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明日便是十年花期之约,蝶梦机与讨债儿郎荒野信步,前往约定之所。
“为何你一定要我前来,我一见莫君辞便头痛,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蝶梦机笑了笑,“头痛归头痛,有些人该见还是要见的啊。”
“三教零落至此,不知赴会者尚有几人。”讨债儿郎叹了口气。“不说莫君辞,你说他也会赴会吗?”
“你指谁?”蝶梦机问道。
“他。”讨债儿郎指了指胸口,蝶梦机会意,“好友你的看法呢?”
“既然他当日会出手救我,就说明他已有意再涉江湖。”
“是。”蝶梦机点了点头。“但为何到现在,仍是无他的音信?他也未再与我们联络。”
“也许尚有难言之隐。”
“也许吧。”蝶梦机叹了口气。“无论如何,相信这次赴会,会使很多事情有个结果。”
“希望吧。”
而在另一处,学海无涯之内……
“道长。”怜凌流珂行礼道。“今日叫我前来,是那位朋友要出关了吗?”
“姑娘多礼了。”非俞子还礼道。“贫道本以为他前几日内必能出关,现在看来,应是还需多费一些时日。”
“无妨。”怜凌流珂说道。“此人无事即可。”
“姑娘来此数日,不知对此地有何见教?”这句话问的似是莫名其妙,非俞子虽久不涉江湖,也是成名前辈,怜凌流珂虽来历不凡,终是晚辈,怎会提出见教两字?
“道长言重了。”怜凌流珂行了一礼。“小女子确有一事,望道长解惑。”
“何事?”
“道长应也认识蝶梦机吧。”
“是。”非俞子点了点头。
“日前,在下来此观此地路途,似是与蝶梦机居所有些神似。”
“哈。”非俞子微微一笑。“姑娘好眼力,此地蝶梦机却有参与。”
“但我观此地应该年头颇久,蝶梦机如今应还未而立之年。”
“姑娘想知晓其中缘由?”
“还望大师解惑。”怜凌流珂点了点头。
“此事可能太过匪夷所思,姑娘既然想听,那贫道也就告知姑娘吧。”非俞子说道。“姑娘可能已经发觉,我们对蝶梦机的态度不同一般。”
“嗯。”怜凌流珂点了点头。“这也是在下不解的一点。”
“不知蝶梦机如何告知姑娘来此。”非俞子先反问道。
“他说此地乃是儒门圣地,详情如此……”怜凌流珂将蝶梦机告知自己之事转述于非俞子。
听罢怜凌流珂所说,非俞子点了点头。“不想他与我所想不谋而合。”
“所以他才会请我来此。”
“确实有劳姑娘了。”非俞子点了点头。“不知姑娘对于转世投胎之事有何看法?”
“啊!”怜凌流珂一时未明白他的意思。“大师可是问我相不相信轮回转世之说?”
“贫道便是此意。”非俞子点了点头。
“此事太过离奇,在下不好评说。”怜凌流珂摇了摇头。
“起初贫道并不相信此种说法,但也常听人言,西方之地,佛教传入其中不同中土佛门,修炼精深者寿元已尽之后,可转世以他身再修,但也只是听闻,未见真相,直到二十数年以前,当时的三教掌门竟同时坐化。”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怜凌流珂问道。“莫非是有人故意加害?”
“三教掌门法身皆有专人检验,并无中毒迹象,若是真有人要加害掌门,也不会如此引人耳目。”非俞子说道。
“也是,是晚辈问的唐突了。”
“无妨,此事当时在三教高层轰动一时,又正好有人提议在三教内部选取弟子练习典籍,我们便萌生了一个想法。”
“莫非前辈是要寻找三教掌教转世之身吗?”怜凌流珂瞪大了眼睛。
“是,也不全是。”非俞子接着说道。“我们与藏传佛教之学并无研究,但我们认为三教掌门仙逝,意志散播天地,或有有缘之人可继承其意志,以另一种身份再度存在。”
“所以你们便寻到了蝶梦机?”
“不只是蝶梦机,当时我们耗尽心力,以秘法在三教之内各找到一人,蝶梦机便是道门中人。”
“那另外两人,现在可在?”
“此处闭关之人便是其一,另外还有佛门一人,名唤别清禅。”
“此人蝶梦机可曾知晓?”怜凌流珂问道。
“这贫道不知,当初为避耳目,这三人少有见面机会,而今容貌改易,怕是想见也难认出。”
“不过,我听蝶梦机所说,尚有一位名唤墨风,此人便是负责联络他们三人?”
“墨风……”非俞子重复了一便这个名字。
“这应该是他的化名,不过也难说,毕竟此人非是三教中人,蝶梦机能将此事告知你,足可见他对你的信任。”
“墨风非是三教中人,这一点我也听蝶梦机提及过。”怜凌流珂点了点头。“道长未曾见过墨风本人吗?”
“未曾见过。”非俞子摇了摇头。“姑娘口中的墨风,可是九州门人?”
“正是。”怜凌流珂点了点头。
“九州门宗主,现今便是他吗?”
“九州门已然零落。”怜凌流珂叹了口气,“墨风三年前便下落不明,现今主事之人乃是半书残卷晦经纶。”
“唉,世道如浪,终究谁也逃不过去啊。”非俞子此刻,眼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
“道长切莫太过忧心,我听蝶梦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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