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姬低眉顺眼假意行礼,“参见王妃,真是别来无恙。”
楚长歌深知林云姬的假情假意,沉默不语看着林云姬,眉头微紧。倒是林云姬毫不介意的走上前,挽住了楚长歌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嘲讽,“听闻王爷腿脚不便,王妃却一直往宫里跑,难不成还惦记着皇上?以前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我还是劝你一句,好好守着那个残废,兴许皇上还能留住你们两个人的命。”
说完,林云姬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楚长歌站在原地,不由得浑身发冷,林云姬明显是话中有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话。
“王妃,你怎么了?”明雪扶着楚长歌,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楚长歌转身看着林云姬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宫门,一眼这皇宫犹如深渊巨口吞噬着一切,她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此处。
但是林云姬的话却让楚长歌深刻体会到了自己的处境,她说道,“林云姬怕是知道什么消息,她说皇上兴许会留下我与王爷的命,这话的意思是皇上即便是宽恕了王爷的罪名,解除了囚禁,也没有打算让王爷活下去。”
林云姬的消息一定是从皇后那里听来的,被林云姬一说,楚长歌的心便七上八下的,她身边的人众多,暂时没人敢对她下手,但是紫眠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言翊先是深明大义放了他如果对他再下手,谁人也不敢把这件事联想到言翊的身上。
越想越觉得心慌,楚长歌掀开车帘对着驾车的阿离说道,“去纵横坊。”
季舒望大概是没想到楚长歌会这么晚来找他,早早就让人把船梯收了起来,关门的时候又听到岸边的声音,这才发现了她们三个人。
让人把船梯放下,将三人迎了上来,季舒望张望了一下四周,安静的码头并无别人的身影,便开口询问,“王妃,这么晚是不是出事了?”
楚长歌到了房间内才开口,“我担心言翊放过王爷不安好心,若是暗中对王爷下手,我也无可奈何。”
季舒望听闻,赶紧将房门关了起来,凝重的问道,“王妃的消息可靠吗?”
楚长歌点头,林云姬敢这么说就一定是有了把握,所以她觉得一定要地方言翊在暗中乱来。
“王妃打算怎么做?”季舒望看她急忙忙的来找他,一定是想了什么好对策。
楚长歌看着季舒望,觉得自己也就能相信他了,“王爷不怎么出门,王府现在都是我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个功力高强足以抵抗外敌的人,我想让你帮我寻一个这样的高手,一定要能听我话的人才能进入王府。”
季舒望想了想,在房中来回走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看着楚长歌小心的问道,“听王妃的意思是打算帮王爷了?王爷是人中龙凤,一定不会就此一生的。”
楚长歌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季舒望会对紫眠有这么高的评价,而今的紫眠缩在王府院中,既不出门也不过问外界的事情,怎么就是人中龙凤了?
为了弄清楚这些事,楚长歌便趁此机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季舒望,你为什么处处都帮着王爷?别人觉得我没入后宫可惜,你却舒了一口气,你对王爷这般钦佩?”
季舒望白净的脸上充满了异样的神采,他坦言道,“当初先帝在位,最喜欢的就是紫眠王爷,当年几国混战就是紫眠王爷出战让东国得以成为众国之首,但是在他班师回朝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先帝病死,言翊突然登基,以佣兵自用的罪名将紫眠王爷囚禁,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季舒望看楚长歌并不太相信,便继续说下去,“我随父亲见过紫眠王爷,意气风发是何等的人物!父亲与宁府当初一心想要追随王爷,但是局势突变,不仅王爷被皇上害得残废。就连宁府也随之遭林府暗算。”
看似不相同的两件事,但是发生的却太过于巧合。皇后帮林府害了宁府,而言翊因为嫉妒紫眠所以夺位。
楚长歌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解释道,“我既然已经嫁给王爷,自然是一条绳上的人,王爷出事,我也不可能幸免,但是你嘴里所谓的拥护决然不能再提起来,就算是你再崇拜他,王府重创,现在别说权利就连性命都不过是刚刚保住。”
说完,季舒望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心急,便应下了楚长歌的话,“是我太心急了,总想着让宁府回府以前的繁盛,想要紫眠王爷亦是如此。”
“好了这件事暂且不说,先将我说的办了。”楚长歌看夜色已经渐浓,不能再多留,准备离去。
季舒望笑了笑,“王妃明日过来。这件事就能成,只需要我去与宁老说说。”
听闻宁老的名号,楚长歌停下脚步,眉头紧皱,“为何是宁老?”
“王妃才掌握宁府的生意,应该不知道我这纵横坊虽然卖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不卖人,但是宁老不一样,他什么都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斗兽,并非兽与兽斗,而是人与兽斗,最后活下来的人或兽便会被那些贵人重金买走。”季舒望提起了宁老的生意,似乎也是有意说出来的。
楚长歌脸色铁青,她竟然不知道宁府私下的生意竟然如此不堪,再看季舒望的神色,她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她平静开口,“那你去寻宁老,他若是不愿意便让他来见我。”
季舒望连连谢恩,“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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