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媛娘一听与小公子有关,急忙反手拉住朵儿的双手,“小公子怎么了?”
“小公子他……哎呀,来不及细说了,媛姑娘还是亲自去小公子的住处看一眼吧,要是晚了可就……”
媛娘一听就慌了神,转身要走,却又想起陌衿嘱托她的事,左右为难。
朵儿见势,知道媛娘中计,心下大喜,拉起媛娘就往小公子的住处去,媛娘挣脱她的手,“可是我有急事要去见先生。”
朵儿咬牙,索性将形势说得更严重些,“媛姑娘,小公子受了很重的伤,满身是血,哭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一直吵着要见您,您要是去晚了,只怕连最后一面都……”
媛娘一听,当下就要站不住了,朵儿上前扶住她,“这样吧,您先去小公子的住处,我替您去寻先生,有什么要转达的,您告诉我便是。”
媛娘当下已经乱了方寸,只能依了朵儿的意思,“好,你去书房告诉先生,苏管家带人围了觞月居,抓走了衿姑娘。你务必要将此话亲自转达给先生,要快!”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朵儿假意一路小跑向先生的书房去,待媛娘返身走远了,便换了方向,往大路上寻了附近巡逻的卫兵,让他们速去告诉卫常,媛姑娘疯了,要私闯小公子的思恩堂,她拦都拦不住。这里的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脚程自然比媛娘快,先她一步到了思恩堂,向卫常禀明此事。这个卫常,正是负责守卫思恩堂的头领,思恩堂向来不许任何人踏入,更何况是个疯女人。于是卫常便带人候在思恩堂门口,一见媛娘来,便叫人拿下了她。
媛娘哭得泪人一般,大喊大叫要进去看小公子,还问小公子伤得重不重,肃大夫来了没。可卫常知道小公子此刻还在里屋睡着,根本没伤,又见她痛苦异常,撕心裂肺的样子,以为这个媛娘的确是疯了,便把她扣压下来。
谁知媛娘一时气急,与那两个拦住他的士兵争执了几回,竟然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卫常便叫手下的人送她回了眉心堂,正要差人去请肃大夫为她瞧病,碰巧朵儿这时过来了。
这个朵儿也是个心思极巧的,躲在暗处看了一出好戏,又见卫常差人去请肃大夫,生怕事情败露,便抢先一步上前去,与卫常说,“卫头领,你这可是要差人去请肃大夫为媛娘瞧病?”
卫常点头,“正是。”
朵儿呵呵一笑,“正好我要去肃大夫那里为我家姑娘求些汤药,不如就由我代劳吧。”
卫常也没有多想,就应了朵儿,带了人进了思恩堂去。
且说媛娘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芙蓉正在旁边照看,她问起小公子的伤势,芙蓉说小公子方才用过晚膳还来眉心堂外面转了转,活蹦乱跳好得很。媛娘这才反应过来,许是出了什么差错。再问起芙蓉那个朵儿的长相,方知道她是白素的贴身丫头,才明白自己是着了白素的道了。
媛娘此时已是滴水未进,身体虚弱得根本下不了床,只得叫芙蓉立刻去找先生,同他说陌衿被关进谨言堂的事。芙蓉照顾媛娘一天一夜寸步不离,这才晓得觞月居出了这样的事,急忙去向先生禀告。
此时,慕容仍被那白素缠着下棋,这个白素的爹是这四海之内有弈君之称的白景,白素从小得了他爹真传,又天资聪颖,竟连他爹最终也败在她手下。白素这等高手,与慕容对弈起来,竟不知不觉过了一天一夜,到深夜时分方才败给了慕容。
此时芙蓉已经被白素的人拦了快两个时辰,到慕容出门,才见到芙蓉跪在那里,芙蓉急忙向他说了陌衿被抓去谨言堂的事。
白素觉得,一天一夜,这个陌衿不死也该残废了,便也作罢,故意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自责道,“都是小素的错,若不是小素一直缠着先生要下棋,先生便可以早些去放了衿妹妹。”言罢还不忘催促慕容道,“先生快去瞧瞧吧,请您一定将衿妹妹带回来。”
芙蓉知道她在演戏,也不好做声。
慕容沉默了片刻,便吩咐左右道,“都别跟来。”便独自一人向谨言堂的方向去。
过了五里石桥,便见陌衿在远处慢慢向这边过来,看她连路都走不稳,分明是伤得极重的样子,却还强撑着,一步一步的向前,他轻轻摇头,“还是如此倔强。”
慕容飞身迎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往自己寝园的方向去。
她在他的臂弯里,锁着眉头,满脸的血已经快要遮住一张清秀的面容。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很轻,轻得仿佛白日里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就连她冰冷的体温,也像极了那雪花的触感,好似抱得久一点,她就要融化消失在他胸口一般。听她口中反复默念着“公子”二字,看她一只血染红的手,死死攥住他的领口,一丝都不敢放松,生怕失去了什么一样。慕容抬眸看着满溢的月色,轻舒一口气,目光被这清冷的月色染得又冰又凉。
他将陌今抱回住处,一个时辰没出房门,为她疗伤。待伤势都处理完毕,他又差了婢女来,为她换下血衣,泡了半个时辰的药汤,换了干净的衣服。
之后便守在陌衿身边,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陌衿疼醒了过来,感觉五脏六腑被撕裂了一般,这疼痛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抬眼打量四周,这是一处简居,虽然不算小,但一半多的空间都让排成排的木质书柜占去了。剩下的也不过一些简单的桌椅陈设,而她正躺在这简居里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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