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里,楚妖精一身白色旗袍,带着裹满善良的眸子,和雪白的肌肤,像个仙子般温柔地问道“有个叫何青的婊子,我很讨厌她,你能不能把她用催眠术把她弄成痴呆,你要多少钱都好商量。”
我说:“不能,技术上做不到。她怎么得罪你了。”
楚妖精咯咯笑着,温柔得道:“那个臭婊子,跟我抢男人,长得这么丑,还想和我斗,我就是想解决她这个婊子。”我奇怪了,第一,明明是句粗话,为什么会说得这么温柔;第二,她怎么能骂别人做婊子。
我苦笑道:“心理咨询师不是巫师,催眠术也不是巫术。”
楚妖精眨着媚眼仰望着我:“那你不行啊”
我道:“是心理学只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楚妖精如铃般笑着,清醇地笑出个酒窝,道:“是吗?你不行吧。”
那触手可及的芬香,让我心旌荡漾,我慌了神,道:“千万别在一个男人面前,说他不行。”
楚妖精轻笑道:“咯咯,你行吗?”楚妖精身上是法国名贵的香水,一点都不呛人。
我道:“要不我证明一下。”
楚妖精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个哈欠道“送我回去吧,你这里没有我需要的产品了。”那声音,真好听,让我感觉失落中又感觉有希望。我牵着她的手送她下楼,前面是一辆黑色的沃尔沃,我越来越兴奋了,我想难道妖精约我在轿车里玩野战?这么好的车,这么好的夜色,那将是多么值得收藏的记忆啊。
楚妖精回眸一笑.纤纤玉手打开车门,一扭屁股,旗袍的开口已经到了内裤处,露出肉色丝袜。她前踏一步,微低修长的粉颈,像伊豆的舞女般迷人。
她指着开车的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说:“毛老板,我干爹。”
梦醒了,车里还有一个“干爹”的男人,我不自然的笑了下,伸出一只手去,弯腰掩饰自己崛起的某部分。毛老板挺着腰板,点了下头,一眼养尊处优后的精光,他伸出手来道:“毛介卫,毛泽东的毛,蒋介石的介,汪精卫的卫,是小楚的干爹.........”
二十四、煮茶论英雄(全)
我赶忙伸出手去,专业心理学的背景,让我看人很少走眼。这家伙,绝对是个养尊处优的大流氓,因为气质是装不出来,尤其是眼神,现在流行玩沧桑,装酷,其实没有用,沧桑是写在脸上的东西。
我道:“毛介卫,好霸道的名字,中国近代三大风云人物都聚集在一起了,看得出您也不凡啊。”
毛老板笑笑,挺直腰,一间普通的黑色t恤衫,却衬得他更生龙活虎来,他道:“江磊,心理咨询师,湖南人,对吗?”
我道:“对。毛老板。”
毛老板望了一眼窗外道:“湖南那地方好,我当年当兵的时候就是在湖南,山清水秀的地方,度过了我的好几年,深圳东莞的湖南人也挺多的。”
我道:“毛老板在湖南当过兵,在哪里,什么时候?”
毛老板道:“在怀化,你知道吗?我是七九年的兵。当兵后南打仗了。”
我见毛老板手臂上凹进去一块,心里一动道:“那是枪打的吗?”从小听《血染的分采》,让我这个无德无才的80后,对打过仗的军人充满了崇敬。
毛老板淡淡地说:“是枪打的,再打正一点,我就没有了。”那语气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激动地站直了身躯,道:“毛老板打过老山?”
“没有,很想去,但没机会,一直在怀化值班。这个小洞,是在深圳被一个中国人打的。”毛老板微笑道:“失望了吧,后生仔。不过,难得你这么年轻还知道老山。”
我敬了一个军礼道:“我一向羡慕戎马之人,只可惜梦想多半完不成,我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过兵的人脸上都有一种英气。”我说这话,一是真心,二也是为了拍毛老板一个马屁。做为心理咨询师,拍人马屁是基本功。做为一个熟悉成功学的非成功人士,我可以较有把握地把成功学简单浓缩为“会拍马屁”四个大字。
毛老板果然露出了笑容,而且不是由肌肉牵引而是内心牵引的笑容。他道:“江磊,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叹杯茶,听说你想给家华的技师讲心理学,你也让我这大老粗学学。”说完看了楚妖精一眼,楚妖精只是优雅的笑着,一句话都不说。好聪明的女人。
我感激地看了眼楚妖精,道:“好的,我本来是很忙的,但毛老板请,再忙我也要去。”
我坐上volvo的后排,跟楚妖精坐在一起,但分开一定的距离。她像个chù_nǚ,我像个纯洁的唱诗班的学生。当着干爹调情都不敢,干爹?骗鬼鬼都不信。
楚妖精嗲道:“干爹,我们是去喜来登还是豪京。”
毛老板道:“小楚,那种地方时喝酒的,不是叹茶的。”
楚妖精道:“叹茶啊,小楚最会了,我大学选修过茶艺。”
毛老板道:“你要是没有两下子,我也不会疼你了。”
车子开了很久,停在厚街北部一个很郊外的草棚前,根本不起眼。毛老板走出沃尔沃,我才发现他居然穿着短裤和拖鞋,身着短裤拖鞋,开着沃尔沃,这实在是别有一种风味,这在上海北京是很难看到的,在佛山东莞还真有一群“土”老板就是这种装束,我认为广东人的低调务实很难得,广东有钱人很多却很少张扬,甚至你骂他他都笑笑,接着做他的生意或者打他的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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