萧九畅快大笑道,“闺女!爹爹来了!”
此时,余樵城的将军府中,一声脆响,一个眉眼平和,相貌清秀的妇人失手打翻了茶杯。
侍女忙拥上,手忙脚乱帮她擦身上的茶渍:“师夫人!可有烫到?”
唤作师夫人的女人神情不似往常那般恬淡,此刻张开五指紧紧抓住一旁的年轻女人,癫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将军他说什么?”
“姐姐这是怎么了?”那年轻女人亦是崔一的妾室之一,本是来给这位失宠的半老女人炫耀将军恩宠,却见她一扫之前端庄文雅之态,发了疯,尖长的指甲仿佛要陷入她肉中,这般失态,倒是有些乏味了。
“哪句话你没听到,需要妹妹再与你说一遍?将军如何叫我的名字,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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