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太子哥哥只怕并不是只是想听你弹琴,”公冶翊哲嘴角翘起三分,有些玩味地道:“他只怕是对你动心了。”
“王爷这是在开玩笑吗?”温苏心不动声色笑道。
公冶翊哲抬手,他修长的手指摩挲在她微凉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她光洁如美玉的雪肌玉肤。他的动作温柔,带笑的神态极尽暧昧,正是人间fēng_liú多情子,纨绔不二,可他古潭般幽深的眼眸眼底却是一片冰凉,深不见底。
“若不是太子对你有心,你以为叶茗媛和郑贵妃用得着非要置你于死地吗?若不是太子对你有心,你以为太子会允许将你这样一个绝色美人放在东宫,不让他人染指吗?想要得到你的权贵,可不是一个两个,他却任由烨胤胡闹把你放在了摇光宫,不是占为己有是什么?”
若不是太子对她动了点心,送她出东宫让她自由嫁娶,让那些垂涎美人的人得偿所愿,太子何不做这个顺水人情?若不是太子对她动了点心,嘉宁帝怎会任由堂堂一个太史令的女儿做了东宫的司闺?
嘉宁帝不过不允许太子沉迷女色,但看着重病的儿子,却反而想要全了他的心思了。所以,公冶翊哲问嘉宁帝要温苏心,嘉宁帝才会不给。
其实,公冶翊哲会向嘉宁帝要人,才是真正的最后的试探。
想明白了这些,温苏心有刹那屏住了呼吸,然后才缓缓扯出一个好看的笑,一笑倾城色,“这说明我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这样不好吗?”
国色天香,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想要占为己有的。
公冶翊哲看着她那撩拨人心的笑,竟让他心底都晃了晃。须臾后,他笑了,“时至今日,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愿意为了美人负了天下。”
温苏心笑容明丽依然,“那王爷呢?王爷可会为了美人,负了江山?”
“不会!”公冶翊哲回答得干脆,他傲慢地挑起温苏心削尖的下巴,薄唇勾出的笑是危险的,“本王,只是对染指他的女人很感兴趣。所有太子的一切,本王都会全部夺过来,不论是江山,还是美人,都一样。所以,温苏心,你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
在那样充满挑衅的话语里,温苏心看到了公冶翊哲眼眸中深切的恨意,那恨意,只怕不单单只是杀母之仇。
温苏心忽然想起,婉妃当年是嘉宁帝十分宠爱的一个妃子,而她出自名门望族云家,婉妃祖父宁国公更是深受先帝倚重,一门显赫。
而现今的皇后亦非嘉宁帝原配,嘉宁帝为太子时娶的太子妃,在嘉宁帝继位后不久,便被废了。当年最有希望成为皇后的,其实应该是婉妃吧。
只是后来形式急转直下,先是云国公病逝,而后婉妃病殁,再而后云家迅速没落。云家出仕为官的或犯事而诛,或病殁,就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一个家族的没落,快速而平静。这平静外,是不是另有文章,如今却要打一个问号了。
以现在的情况推测,只怕皇后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她却收养了公冶翊哲,人人还要称赞她一声贤后,可谓一箭双雕吧。
所以说,或然,太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身就是属于公冶翊哲的。
如此深仇大恨,公冶翊哲要争夺天下的决心,只怕任何人都无法阻挡。而那年公冶翊哲才六岁,一个连皇后和太子这一班人都应付得了的孩子,又是多么可怕呢?
从六岁到十八岁,十二年间,公冶翊哲私底下,又做了多少事情呢?
“谁能帮我查明温家的真相,谁能还我温家清白,我就是谁的,”温苏心盈盈一笑,立时看到公冶翊哲眼底深沉的阴霾一闪,但她依旧不急不缓地道:“而那个人,是王爷,不是吗?所以,苏心本来就是王爷的,对吧?”
公冶翊哲眼里的阴霾慢慢消弭了,只余闲闲淡淡一声笑,“你不必试探本王,本王有多少实力,有多少部署,你不必知道。但有一点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如果本王都查不出温家的真相,你就不要再寄希望于任何人了。”
他们两个人是盟友,但,他清楚她所有的底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这个人,很可怕。因为,连支持太子的奥君侯慕淇君,都没察觉出他的心机,否则也不会如此放任他了。
老谋深算的皇后,足智多谋的太子,还有算无遗策的慕淇君,连这些人都没将他看透,这人,到底城府有多深呢?
所以,温苏心敢赌,他才是最后的赢家。所以,她真正要取得信任的人,是公冶翊哲!她真正的目标,是公冶翊哲!
温苏心怡然一笑,美撼凡尘,将美人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么,苏心就再次拜托王爷了!”
美人,在别人看来是美人,在公冶翊哲看来,自然也该是美人。本就是美人计,从前是准备对付别人,而今,温苏心终于明白,其实这美人计,只需要对付公冶翊哲一个人就好。
“那,可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公冶翊哲坏意的笑慢慢漾开。
语音未落,公冶翊哲已经大掌越过她的肩,一手大力托起温苏心的背,猛然一把将她按压在自己胸前,两个人身子便紧紧相贴,他的唇已经落在她唇上。
然后他与她的香唇缠绵,狠狠辗转、蹂躏。这滚烫火辣的吻,是赤果果的占据,野蛮的深入和狂野的席卷,不带一点柔情和怜惜,不带一点感情,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本能的索取和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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