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跟耿副师长长谈以后,认真进行了思索,自己原有诸多的设想,但总想着等当团长后才一一实施,现在看来,工作中没有出彩,一切都是按照以往既定的程序来做,就是把工程干得再好,也只是完成了基本任务,不值得去歌功颂德。可要想突破谈何容易,多年来自己想干的一些都没有干成。杨程脑子突然一灵,不如现在借李景岳事件,利用政委与新来大学生的力量将工区彻底来次实战性检验。
杨程说干就干,把工地计划进行了重新调整,在原先月计划的基础上把周计划进行细化,成立了若干攻坚小组,让工区的每个人都有事做,干部不再只是计划的制定者与管理者,同时也是攻坚组成员与施工具体的实施者。这样一来,周计划总体进度不变,但腾出来大量时间,首先每天哪个小组完成规定的任务有困难,攻坚小组就出动支援,这样加班加点的少了,早晨也有时间进行训练,晚上既有时间搞活动,每周还可以抽出三个晚上进行体能训练。
杨程在推行计划之初,找到一些官兵进行了座谈,有的非常赞同,有的提出反对。都有各自的理由,说者也都冠冕堂皇。杨程心想,只有强劲推行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做最后的决策。他召开了工区全体干部大会,在会上一五一十地把工作计划进行了布置。会后让陈哲他们一切按照既定的目标进行。这样进行了一个多星期,大部分官兵反映非常好,杨程觉得起步还是非常顺利的。特别是李景岳建议结合工区特点与一些士兵一起搞的工区时装秀和王方成建议的工区卡拉ok比赛最受官兵欢迎,反响很大。工区不再是沉闷的,而是活泛与充满张力的。
进行一段时间后,虽说有些同志有些微词,可不影响大局,施工、训练、教育、活动各项工作交替进行,可谓相得益彰。可陈哲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杨程的果断决策加个人魅力,单凭他们几个大学生的心血来潮是成不了气候的。
星期一早上上工,陈哲与艾小波因向杨程汇报下一阶段工作计划,就晚去了一会,等到坑道时,正碰到指挥所的几个老工程师在主通道检查工程质量与进度。陈哲平时经常到指挥所与这班老工程师也熟,正想打个招呼。却听见有人在提他与杨程的名字,两人忙闪到风机房。
“你说杨副团长是咋的了,怎么让陈哲那班大学生给左右了呢,这是施工部队,这样搞不是乱套了吗?”陈哲听得出是管风的殷总。
“杨程,他有自己的思想,他想通过创新在师里制造影响,他现在也是关键时候。“这是段总,管水的,他边说边拿着锤子敲着水管。
“昨天团长还打电话问我,我没好意思说,我只说一切正常,要不是杨程平时挺谦虚,对我们也挺好,我早把这里一切都告诉团长了。“喻总,管电的。
“我们背后说人家干什么,一切都有公论,也不用我们操那份闲心,再说,工程不是也没耽误吗,我看营连官兵还是挺喜欢的。“管机装的李总,平时不言不语,可说话一句是一句。
“怎么我们瞎操心,我们这么老的同志,早上还要出操,这不是瞎胡闹是啥?“殷总显然不同意李总的观点,“明天早上我就不出操了,看他们能咋的,我劝你们也别出了。“
“那杨副团长那里面子也过不去。反正我们早上也是睡不着。“段总觉得这样还是不好。
“我看都是陈哲那班大学生闹的什么新名堂,不给点颜色看看也不行,总不能一直这样胡闹吧,明天我们跟指挥所几个约一下,来一回看看情况。“喻总也觉得有必要来一下。
几个人边说边走远了,陈哲与艾小波两人互相瞅着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一出。
第二天早上轮到队列训练,杨程早早来到小院操场上,操场不大,要是所有人齐出现在这里,显得很拥挤。早上出操指挥所一班人首先带头,杨程往前一站,不管是老工程师还是老士官自觉都依次站在后面,今天早上杨程照例站在前面,半天了,指挥员也没有下达口令,杨程转过头一看,指挥所二十多个人只来了七八个,那些老工程师都没到场,杨程心想是不是没听到哨声,以前不出操的时候这些高工们也起得很早出去散步,前两天出操时也都站在队列里和大家一起跑步。他示意带队的年轻罗军医去叫他们,罗军医去后不久就回来了,他站在杨程旁边轻声说:”他们都说身体不舒服“。杨程一听心头一下冒上火,他正要发作,这时候营连正在出操,大家都在操场上走着三大步伐,他忍着火对罗军医说:“解散,回去打扫卫生。“
杨程在小院转了两圈看着营连战士有气无力地走着队列,步子迈得像软棉塘一般,典型的出工不出力。这几天就有风言风语,无端地搞什么出操训练,搞什么这活动那活动,还要不要干活了。真是本末倒置。他想意见归意见,难道改变一下以往惯例就这样难吗。他瞅着干部们也是一幅没睡醒的样子,心中郁闷之火终于爆发出来了,那张儒雅脸孔扭曲了,他朝着操场人群大声喊着:”都给我停下来,统统站一小时军姿。“说完他气呼呼地背着手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杨程余怒末消,把桌子旁报纸架一脚踢翻了,他对着一脸惊讶表情的通信员大声说着:”把这碍手碍脚的东西放远点,然后黑着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通信员惶恐地赶紧把报纸架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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