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别的女人给夫君生下的孩子呢?明秀自认都是做不到的,只是叫明秀自己说,无视也好,冷落也好,做出的决断,至少别叫家中蒙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被发了好人卡的王年缩着脖子很奸诈地笑了两声,这才与明秀说实话道,“看她可怜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左右看了看,这才慢悠悠地说了大实话,抖着腿儿说道,“这丫头从前与我关系就很不亲近,叫母亲祸害一回,在那王府不得宠也就罢了,若是得宠,还能不吹枕边风说我的坏话儿?这是坑我呢!”他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瞧着这女孩儿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不是那种给了一耳光默默忍受的性子。
“表哥与我说这些,就真的是真心话了。”明秀叹了一声说道。
“难道我还要瞒着你不成?”这表妹黏上一身毛儿比猴子都精,王年自认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合适。
“走走,去见你二姐姐。”虽然正经明秀该管明华改口叫表嫂,然而纨绔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人,王年也不在乎这个,引着明秀就往后院儿走。
走到了自己的院子,他抱着花儿自顾自地去献宝,叫明秀后脚跟着就进了屋子,就见明华一脸安然地歪在软榻上,身上还盖着薄薄的锦被,正弯着眼睛笑看王年与她说话,见了明秀进来,明华的眼睛都亮了,急忙要起身,却叫明秀上前几步给按住了,只能仰头与明秀笑道,“我才多大的事儿,就叫你急着个赶过来了,连累府里都不安宁,叫我都有些汗颜。”
“你如今是最要紧的,我也想瞧瞧心里安心。”明秀坐在明华的对面,见屋里的丫头井然有序并不喧闹,又见明华今日眉眼惬意,从前的郁色消减了很多,便笑道,“二姐姐这是天大的事儿,别说劳动,叫我天天来……”
“肯定是不肯的。”明华笑着接道。
这个倒是,明秀真心不爱看安固侯夫人的那张脸,就笑了笑。
王年也知道些,叫明华留在屋里与明秀说话,自己往外头去使唤府中下人赶紧给自己收拾小厨房。
他选的地儿很不错,正是旁边儿的那侧的厢房,连着厨房等等做下来,竟志得意满极了。
“咱们这院子本就不大,他还瞎折腾。”明华的脸上可不是瞎折腾的恼怒,又推了身边的果子来给明秀。
“表哥也是在给人树规矩呢。”明秀温声道,“叫人看见表哥对二姐姐的用心,知道你不是一个不叫人放在心上的,这府中的下人才会对二姐姐恭敬。”侯府积年的下人那都是些不好使唤的人,最是看人下菜碟。若得宠的,奉承到天上去,若不得宠的,哪怕是主子,也敢往死里踩,平日里污言秽语都不必少了的。明秀不知道别的,上辈子看了很多的书,就知道这个道理。
红楼中尤二姐怎么叫奴才欺负死的?虽有主母的授意,然而下人们也个顶个儿都是胆儿肥的。
“嫁了他,我这些年从不曾后悔过。”明华看着外头跳着脚儿叫人看紧收拾屋子的王年,知道这人没有别人英俊有出息,可是却觉得他哪哪儿都好,拉着明秀的手唏嘘地说道,“我庆幸嫁给的是他,只你想想看,我这多年未孕,若换了旁人,可会一心等着我,在婆母面前为我转圜?”她眼眶红了一瞬,见明秀怔住了,便强笑说道,“其实,我都知道。”
王年回了自己面前从来笑嘻嘻的不说,然而她却知道他在安固侯夫人面前的自污。
他没脸没皮地说自己不行,也护住她,不叫她直面那样跋扈的婆婆。
还有这些年往这院子里来来去去的谄媚卖弄的丫头,她还没有说什么,就都叫他撵走了。
正说着话儿,明秀就见外头进来了一个大丫头,赫然是安固侯夫人身边的,传话儿叫明华自己在自己屋里好好儿带着不许出去叫害。
这丫头仿佛不敢多留,传了话儿就走了,留下了明华呆了呆,无奈地摇头笑了,低头飞快地抹了抹眼角。
她就是想到那年自己刚刚进门,婆婆叫她早早儿地就起来请安立规矩,那时王年什么都不说,也不与母亲针锋相对,只是每天打着哈欠跟着自己一起天不亮起来,一起给安固侯夫人请安。安固侯夫人心疼儿子,这才不叫她早早儿地过去当摆设,之后立规矩的时候,也是王年每每在自己院子里吃饭等等,总是等着自己,饿得眼前发花,逼着安固侯夫人将自己送回来。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服侍过婆婆。
还是明华自己心中不安,因安固侯夫人虽不好到底是王年的母亲,因此隔三差五地过去孝顺,虽累着些,却已经强过旁人许多了。
“我听说四妹妹要嫁给闵王世子?”见明秀微微点头,明华便忍不住叹气道,“三妹妹别笑我记吃不记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日子过得好,从前的恩怨都淡薄了。我也不期望与四妹妹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却也不希望她掉进泥潭里去。”这是真心话,她过得好,这些年对沈明珠的怨愤之气平顺了很多,也不愿意再看沈明珠这样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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