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遥出来再看时,路百川和张德阳已经交上了手。那张德阳把手中的刀舞得有如风车一般,全力向路百川猛攻。路百川则老练沉着,并不与对手硬拼,三尺青锋将门户死死封住,任那张德阳怎样疯狂进攻,他都是从容不迫,使对方无机可乘。
打斗之中,路百川高声道:“张嵩阳,你不要再装了,快现出你的原形吧!”
张德阳毫不理会,一片刀光向路百川狠狠罩去。
路百川大怒:“好!张嵩阳,我看你还能装多久。”剑锋一转,迫开刀光,长剑急抖,转守为攻。
路遥笑道:“爹,十七年才见一面,你对张二叔他可要客气一些。”
张德阳此时的功力已消耗大半,在路百川突然反攻之下,一时阵脚大乱。路百川一招得手,更不留情,剑花错落,进攻强度越来越大。
张德阳明智地缩小了防御范围,仅把路百川的剑挡在一尺之外。那剑身上所散发出的冻气,吹得他几乎睁不开双眼,但他仍是全力以赴,充满了决心与顽强。
蓦地,路百川一招“水舞游蛇”斜斩张德阳左肩,张德阳一纵身闪了过去。就在路百川回剑变招的一瞬间,张德阳忽地将刀凌空抛到左手,他不等身形立稳,便陡地一刀向路百川左肋捅去。这一招奇险无比,在身形未定的情形下强行攻击,如果不能成功,整个身子可就任对方处理了,不过这一刀也确是奇诡凶险,令人防不胜防。它带着张德阳最后的一点希望和功力,向路百川疾攻过去。
路遥一惊,大声道:“爹,小心。”
眼见刀尖距路百川左肋还有半指之距,路百川大喝一声抛剑在地,他艺高胆大,起左手抓住刀锋。也亏是他,若是别人,四只手指定然不保。路百川顾不得手上流血,用力一扭,张德阳登时身不由已,撒刀滚倒在地,等他从地上起来时,路百川手上的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张德阳喘着粗气道:“我败在你手上,无话可说,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路百川怒喝道:“张嵩阳,你杀师盗书,刀剑山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么痛痛快快的便叫你死了,恐怕太便宜你了。”
路遥也走到近前,大声道:“张嵩阳,你若是男子汉,便好汉做事好汉当,少在地上装熊。”
张德阳直感到全身热血奔涌,他整了整衣衫,又高高地扬起了头。多年的风雨,还是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性格,张德阳正是当年的张嵩阳。他长长吸了口气道:“路百川,我败在你手上,无话可说,但我做事光明磊落。你说我盗书我承认,可说我谋害师父,我就是死也绝不承认,反正我已落在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就任凭你们了。”
路百川冷笑一声:“张嵩阳,你说得可真感人,不过没有人会被你的谎言蒙骗。死,你今天当然逃不过,可死之前,你一定得把《圆月刀法》交出来。”
张德阳道:“路百川,你杀死我可以,可要得到《圆月刀法》,却是痴心妄想。”
路百川怒道:“张嵩阳,你真是狼子野心,死到临头还不悔改,《圆月刀法》是师父用尽一生的心血完成的,怎么能在你这恶贯满盈的家伙手上?快把它交出来。”
张德阳冷笑一声道:“路百川,你不要满口的仁义道德,你说来说去,岂不也是为了得到《圆月刀法》?要我献出刀法也可以,不过你还不够资格,只有师父他老人家才有资格向我来要。”
路百川道:“你还有脸谈师父。”他冲路遥一摆手,路遥马上从地上的包袱中取出一铁桶递到张德阳面前道:“你自己看吧!老师公他是不在了,可被你亲手杀害的师弟霍天行便在这里呢!”
张德阳瞪大了眼睛,忽地抢过铁桶,打开一瞧,里面竟是黑黝黝的骨灰。虽然他亲眼瞧着霍天行被大火烧死了,但当亲手触摸到师弟的骨灰时,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路百川瞟了一眼张德阳道:“你不必再演戏了,都是你把他害成这样子的。”
张德阳没有作声,抽泣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吸了口气道:“反正师父和天行已经死了,不能再讲话了。你们都认为是我害死了师父,我再解释也没用。但我内心是清白的,对于师父的死,我是问心无愧。”
路百川刚要开口,张德阳又道:“对于山庄的毁灭,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师父已死了,我可以把《圆月刀法》交出来,但你可得把刀谱即刻焚毁在师父的灵前。”
路百川道:“刀谱是师父的,他又没有说要传给谁,我当然不会据为已有,我只有立即把它烧掉,让它去找它应有的主人。现在你快把刀谱交出来吧!”
张德阳道:“那么重要的刀谱,我怎能带在身上?一会儿,我会回庄把它取来交给你,可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把那天发生的事向你讲一遍,因为那天你并不在场。”
路百川见张德阳一脸的诚挚,便道:“也好,那你就慢慢讲给我听吧!”
张德阳道:“自从师父把《流星剑法》传给你那一天起,我就十分不满。我当时认为你是离开山庄的人,根本不能算是刀剑山庄的人,师父这样做,实在是太偏心了。那一年的中秋节,我和师父、霍天行在师父的房中饮酒。我多喝了几杯,便把心中的不满讲了。说些什么,我已忘了,只记得师父当时很生气,我在霍天行的劝阻下回到房中。自打那天起,师父便渐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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