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吃过午饭,我给亮子去了两次电话,想提醒他别忘了,中年人下午过来取货的事情,可传来的却是已关机。
难道他手机没电了?我猜测道,算了,还是给他发条信息吧,想着我就翻开了手机,正待打字,就听到外边有人喊道:“花舍的,接货了!”
我一听跟我这边没什么关系,也就没做过多的理会,继续编辑短信。
不一会,有个人走进铺子,对着我不耐烦的喊道:“哎?你怎么回事?喊你这么多声,没听见还是怎么着?”
我抬眼一瞧,年轻小伙,目测也就十七八岁,一身标准的非主流打扮,尤其是一头红发格外醒目。
“你刚刚喊的什么?”我问道。
“花舍的,接货,咋啦?”红发小伙拽拽的说道。
花舍?敢情这小伙子眼神有问题,‘茶’和‘花’两个字很像吗?这都能搞混,我也真是佩服,想到这里我顺手一指店里的货品,说道:“小兄弟,茶舍!”
红发小伙听完,怔了一下,然后尴尬的问道:“那个货,你看放哪儿?”
“小兄弟,你是不是搞错地址了?我这边最近没订货呀?”
“亮子哥,让我送这里来的。”
“那他人呢?”我问道。
红发小伙摇摇道:“是别人给我传的口信,我也没见着他人。”
瞅了一眼小伙子身后的货车,我不禁心道,亮子这家伙又他娘的捣鼓什么呢?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货多吗?大概需要多大地方?”我问道。
他连忙说:“有五个中号箱子,可以摞一起,占不了多大的空。”
我点点头,让他暂时先把东西卸在了铺子的里屋,就打发他离开了。
之后我便按照之前的订货单,把需要的东西单独打包好,就在这时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兄弟!订单交给你了,钱已到帐,直接发货就成,爷改天犒劳你。”
我就知道会这样,叹了一口气,给他回了一条:“两顿!”
之后我便转身走出了里屋,赶巧的是,那天订货的中年人也在此时走进了铺子。
他礼貌的对我点点头,然后客气的问道:“我是来取货的,请问准备好了吗?”
我笑着寒暄道:“好了,是现在拿给你?还是喝杯茶歇会再说?”
中年人微微一笑:“不了,少主还在等着。”
“那你稍等,我去给你取货。”
说完我便转身去里屋取出了刚刚打包好的货品,把它交给了中年人。
中年人清点了一下数量,然后点点头,说了声:“告辞。”
没等我相送,他便快步转身离开了。
少主?还告辞?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不由觉得好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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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铺子刚一开门,昨天送货的红发小伙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问道:“你是不是莫非哥?我叫赵小天,是来帮你看铺子的,你放心,我有卖货经验。”
我听的一头雾水,心道我是莫非不错,可什么时候成你哥了?再者我也没说招聘店员呀?
“亮子哥,托人让我转告你,他有急事找你帮忙,让你快点去济南找他。”
我听了更加疑惑了:“那他有说什么事吗?”
小伙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也是早上刚接到的信。”
不对呀?有事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用得着传话这么麻烦吗?想着我便拿起手机给亮子拨了过去,已关机,我不禁暗骂了一声,亮子你他娘的整什么那?
“有说让我去济南哪里找他吗?”
“没有,就说让你尽快过去,到了有人接应你。”
我去!一点线索也没有啊?看来只能等到了再跟他联系了。
之后我简单的嘱咐了小伙一点铺子里的事情,便收拾了一下行李,坐上了去济南的长途客车,上车后我又给亮子打了一遍电话可还是关机。
在车上我不由自主的琢磨起了,亮子喊我的各种可能,我首先想到的是他既然喊我来,那就不是为了借钱,因为钱可转账。排除这个可能,那就是他需要我这个人,可是有什么事是非我不可的呢?难道他改主意又想做茶叶生意了?所以喊我来帮他长长眼?好像也不太可能,‘五金店’的货都来了,还能临时变卦不成?思前想后了好一会,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之后没多久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客车猛的一颤,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透过车窗望向窗外,路旁都是树,远处是成片的庄稼地,看样子离济南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我决定继续睡。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背上似乎贴着什么东西,伸手去摸,摸出来两张名片。仔细一瞧,原来是客车的发车名片,我随手就想把名片放进兜里时,一张小纸片从两张名片的缝隙里溜了出来,我将纸片拿过一看,顿时心里一惊!只见上边写着:别去济南,潘伟有问题!
我靠!这什么意思?别去济南我懂,潘伟有问题我也懂,可加在一起我怎么就不明白了那?这潘伟指的应该是亮子的那个工友,现在的古董铺子小老板,可我也不认识他呀?他有没有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等等,还不知道这纸条是谁给呢?亮子?难道他被潘伟绑架了?所以就托人用这种方法通知我别去济南?想到这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车厢里的人,不过并没有发现可疑的。
看着纸条上寥寥的几个字,我在心里不由的骂了声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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