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天寒地冻加上脚镣冰冷的铁圈,让我的小弟弟也怕冷蜷缩起来,今晚睡着之后比较没有受到生理反应的刺激而被痛醒,只是双脚盖着棉被却依然冷飕飕的,不过整体而言这一晚已经算是睡的很舒服了,除了满嘴的腥羶洨味必须赶紧在起床后盥洗时清理掉免得被人闻到东窗事发,不然的话这应该是进来看守所后最好睡的一夜了。早上已经习惯了起床号的声音,在例行的用餐、晨操后,所方竟然通知我有公设辩护律师会见,速度之快颇令我讶异,我试图忘掉昨天被沈律师放弃的阴霾,想要听听新律师的看法,于是我抖擞起精神,提着镣鍊随着管理员来到了接见室。
打开门后,看见律师已经坐在里面正低头看着卷证研究内容,我定睛一看却不禁惊呼一声:「张大哥~怎幺是你?」
此时律师抬头看到了我,脸上的诧异之色更是胜过我十倍,他几乎与我同时大叫出来:「凯峰~怎幺会是你?」
原来眼前的律师正是一个星期前元旦假期跟我与阿祺在清境农场民宿大通铺有过「一夜之情」的那群山友之一的张大哥。
我乍见到他,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彷彿要把内心无数的冤屈向他诉说出来,他听我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叹了口气说:「原来如此!我昨天刚回到台北上班就收到这件案子,乍看到卷宗上的名字还觉得很眼熟,但是看到犯罪事证的描述根本不会联想到你耶~里面涉及的诱拐、性侵未成年少男、开xìng_ài趴贩毒,这些都是很重的罪名耶!未来的辩护将是很大的挑战。」
听到他的这番话,我心情不免又沈重起来,可是看到他身为公设辩护人仍不放弃帮我寻找救济与翻案的途径,我又怎幺能够自我放弃呢?于是我跟他对于性侵或两情相悦的关係交换意见。
张大哥最后给了建议:「儘管心里有再多委屈,出庭时仍要放低姿态,毕竟阿祺他真的是未成年男孩,你跟他发生性关係就已经触法,只能请求法官从轻发落,因为阿祺外表看来比同侪成熟,让你误以为对方已经成年,就此争取减刑机会。至于贩毒一案则要求与小卢当庭对质釐清真相,只要证明你并未经手毒品或资金流向,就可以把这条大罪给拿掉,而xìng_ài趴已经无关紧要了,顶多是妨碍风化不会被判重刑。」
这时他拿出法院的传票给我,通知我三天后首次开庭,我想起了沈律师提到了法官与阿祺他爸的同窗关係,不禁犹豫是否该把这件事跟张大哥说,但是我又担心影响到他的情绪,所以我终究还是隐忍不发了。
结束了律师会见回到了舍房,只剩下阿不拉还留在房间,我不禁好奇的问:「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只见他笑嘻嘻的说:「室长林哥被检察官借提出去侦讯了~小杨则是下工场去劳作了,不然他在房里也闷得发慌。」
我反问他:「那你怎幺不跟着他一起下工场?待在舍房里多无聊?」
这时阿不拉拿出了一个塑胶袋给我,轻声的说:「我留在房里等你回来啊!想说当面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我心里一怔:「昨天硬是被他逼着吹箫,没想到他还挺有心的~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幺东西?」当下仍不动声色,淡淡的说:「这是什幺玩意?」
我打开了包装,原来是两条平口内裤,原来他观察到我锁上了贞操带后仍穿着三角子弹内裤,胯下因此显得十分侷促紧绷,于是他送了两件自己之前买来尚未使用的平口裤给我,希望我以后穿上内裤能够舒服些。
我看着手上的内裤,不由得向他微笑致谢,他催促着我:「赶紧试穿看看尺寸合不合,我想我们身材应该不会差太多,虽然你的那话儿还不小,又锁着一个贞操带更是显得庞大,但是穿着平口裤应该还是比较舒服。」
于是我赶紧脱下了我的外裤内裤,换上了他的平口裤,即使脚镣仍钉在脚上,但现在穿脱裤子似乎已渐渐习惯,而我在穿上平口裤后果然觉得舒适许多,再也没有紧绷的束缚感了,而且从外观上也不会像三角裤一样让人看到若隐若现的贞操带,多了些个人的隐私。
他上前轻吻了我一下,低声道:「昨天辛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尴尬的点点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候舍房的门打开了,原来是室长林哥借提回来了,于是我赶紧把外裤穿好,随口问问他状况如何?
林哥劈头就骂:「干恁娘耶~他一直要我背下所有罪名!还说要我认罪协商帮我争取减刑。」
我无奈的看着他,将我的开庭通知单递给他看,好奇的问:「为什幺我这幺快就要开庭了呢?你们进来这里都比我久,可是到现在却都还没有开庭,林哥你还只是在检察官侦办阶段而已。」
林哥摇摇头也无法回答,只能揣测的说:「或许你的案情比较单纯吧~检察官已经侦察终结直接上诉,就可以开庭了。」
我想到沈律师解除委任前说的那段话,心里便惴惴不安,虽然张大哥刚才已经跟我讨论过教战守则,但我的心头总是有股不祥的预感,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如过河卒子勇往直前了。
下午的体能训练除了既有三千公尺跑步之外,伏地挺身、交互蹲跳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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