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沉默,沈流萤则是在水中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既是我们二人一起才能做得到的事情,我们二人一起去便是,只是到了水底,我们应当做什么?”
“做汝二人心中所想之事。”墨裳道。
沈流萤蹙起了眉,“什么叫我们二人心中所想之事?”
墨衣墨裳异口同声道:“不可言说。”
“我明白了。”沈流萤没有追问,而是重新看向水底的幽蓝微光,沉声道,“不管要做什么,下到水底应当便能明白了,呆货,待会要靠你带我了。”
“我不会让萤儿有事的。”长情将沈流萤揽进怀里。
“好,待我踢踢你的时候就证明我准备好了。”
“好。”
待沈流萤与长情沉下水中后,只听墨裳颤声对墨衣道:“墨衣,你我这般做,究竟对是不对?”
“不管对或是不对,这都是你我以此模样存在七千年的意义及目的,最初的意愿,你我根本无法改动,只能听从。”
“倘生灵涂炭,又当如何?”
“他始终相信,他不会的。”墨衣语气淡淡,听起来幽幽远远。
墨裳什么都没有再说。
水下,沈流萤努力睁开双眼,寒冷的潭水湮着她的双眼,令她异常清醒。
离得水底愈来愈近,沈流萤愈来愈瞧得清楚那散发着幽蓝之光的东西是什么。
正是从长情怀中掉落而出的那朵晶玉芍药,并且随着长情的愈来愈靠近,它散发出的幽蓝愈来愈亮,让已然来到了水底的他们能清楚地瞧得见这水底的东西。
除了碎落而下掉入水底的山石之外,还有一朵硕大的芍药花,却不是真正的芍药,真正的芍药不会绽放在冰寒的水底,而也是一朵晶玉芍药!
这朵硕大的晶玉芍药就静静地沉在水底,那朵散发着幽蓝光亮的晶玉小芍药就正正好落在这朵大芍药的重重花瓣之中,仿佛它的花蕊。
又是芍药!
沈流萤在看到这朵硕大的晶玉芍药时,她双眼微微睁大,为何这儿会有这样一朵硕大的晶玉芍药,又为何会沉在水底?
沈流萤伸出手,作势要触碰那朵大芍药,但就在她的指尖将将碰上它的花瓣尖儿的时候,一股力量将她的手弹开,震得她在水中往后退了两步,被震得浑身发麻。
怎么回事?沈流萤蹙起了眉,转头看向长情。
就在这时,这朵大芍药的上方及四周出现赤金色的符印。
这是……封印!沈流萤眼眸再次微睁,抓紧了长情的手。
为何要将这朵晶玉芍药封印?又是什么人将其封印?这晶玉芍药之中,有什么?
墨衣墨裳让他们下到水底来,原因应当便是这朵硕大的晶玉芍药,但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他们却又什么都不说。
他们要做什么?
她连碰都碰不得这朵晶玉芍药,墨衣墨裳要他们做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将这朵大芍药从水底带出去,哪怕他们有能力将这大芍药带上水面去,这个呆货自己一人下来便足够,又何须她这么个旱鸭子与他一起下来?
莫非——
长情在沈流萤的定定看着他的眼眸中读懂了她心中猜想及想要说的话。
莫非墨衣墨裳是要他们解除束缚这朵晶玉芍药的封印!?
可,他们又当如何做?
沈流萤这时将双手捂到自己口鼻前边来,作为旱鸭子的她用尽了最大能耐憋着气来到这水底,她这会儿快要憋不出了。
究竟应该怎么样做才是墨裳所说的“汝二人心中所想之事”?
她心中想的事情是帮呆货找到他的母亲,或许这朵硕大的晶玉芍药之中会有线索。
就在沈流萤憋不住了想要拉着长情将她带回水面上时,长情忽然拉起她的右手,将她的右手掌心伸进他的衣襟里,贴上他的心口,下一瞬,只见他的墨发骤然变白,瞳眸变为赤红,甚至——头上蓦地立起两只白净的长耳朵。
他竟是——完全妖变了!
阿呆你做什么!?沈流萤想问,可水中的她根本无法张口说话,只能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长情,左手用力抓着他的手臂。
可此时此刻的长情像是感觉不到沈流萤在担心似的,他只是将沈流萤的手从他手臂上拿开,而后将她的手腕抬到自己嘴边,嘴一张,竟是咬上了她的手腕,那怕冰寒的水涌进他喉间他也不在意!只是生生将沈流萤的手腕咬出了血来!
“唔……”沈流萤此刻再也憋不住气,张开了嘴,水瞬间涌入她的口鼻!
长情一手搂着她,一手将自己的手腕也咬破,而后与沈流萤的右手十指紧扣,将他们的手移至那被封印了的硕大晶玉芍药上,让他们手腕流出的血落到那赤金的符印上!
沈流萤虽然难受得意识开始模糊,但她依旧清楚地看见,由她与长情手腕里流出来的血,颜色不一样!
从她手腕里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而有长情手腕里流出来的血,却是蓝色!
“你我兄弟,芍药为义,半为幽蓝,半为赤红”这一句话,忽地又在沈流萤脑海中浮现,可她的意识却已被冰寒的潭水湮没得愈来愈模糊。
意识模糊间,她只感觉长情握着她的手朝那硕大的晶玉芍药按压而下,赤金的光充满她模糊的视线,她的掌心有被烈火灼烧般的感觉传来,传遍她全身,仿佛那赤金的光将她包围将她灼烧了似的。
然下一瞬,包拢她的却又是极致的寒意,寒意倾退灼热,与此同时,充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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