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了德莱厄斯面前三张牌最左边的那一张上,然后低吟到“探知之眼,回溯之轮,我是今之卜者,寻过往Щ”
念完之后,他将牌翻转过来,两个人同时看清楚了上面的图案。
披着薄纱的牧羊女抱着褐色的陶罐微笑着,在她的身后,湛蓝的天空下是丰饶的草原和数不尽的绵羊与骏马。
“这是什么意思?”
“嗯?”维斯特看了一下,然后略有迟疑,期期艾艾的说到“这个嘛,头儿,你也知道我不是专业的占卜师,实际上呢,预言是一门专业性比较强的”
德莱厄斯打断了他“说重点,你直接解释就行了。”
维斯特苦着一张脸,“好吧,这张牌叫牧人的蜜酒,它代表着丰饶与甜蜜。在拉阔尔人的记载中,黄金纪元中先民们最淳朴的时代,就是人人都拥有数不尽绵羊和蜂蜜,这样就没有争端,没有冲突,世界一片和平与美好。它正对着你,揭示你的过去,意为你是在一个富足幸福的环境下成长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德莱厄斯,“头儿啊,占卜出来的结果与现实有偏差是正常的,这些误差是在施法者允许的范围之内的,不代表我在忽悠你啊”
德莱厄斯没有理会维斯特的话,虽然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心里却没有脸上那么平静,维斯特这样说因为他曾听德莱厄斯讲过自己的过去,那个过去显然和富足幸福扯不上任何关系,而是只有无尽的苦难和黑暗。
但是维斯特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实也拥有着幸福和快乐的过去。
“继续吧,就当这是个游戏。”德莱厄斯笑了一下,他不想给维斯特压力,却没料到自己说出的话已经带着丝丝沙哑。
维斯特谄笑了一下,“也对,就是个游戏,我们继续吧。”他又将手放到中间那一张牌上。
“源于始,归于终,始终之界,现世之途。”
这一次牌面翻开,图案却极其的简单,也极其的怪异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它将自己的尾吞于口中,首尾相连而形成一个圆,静静的置于整张牌的最中央。
“居然是这张?”维斯特皱起了眉头,“这个就很复杂了。”
德莱厄斯问到“怎么了?”
维斯特拿起这张牌,指着这条蛇说到“这是衔尾巨蛇耶梦嘉德,女巫们崇拜的原始生物之一,它不停的吞噬自己的尾巴,每吞一截,身体就长一截,周而复始,循环不灭。”
“传说中我们所在的世界最初只是耶梦嘉德的一个梦境,当然这是无稽之谈,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是我们整个世界被它所环绕,所以也叫环绕世界的巨蛇,它象征完美,象征一切,象征轮回。这是这套牌中最后一张排,也是唯一一张没有正反概念的牌。”
正反概念?德莱厄斯观察了一下,然后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例如第一张牌“牧人的蜜酒”,抱着陶罐的少女此刻是正对着德莱厄斯,所以这一张牌就算是正置,但是“衔尾蛇”这一张牌就不一样了,因为图案是一个圆,所以哪怕将牌换一个方向,图案也没有正反的变化。
“那这张牌是什么意思?”
维斯特拿着这张牌考虑了一会,说到“我说了这张牌的意义很复杂,如果这张牌代表着你的现在,那我结合对头儿你的情况试着解释一下。”
“因为它在不断吞噬自己又不断生长的缘故,所以耶梦嘉德永远是全新的存在。旧的躯体会进入它肚子,然后成为新的躯体的养料。所以这张牌最明显的一个含义,是新生。这代表着头儿你的现在,对于曾经的你来说,就是崭新的一次生命。”
“这样解释就好理解了,对于谁来说不都是么我进入卫戍军团,也好像重获新生一样,这里和我的学徒生涯完全是两个世界,要说新生,我们都获得了新生嘛。是不是,头儿?”
德莱厄斯沉默不语,新生?真的是维斯特说的这个意义上的新生吗?新生,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东西,他死死的盯着这堆神奇的卡片,是巧合?还是说冥冥中真的有一只无形的眼睛,注视着他的一切?
“嗯,那么看看最后是什么吧,过去与现在,我自己很清楚,唯一不能确定的,无非就是未来了,这也是所有人心底里都想知道的。”
维斯特也松了口气,过去与现在,这些都是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占卜得正确与否,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不过未来么,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没人能说他占卜错了。
维斯特将手放到最后一张牌上,不知道为什么,德莱厄斯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丝紧张,之前两次的占卜结果,让他对这套占卜卡片有了全新的认识。
“我是迷途的行者,雾中的旅人,请予我真视的眼,看到通往未来的路。”
最后一张牌翻开了,不过这一次,它的图案却是背对着德莱厄斯,这是一张倒置的牌。
对于德莱厄斯来说,是倒置,也就意味着这张牌正对着坐在德莱厄斯对面的维斯特,法师学徒在看到牌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过了半晌,他才对着德莱厄斯说到“头儿,你知道的,我连正式法师都不是,只是半吊子的法师学徒,所以占卜就更不在行了,这就是闹着玩的”
“看来不是什么好的寓意,是么?”德莱厄斯将手捏成拳头,对着维斯特比划了一下,“说了这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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