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清躲了起来,拒绝和越温婉见面,寻了一家偏僻的酒家,窝在那儿喝……
若照寻常情况来说,是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可现下,旁人不仅是多看他一眼,而是多看他几眼,只因他这么个大男人,手里居然抱着一只盛了土的大陶盆,陶盆里生着一株长势极好却又无人识的植物,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沈澜清将手里的陶花盆往桌上一搁,便朝店家喊道:“给我上五坛酒!”
“五坛?”店家愣住了,“客官,您就一个人,要喝五坛酒?”
“怎么着,不行啊?”沈澜清挑挑眉,“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剑放到了桌上,吓了店家一跳,赶紧道,“我这就去给客官拿酒!”
店家走开了,沈澜清瞪向旁桌正盯着他桌人,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儿子啊!?”
啊……?旁桌的客人一脸懵,又多看了那只陶花盆一眼,这人说啥?儿子?这一盆子的土还有上边那株绿油油的东西是他儿子?
沈澜清看得出对方的震惊,又道:“这就是我儿子,怎么着,看够了没有?”
旁桌的客人窃窃私语两句,掏出铜板放到桌上,然后匆匆走了。
走走走,遇到不讲理的傻子了。
“哼!”沈澜清用力哼了一声,一点不在乎周遭的人拿什么眼神看他,他只知道他这会儿心里十分的不、高、兴!
酒桌上的话也有人能当真,那个女人没听出来他昨夜说的都是酒后胡话!?还有没有点脑子了?
他沈澜清才不需要女人,麻烦!
不行不行,他绝对要想办法把这个事给处理了,不然他的终身幸福可就没有了,再不济,他就溜,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溜的时候就得溜!
沈澜清边想边点点头,一边抬起手来拨他面前青绿植物的叶子,笑嘻嘻地问道:“若源源啊,咱不要后娘,啊。”
草镇外,西南方向,姻缘石。
沈流萤找不到沈澜清,知他一定是躲到哪儿喝酒去了,便是连小若源都不见了,她便只好和越温婉说沈澜清还在呼呼大睡,越温婉信了,道是就让他睡吧,她先带他们到姻缘石来,沈流萤觉得,她这二嫂看着不拘小节,其实心底还是挺善解人意的,不错不错,大哥应该会满意这个弟媳,三哥也会满意这个嫂子的。
姻缘石之所以被这草镇百姓奉为姻缘石,顾名思义,便是这姻缘石前成全了无数好姻缘,久而久之,但凡姻缘不顺的男女,都习惯来到这儿来跪拜祈愿,是以这姻缘石前总是燃着香烛,摆放着果品。
然这块姻缘石在沈流萤与长情眼里,究其实也就是一块普通的大石头而已,上边系着红绫,红绫上挂着一枚又一枚铜钱,若有风拂过,这些铜钱碰撞到一起,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上边的每一枚铜钱表示的是前来祈愿的每一个人的心愿。”越温婉解释道,“附近村镇的百姓也时常有到这儿来祈愿的,所以这上边的铜钱很多。”
“流萤既已成婚,还到这姻缘石来做什么?”越温婉不解。
“看看。”沈流萤笑着回答道,“听闻这儿有姻缘石,就是想来看看而已,二嫂要祈愿么?”
“不用了。”越温婉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已经有姻缘了吗?”
沈流萤心中呵,这个二嫂,可还真是死死地认定二哥,怕是二哥怎么都逃不了了。
云有心面对着姻缘石,面上似有怅然之色,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长情注意到云有心的神情变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沈流萤轻轻碰了碰长情的手肘,示意他四下看看,她则是和越温婉也在这附近走走,问越温婉道:“二嫂,听说这姻缘石挺是灵验的,对不对啊?”
“嗯,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前来祈愿了。”越温婉道,“昨日我们草镇大户宫家小姐与邢家少爷之所以能完婚,便是他们二人的诚心感动了姻缘仙,才成了这一段好事,不过,倒不想喜堂之上宫家小姐还是出了意外。”
说到最后,越温婉轻轻叹息了一声。
正当沈流萤还要再问越温婉一些什么事情的时候,忽有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布衣男子朝姻缘石急急跑来,而后在姻缘石面前突地就跪下身,紧着是“咚咚咚”连着磕了数个响头,这才诚挚道:“姻缘石仙,求求您救救我娘子吧!我不想失去她,我不能没有她啊!求您再显灵一次,救救我娘子,我甘愿做牛做马回报您!”
男子说完,继续朝姻缘石磕头,咚咚咚,每一声响都沉沉闷闷,仿佛能撞到人心里。
沈流萤本就因姻缘石而来,遇着有前来叩拜祈愿的人,她自然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心里话,她注意到男子的话不是求姻缘石仙显灵,而是求其再显灵,这便是说,他曾见过这姻缘石仙?
但这个世界,却只有人与妖两界,没有仙更没有神,又如何可能会有仙显灵?
他若是真的见到了,那就只可能有两种解释,一是有人故弄玄虚,再就是,妖。
或许,他所见到的姻缘石仙,与宫家小姐所见到的先生,有联系。
若是人,那他为何会有带着妖气的妖异珠子?若是妖,可会知道与呆货母亲有关的些许事情?
可会与天阙山有关?
待得男子磕了无数响头,求了无数好话后,沈流萤慢慢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唤了他一声,道:“这位大哥,恕我冒昧,敢问你家娘子可是卧病在床?”
一心只想着姻缘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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