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回去了?”楚长歌也没顾得上问她疼不疼,照言翊这势头,势必要回头找凤馨。
白落点头,不满道,“你就担心她?你怎么也不想想你自己?”说着还不忘看了看楚长歌身后的紫眠。
楚长歌不理会她,一路上都没有和紫眠多说一句话。就连掉在地上的氅衣都没有捡起来,笔直的离开。
紫眠捡起地上的氅衣,望着楚长歌离开的背影,莫名人都阴沉起来。
阿离带着安梦一行人飞身进入狩猎场,看到黑暗之中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两人相视一眼便分开而行。
阿离对付几个黑衣人绰绰有余,看到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埋下陷阱,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长剑,旋身而上直接见血封喉,而后将人的尸体拉入隐蔽的地方,准备继续搜索。
虽然阿离功夫不弱但是她性子不定,更加不懂人心狡诈两个字。在处理黑衣人的尸体时,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黑暗之中还有两个黑衣人在隐蔽之处观察着她,待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便拉开长弓,准备出其不意。
阿离听到箭在风中呼啸的声音时,已经晚了,转身眼看就要躲不过,突然从她身边飞出一把长剑,将箭打偏了,而后从草丛里传来两声闷闷的声音。
阿离小心的接近草丛,拔开一看发现夜行站在那里,身边还躺着两个刚死的黑衣人。她一阵惊喜立即凑了上去,“夜行!”
夜行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嘘。”
说罢,他拉着阿离躲进了树林里,耳边除了风声之外便是一些刻意放慢的脚步声,阿离不禁在想,言翊到底安排了多少黑衣人在狩猎场?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夜行才松开阿离,这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阿离正托腮望着他,让他吃惊后退。
“我怎么发现,你好像很怕我啊?”阿离忽闪着双眼,一笑这双眼犹如装下了整个星空,璀璨发亮。
夜行可以拉开两人的距离,依旧是冷漠的语气,“主子知道了狩猎场的事情,所以派我来盯着,务必要保护王妃与王爷的安全。”
阿离看他一本正经的,心里却念着他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手微微抬起拿下他的帽子,一头银丝倾斜,她不禁哇了一声。
阿离沉浸在他的美色之中,早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心都想抚摸他的长发。谁知黑衣人去而复返,在这夜色里竟然追了回来。
夜行见阿离痴迷,抬手将自己的帽子飞了出去,打中了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他搂着阿离与黑人纠缠起来,阿离这才回神抽出长剑几招之内便杀干净了黑衣人。
夜行的帽子沾上了血,他便扔在了地上,撕下一条布准备把头发绑起来,阿离见了立即出声阻止,“这么好看的头发怎么用这么粗糙的布?”
她跳到了夜行面前,从自己的新衣裳上撕了一块,虽然心里对不起给她做衣裳的楚长歌,但是还是窃喜自己又能摸夜行的长发。她凑近夜行,替他绑起长发,几缕不听话的发色落在他的脸庞上也煞是好看。
“你盯着我的玉簪看做什么?难道你也喜欢?可这是女子带的,也是别人送我的,不能送你。”阿离好心解释,却在夜行的耳朵里更像是宝贝这玉簪。
他推开阿离,她却总是毫不在意嬉皮笑脸的凑近自己,甚至不顾女子身份黏在他身边,一脸讨好的样子叫人不知所措。
阿离突然搂住她的脖子,欺身而上,两人便顺势倒在了草地上,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沉沉入耳,想起了白落曾经说过的话,只有喜欢的人才会想着要去亲近。
如此亲昵的举动,夜行看到的却是她头上刺目的玉簪,推开阿离,“你若是想要捉弄人不妨去寻你的苏少爷。”
苏慕白?阿离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不明白的看着夜行,这事和苏慕白有什么关系?
夜行飞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阿离喊都喊不住,心里只纳闷,这人怎么一点也经不起玩笑呢?
夜深。楚长歌一直都如同只身寒冰之中,一颗心骤然入冰裂贯入,柔软暖和的被子怎么也温暖不了自己的心,她蜷缩起来刻意远离身边的人,脸色微微发白,望着烛火跳动着。
紫眠也未入睡,经历了晚上的折腾怕是谁也睡不着了,他翻身看着一堵瘦弱的肉墙倔强的背对自己,望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他自己靠了上去,将她拥入怀中,无言的感受她的寒意。
他是一个从高台上跌落的人。没有人期待他能爬上来,唯独她选了最不可能的选择,而他也为自己谋得了一枚好棋子,将她推在了最前面,与后宫斗,与言翊斗,似乎她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他依旧可以安稳的在背后操控一切。
可这一刻他却有了想要解释的冲动,“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他已不是毛头小子,他犯不着说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却又无可奈何的话,但是他还是说了,而怀里的人却还是紧绷着身子不肯说一个字。
他也不再去解释,心里却有些不舍得她这样对她自己。
夜凉如水,似游弋浮动在身侧,有人因为失去而难过,有人因为永远得不到而伤感,凤馨便是两者皆是,她站在帐篷外看着紫眠的帐篷暗去烛火,眼角的泪水便不由得滑落。
她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却听见身后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凤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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