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不回去,我们也要随你们到外面玩!”小馨看着小蕾,一起恳求道:“报信可以随便找个人啊,就找前面那个刚刚骑过来的士兵就好了。”
“现在情况紧急,燕家都要急死了,你们还不尽快赶回去报信?再说江湖凶险,带着你们这两小屁孩很不方便哎,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杰克道。
两小撅着嘴,很不情愿,见杰克没有丝毫松口的样子,无奈道:“那,那等我们长大点,少爷下次一定要带我们出去哦!”依依不舍地拉马转身。
“好啊!好啊!”大概所谓的“骗小孩”就是这样,杰克赶紧应承,生怕再出什么变故,向燕七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上马啊!我们要赶紧找个晚上住宿的客栈啦!”
拉上燕七夹马加速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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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连绵的悬崖峭壁尽头,突现原野。
斜插下游的客船终于抵达“渔人码头”,江北的另一渡口。
一条小河自内陆沿山脚流出,汇入寒江。码头就建在江河交汇处,西靠巍峨重山,东接辽阔平原,连通南北两岸。原先只是附近渔民交易鱼产的一个临时地点,因寒江下游渡口的唯一稀缺,使其成为江北最重要的结点之一。
然而却并不繁华,这或与江北地区的荒芜和人烟稀少相关,在各方势力都鞭长莫及的三不管地界,没有律法,没有章则,只有强横,一切靠实力说话,谁强谁就是王法。
跳板搭上岸后,上来六七个配刀剑的青衣彪形大汉,凶神恶煞般地逐层盘查船上众人,货舱里的一箱箱货物也被搬到岸上,开箱查验。
船客们随后排成一排,在大汉的监视下一个个缓慢地下船登岸。
终于踏上江北地界啦!杨修贤回身正要和后边的司马翎说话,前面一声音叫问道:“姓名?身份?到江北何事?”
原来岸上还设关卡,一猥琐文书坐在方桌前给下船各人发放通关文牒,周围围着十几个青衣壮汉,既是护卫又是爪牙。
轮到杨修贤了:“杨修,云游僧人,到江北游历。”
那文书抬头阴阴地不住打量着他,兴许是这年头光头的和尚很少见,或是他的白眉白须渣与众不同,半饷才道:“人头费三百文,过路费七百文,保护费一两,一共二两。”
“什么?”司马翎大叫道:“渡江的船费才八十文,你们这样私设费用漫天要价还有天理吗?”
那些壮汉怒目而瞪斥他道:“在金鳞地界我们周大老爷就是天理!不交也得交!否则,夺财害命!”
司马翎热血噌地一下往上涌,伸手就去拔刀,被杨修贤适时压住,只听杨修贤问道:“交了这保护费就能保我们平安么?”
文书露出不屑的表情,道:“那是自然。”
“他叫马翎,江湖人,陪我游历的。给,我们两人一共四两银子。”杨修贤微笑道。
文书接过银子,提笔写了两张文牒,“啪”“啪”盖上章。
杨修贤收下后,拉着余怒未息的司马翎,在众壮汉的冷冷逼视下大步离开,跟着人流往前。
经过河边几处低矮的平房时,四下环顾的司马翎看到码头装卸货物的那堆人里,一高于众人两三个头的巨汉如鹤立鸡群般显现。
这是一个长方脸略显稚气的年轻人,脑后扎的小辫比扫把头还大,长手长脚地粗壮有力,体格异常健壮魁梧,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身高,竟然超过一丈。
他身上衣服由颜色各异的布块拼凑缝补而成,这样的大块头,不可能在市场上买到成衣,而订做又没有钱,他只是码头卖苦力的一个搬运工而已。
“愣头,快搬,不许偷懒!”青衣监工一皮鞭抽到他腿上,喝骂道。
巨汉丝毫不以为意,似乎对这类打骂早已习惯,大手抓起四箱,一个转身几步就凌空叠放到一堆货物上,而其他的搬运工,搬一箱都要吃力地来回走上好长时间。
“贤弟,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此行应多看少动,待机而动!”杨修贤趁四下无人悄声嘱咐道。
两人离开码头,沿河向北走出六七里地,突然身后“嘣!”、“嘣!”、“嘣!”地大地震动,回身一看,一人两手各提两大货箱,胸前挂了两大包袱,背上驮着三四个货箱,环腰还挂满包裹,像小山一样,迈步向他们飞快跑来,每迈一步都发出巨响震颤大地。
定眼细看,这正是前面码头所见那年轻巨汉,背负这么多重物还能健步如飞,真是大力之士啊!
杨修贤和司马翎忙退向一边让路,等他快接近时叫道:“大汉!大汉!你是当地人吗?”
“小山”停在他们面前,席卷起尘土飞扬,年轻憨厚的大脸红扑扑地朝向他们,声如洪钟响亮:“俺叫铜头,是前面金鳞市集人,在码头和市集间做挑夫。”
“金鳞市集?”杨修贤继续问道,“敢问铜头壮士,这地区最大的城镇在哪里呢?”
长这么大从没人这么客气地和他说话,铜头有点害羞,腼腆笑道:“这儿方圆几百里都没有城镇,村子也很少,人多点的地方就是金鳞市集啦,里边还有几个小村子。”
见两个外乡人什么都不知道,好心告诉道:“沿河边这条路再走十几里就到‘鹰嘴喙’,过桥后进去就是金鳞市集,里面很大很大的。”
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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