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回想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一生未免太短暂了?微微叹了口气,耳边便传了几人混杂的声音。
“怎么人昏迷着还能叹气?不会是骗我们的吧?”这是阿离的声音。
“胡说什么?王妃伤成这样还要骗你?”明雪就是喜欢反驳阿离。
“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这不是白落的声音吗?
不像是做梦,楚长歌用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着一屋子的人盯着自己,看她醒了都舒了一口气。
阿离迅速坐在她身侧替她把脉,众人也都屏息凝视着阿离,直到阿离开口,“醒了就好,有我在就放心吧,没什么大碍了。”
楚长歌幽幽看着众人缓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完全清醒,喉间干痒,一双手扶起她喂了一些温水,让她瞬间舒服了许多。
她依靠在紫眠的怀中,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干脆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恰巧漠尘从外走进来,他这一身的伤也不比她好,亏得他身强体壮还能行动自如,他对着紫眠递上了一把软剑,语气惯用的冷漠,“花豹的尸体在崖底找到了,但是雪乔公主的尸体不见了。”
楚长歌听了想起身,被紫眠拉着没敢乱动,无力道,“射杀雪乔公主的是康将军,雪乔公主身上有康将军的箭,他自然不能将尸体留下,一定是他们拿走的。”
漠尘听闻心里默默点头,因为被康元晟命令拿走尸体的人就是他自己,雪乔的下场在康元晟的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
阿离凑近漠尘手中的软剑,用手摸了摸,惊喜道,“这是一把好剑啊,王爷真的舍得就这么扔出去了?”
“这剑再好自然也比不上王妃的命,要不是王爷扔出剑一下子射中花豹,让花豹松口。不然以我们几人的力气哪里拉得动?”一直在帐中等楚长歌清醒的沉央不得不佩服紫眠。
楚长歌看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剑,不由得心头一暖,只是有些话却压得她有些喘不起起来。
“既然王妃清醒了,那我们就告辞了,也恭喜王爷成为秋猎的最后胜者。”沉央见他们夫妻之间似乎有话要说,一阵无奈,只能起身扮作沈言蹊的侍从离去。
明雪眼尖,拽着话痨的阿离和白落就往外面拽,说道,“阿离你把药膏给王爷,我们还是去看看王妃的汤药是否煎好。”
“啊?哦哦,我懂了。”阿离和白落点点头。愉快的跑了出去,顺带将愣着的漠尘也拉了出去。
看着这么多识趣的人离开,紫眠还在默想,难不成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
他忍着楚长歌清醒的喜悦,压低声音,沉沉道,“趴下吧。”
楚长歌来不及询问就被他翻过身子,身上一凉,被子被掀了,领口一松,她立即抓紧,“干什么?”
“你我是夫妻。你忘了?”紫眠淡淡道,“不过是上药,我还帮你上过更加私密的地方不是吗?”
楚长歌心口一紧,手不觉松了,被他轻轻一拉,裸背便暴露在奇怪的目光中,她背后不长眼睛,也不知道后面是什么样子,就凭这眼神,八成是难看至极了。
她护着身上的兜衣,发丝掩住她大半张脸,也不敢看他的神色。顿时觉得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竟下手这么重,不经意间她闷哼了一声。
“知道疼?知道疼就长记性,这么危险你也真敢进去?”说着,紫眠还是下手轻了许多,只是看到她满背的青紫伤痕,虽然阿离说了不会伤了内在,可也触目惊心。
楚长歌一口咬住枕头,把话通通放回了肚子里。
紫眠见她如此倔,便自己开了口,“阿离她们都告诉我了,言翊找到了那个假传命令的侍卫,虽然没能问出罪魁祸首便就地伏法了。也算是出了口气。”
那么就是说凤馨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言翊这两日都歇在了顺长使的帐中,凤馨的命运早就与我无关,是你太傻了。”紫眠替她盖上被子,语气平静,当真是将凤馨放下了。
楚长歌侧过脸颊,不再看他,而他用手将她的长发理顺,静静的在旁边陪着。
帐外几人欢喜的偷听结束,总算是解了这心头大患,明雪和白落去给楚长歌炖补汤,阿离往日听了有吃的肯定是第一个跟着的,今日她却停下看着漠尘的背影。
“漠尘,你替你疗伤的时候,发现你背上的新鞭伤与以前旧伤是同一把鞭子造成的,你到底遇见了谁?”阿离心存疑虑,她没有当着楚长歌的面说出来就是因为觉得漠尘不是坏人。
漠尘身形一愣,转身看着阿离,语气无奈,“你要去说?有些事情当做不知道不好吗?”
“唉,你怎么看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我这里有一颗药丸吃下去能治好你的内伤,最近不要太勉强自己了。”阿离相信漠尘不是坏人,所以把自己的宝贝都拿了出来。
漠尘也没有怀疑,接过药丸就吃了下去,另外低声叮嘱阿离,“你跟在王妃身边一定要当心康元晟。”
阿离盯着他,总算是明白了楚长歌为何三番两次要在漠尘面前提起康元晟,因为漠尘提起康元晟的神色很不一样。
两人正说着话,凤馨突然走了过来阻止两人交谈,凤馨缓缓而来走到了帐外,阿离见状赶紧上前阻拦,“娘娘万安,不知道这个时候来有何要事?”
凤馨这几日失去了皇上的恩宠,面色也憔悴了几许,加上紫眠的事情,她顿时像是失去所有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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