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盟主要坚持下去…… 我不会让他起疑的,将来就算、就算他真的被放回事了,发生过的事全都由我一人来负责」 阿标 激昂地大声喊着。
承平 这时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 阿标 的肩膀:「我会尽量不让这种事发生的;真的有需要,我也会帮你安排好退路。 你们都是我的左右手、很多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我怎幺忍心看着你们去遭遇什幺危险……」
阿标 听到这话,想起了过去和少盟主一同冒险犯难的过去、想起了盟主的惨死和少盟主如今身上的重担,内心里五味杂陈、激动的快要哭了出来;但这时候 阿大 往前走了一步,他知道 少盟主 和军师还有要事相商,便忍住了泪水、先行告退了。
「估计还有多久?」 在 阿标 退出办公厅后,承平 开口问道。
「战天的军队,预计最快也还要再三个小时,才有可能再展开攻势;至于我们放出去的兽国蝎使,预计再七、八个小时后可以返回兽王大营、把在牢里听到盟主 辞世的消息向兽王报告。 但他早就已经被战天元帅买通了,所以八成会先折往 战天 那边通风报信。」
「嗯。」
承平 不过一问,杂货郎便能把他需要的信息全数分析出来;阿大 能从一个将奇货异宝贩卖给世家公子的杂货商人,一步步成为正道同盟的首席军师,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
「一但确认盟主的死讯」阿大接着说:「依推算,兽王 有九成的机会将一改观望施压的态度,转为全力倾攻无上总坛,季焕升 那边必然损失惨重,这是其一。
战天也知道同样的消息、但是 兽王 未必料得到战天也知道此事;所以战天有六成的机率可以利用 兽王 和 无上总坛大军 的全面开战,混进去倒戈对付兽王。」
「本来是六成……」 承平 打断他的话:「但是仔细一想,要是兽王大胜、把正道同盟赶出了魔界,就等于是统一了魔界,那战天就永无翻身之日;他想要至少和 兽王 平起平坐,就一定要打断他的胜利 – 这样,就变成了八成……
再想,要是 战天 想要取兽王的性命,以他现在受损的功体、和兽王夺走了他的紫虎魔刀;不利用 兽王 和 邵立康 斗个两败俱伤的机会,根本就不可能;因此,战天的倒戈是十成十、百分之分!」
其实,这番推论,阿大 自己又何尝不知;甚至其中许多,是他事前隐约提到了个概念的。 他只是不说出来、故意让 承平 展现一下 – 这也是他能在同盟会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本事之一。
「首席军师」这个职位要稳固,并不是要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聪明、甚至比你的老板还聪明;而是要让你的老板觉得,有你在他身边,他会变得更聪明……。 就像统御卫队一事也是一样,华光真人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承平 原本只算是追随、模仿父亲的「身教」;但自有了阿大在旁提点、剖析,他变得越来越了解人心,亲近、恐惧、敬仰、争胜、激励 和 各种统御的手法、甚至是诡道。
现在的承平,他亲卫队对他的膺服程度,比起华光时间的卫士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有一部份当然是因为,卫队成员多半是从小被捡回同盟会馆养大的孤儿、奉华光如父、视 承平 为生命意义的核心,就像古代家庭里的小孩、尤其是好女孩子,辛苦工作只为了赚钱让兄长进京赶考一样。
承平 在成长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卫队成员们的关爱、他本来也视他们如亲手足。 但在 阿大 的教导下,他慢慢重视起自己身为「主子」的威仪;阿大以「群魔环伺」、「焕升、元劲 有分裂同盟的意图」、「为父亲分忧」为由,成功地让一个富家少年,从心态到举指,都慢慢地转职成为铁血与关爱并重的部队领袖。
也因此,承平 益发依赖 阿大,除了让他参议军务大事、还授权给他、让他代为训练亲卫队 – 承平觉得自己「心太软」,许多严惩和礼仪的事会落实得不够,后来他发现,阿大代训后的亲卫队,服从度更高、战力也更强。
说到战力,承平 还从阿大那里取得了仙术古籍、开始对「四象缺一」进行改良;将「四相缺一」的修炼、行功法门逆行,自创仙法新门径,称之为「逆。四相缺一」。
阿大是这幺说的:「反反得正,比如说 “逆。四相缺金”,反而是至纯、至强的金相仙术。」 今次和战天对战,也多亏了「逆。四相」已有小成,才能在紧要关头击退强敌。
总而言之,承平 对 阿大的信赖、乃至于依赖度是越来越高了。 现在回首看,三四年前他们两刚认识,不过是个卖货郎和有钱主顾的关系罢了……
「现在看起来,少盟主所料应该不差」阿大这幺说着:「兽王 攻无上总坛、战天 去偷袭 兽王;这样是一石四鸟之计。」
「哦? 哪四鸟?」
「第一是,解了罗煞堡之危、打了胜仗有助于少盟主带领下,正道同盟的团结。
第二,季焕升主力都在无上总坛,他们的兵力本来比我们还多;但这一下彼消就是此长,对我们的威胁就小很多了……
第三只鸟是,我们诚功守住罗煞堡领地、他们则是战败逃回,两位的领导能力高下力判、支持者的气势也会高低有别……
现在担心的,就是 季焕升 和 邵立康 不甘心、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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